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區區一句道歉和賠償就想了了此事兒,未免說的也太輕了些。”
葉無鋒語氣嚴肅起來,本想是回去之後,好好休整兩天,當上四方達公司的股東,有了權限之後得到資料,在找人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可沒用想到,這都還沒用走出武當上的大門呢,就有人來道歉了。
這堵給添的,太會挑時候了吧,讓葉無鋒心生暗氣,早知道當初不救這厮了。
蒲偉更是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了,想他蒲偉抱丹小圓滿,在應溪市自家地盤上也是有頭有臉的場面人物,走到哪裏也是前呼後擁的人,現在落到這個份兒上,也十分的無奈。
“葉先生,此,此事發生之時,我,我們都在秘境中艱難試煉。而秘境的淘汰率也是衆人皆知。發生那種事情,我師父也是爲了自保,趨利避害,若是不從的話我嗎長河門頃刻間怕是有覆滅的危險。”
“所以,是在是迫不得已菜出此下策。除此之外,我師父沒用做過其他對不起您和隆盛集團的事情,甚至親自派人解釋賠償違約金,您看……”
這算是他師父做過的正确的一件事情,要不是有這件事情,蒲偉怕是也不敢硬着頭皮來跟葉無鋒求情。
“葉先生之前您在秘境通道處救過我,我和我師父内心愧疚不安,于是我師父得知消息好,派我親自跟您掉道歉,商議賠償事宜。”蒲偉語氣更加誠懇了。
葉無鋒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趨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長河門在受到威脅的時候,還主動賠償龍盛集團違約金,從這一點上來看也算是比較仁厚,那就沒有必要太過責難。
跟李冰雲詢問了一下,發現這事情是真的,葉無鋒也沒用計較,擺擺手道:“這樣的話這件事期我就不追究了,不過你要告訴我,威脅你們的人究竟是什麽人,有什麽背景?”
那些賠償,對現在的葉無鋒來說,其實可有可無,他更需要知道的是情報。
“這個……”蒲偉露出了爲難的神色,很顯然他十分忌憚威脅了他們的人,甚至連提起對方的身份背景都忌憚害怕。
“怎麽?不想說?你怕他們不怕我?信不信,以我現在的能力,一樣可以輕松的讓你們長河門覆滅?”
葉無鋒聲如悶雷,威嚴沛然如山,識海黑鱗龍馬昂首,輕輕一踏馬蹄,便有龍馬威勢壓下。
通神境界意志力的壓力直接作用在蒲偉意志層面,蒲偉隻感到紫府震蕩,頭顱劇痛欲裂,意志立刻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葉無鋒如此說并非是誇海口,而是的确有這份實力。
不入流的長河門門主,隻不過是一個區區嬰變小圓滿的高手罷了,葉無鋒自己一個人都能夠上山踢了他們宗門的牌匾。
如果以煉丹尊者的能力号召,許下修士急需而求不得的丹藥,不愁沒用嬰變甚至是化神境界的修士爲他所用。
就是血洗了長河門也不在話下。
“葉先生息怒,我當然明白葉先生的能量,但——”蒲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差點咬到舌頭:“罷了,我,我就告訴葉先生您吧。”
“當時威脅我師父的人,也是一家醫藥品行業從業者,别人都叫他黃先生,在應溪市地界是響當當的人物,沒有幾個人能惹得起他。”
蒲偉改爲傳音道:“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真姓,不過他的身份背景倒是知道一些,他是‘真性’的人。”
“真性?”葉無鋒心中一動,對這個名字比較陌生,這又是哪家宗門麽?
似乎是看出了葉無鋒的不明,蒲偉繼續傳音道:“葉現實,這‘真性’的人并非是一個門派。‘真性’是一個比較松散的團體,這個團體之中的人魚龍混雜五花八門,有道門、儒家、佛家、魔道之人。”
“他們是有同樣的意識形态而結合起來的一幫人,‘真性’來自于上古創立了楊朱理學,跟儒墨兩家争一時瑜亮的楊朱的理念‘全性葆真’。”
說到這裏葉無鋒多少明白了一些。
所謂全性,即順應自然之性,生既有之便當全生;所謂保真,就是保持自然所賦予我身之真性,自縱一時,勿失當年之樂;縱心而動,不違自然所好;縱心而遊,不逆萬物所好……
楊朱這個人留下的典籍很少。
大概是因爲後世儒家當道,根本看不上楊朱理學那一套,認爲楊朱那一套倡導自私自利,容易養出自私自利之極的獨夫之,與社會教化極其不利。
與儒家所倡導的仁義禮智信有着根本的矛盾,所以大量“删帖”,以至于顯赫一時的楊朱理學留下的典籍極少。
若不是儒家亞聖孟子,曾直言批評楊朱理學“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爲也,禽獸也。”,後世儒生實在沒有辦法删帖,估計都找不到關于楊朱和其學說的記載。
“真性的人,拔一毛而利天下,不爲也,将就全性葆真,随心所欲,自縱而不失樂……換句話說他們跟一群瘋子差不多,世間的道德觀、仁義禮智信他們都沒有,對他們沒有任何的約束力。”
“他們的存在隻是爲了追随内心的欲望,因此做事兒都不擇手段,整個修行界和世俗都聞之色變,不知道犯下了多少滔天罪行。”
“而‘真性’自古以來就被世俗和修行界鎖敵視和排斥,所以有變态的報複心,他們不一定團結,但報複心極強,殺了他們的人,他們絕對會十倍百倍的報複。”
“我,我們長河門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根本惹不起真性的人,所以不得已菜毀約的。葉先生,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那個黃先生的也很神秘,更深的情報我們也不知道,所以……”
蒲偉說完小心翼翼的看着葉無鋒,生怕葉無鋒沒有能力報複真性的人呢,卻把氣撒到他的頭上去。
甚至撒到他們宗門頭上,那就倒了八輩子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