爲了避免避雷針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時延霆急忙把話題拉了回來,問到:“哥,你剛剛說如今的詠誦聲帶着恐懼?”
“嗯,就是恐懼,好像他們在害怕,害怕被報複,正如此時一樣…”
忽然間,避雷針擡起了手,似乎做了個靜音的動作。
時延霆驟時屏息,聆聽,隻聽…
二樓整個大廳中的詠唱聲越來越大,而音色變得也越來越詭異。
那詠唱中帶着嚎哭,帶着祈求,帶着求饒…
再加上被避雷針這麽一說,竟感覺寒風簌簌,像一股凜冽的風吹進了脖子。
時延霆縮了縮脖子,忙問到:“那鎮裏的居民到底做了什麽?爲什麽會被山神報複?”
“興許答案就在這裏。”
蘇墨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牆邊,她伸出了手,摩挲着牆面的柱梁,蹙了蹙眉,然後拿出了一把小刀。
說實話,她剛剛就發現,作爲一個軟妹子,她背包裏的東西都有些奇形怪狀。
大錘子就不說了,還帶着刀子、剪子、鑷子…總之一堆兇器。
這種事情越發證明了,她可能是個反派。
所以毀壞公物什麽的,反派做得得心應手。
她拿着小刀往柱梁上一切,隻見上面的一層灰漆被剝了開,露出了金色的紋路…
而繼續剝下去,隻見金色的紋路漸漸露出了真容,竟是鳳凰圖騰!
“這棟博物館是在凰鳥神廟的原址上改建的!”
不等蘇墨發言,身後的時延霆已經一口道出了結論…
難怪,難怪這博物館會修在山頂之上,周圍連條大路都沒有;難怪,博物館的外圍看起來像是重建過的一般。
原來,這裏曾經是凰鳥的神廟!
而若是猜得沒錯,小鎮居民将神廟給推了,改建成了博物館。
于神而言,摧毀神廟,那是對神最大的侮辱,就好像有人挖了人家的祖墳,毀了人家的宗祠一樣。
看到這裏,真相似乎被漸漸揭開了。
不知道什麽原因,當地的居民爲了修建博物館,毀掉了凰鳥神廟,以至于凰鳥暴怒,懲戒了當地的居民。
想着,現如今唯一擁有全部記憶的避雷針,緩緩将整個事件竄聯了起來:“也就是說,小鎮居民不知幾千年前一直信仰凰鳥,滋養着凰鳥,與此同時,凰鳥也回饋着他們,庇佑着他們,居民與凰鳥之間世世代代,想生相惜;
隻是,1920年,居民抛棄了凰鳥,毀了他的神廟,激怒了凰鳥,以至于凰鳥降下責罰、詛咒,而這詛咒的話…
恐怕就是剝奪小鎮居民的時間線,讓他們忘記自己,也從别人的世界裏被遺忘。所以,小鎮與外界斷了聯系,越來越荒廢凋零。”
“這麽說也有道理,被人愛過,卻又最終被抛棄,憤怒難免的。隻是…”
蘇墨點了個頭,如今卻還有一個不能理解的地方,“…縱使小鎮居民因此被詛咒,忘記了自己,也被外界忘記了,那他們去哪呢?”
的确,小鎮的衰敗雖然找到了原因,但是人丁凋零到剩下寥寥無幾的幾人,到底還是駭人了些。
這麽多人,去了哪?還是未知數。
就在蘇墨略作思量時,避雷針忽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蘇墨的方向:“墨墨醬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