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打了退堂鼓的衆人,見有人安然無恙的過去了,心裏當然不甘心了。
所言,即使有人做出了看上去十分疏漏的推測,也還是有人不假思索的就接受了。
天晴了雨停了,他也覺得他行了,蒙頭就往前沖了過去。
結果,當然是不出意外的跟最前面那位大刀會的晁高一樣的下場,被一股強大的無形的力量崩飛了出去,裝了個七葷八素。
修爲若一些的身受重傷,一條命去掉了半條,死狗一樣狼狽的昏死在亂石堆裏面,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剩下的還沒用來得及動的人,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腳像是長了根一樣,半天都沒用挪動分毫。
生怕引來無形的力量的打擊。
最恐怖的不是強大的對手,而是未知的東西。
對手掌握了可言輕易擊傷他們未知力量,出手好幾次,他們都沒用感知到任何力量的形勢,這無疑是一件極其打擊人的事情。
良久後,省下的幾個人才敢動彈,慢慢的向後退去,遠遠的張望着不敢再接近半點。
可是就此退走他們又十分不甘心,隻好等在自認爲安全的地方,靜觀其變。
“如此差别對待,看起來是葉兄無疑了。”張君钰一邊趕路一邊笑呵呵的道。
剛才他就感知到了借給葉無鋒的文宗墨寶的氣息,就已經大體上認定是葉無鋒回來了。
之所以不甘太肯定是因爲沒用感知道葉無鋒的氣息,事實上現在他們也沒用感知道葉無鋒的氣息。
可後面哪些想靠近的人,無一例外被打飛走了,就他們三個人沒事兒,用腳趾頭想也可能想到應該是葉無鋒無異了。
“到現在我還是感知不到葉兄的氣息,看起來他這段時間以來修爲大增,已經遠遠的超越了我了。”
孟元君略顯遺憾的說道。
本來,應該他率先突破嬰變境界的,卻被人所暗算破壞了晉升,如今也隻是勉強維持修爲在抱丹大圓滿,受損的金丹也還沒用完全的恢複。
甚至修爲也在不斷的流逝,藥石沒用好的辦法的話,他的修爲會慢慢的跌落,直到金丹空空如也,甚至是消散的那一天。
皆是直接跌落到煉精化氣的階段。
修行之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就是這麽的殘酷。
“一直以來都聽張師兄誇贊這個葉先生,今日終于能一瞻其風采了。”賴師弟興沖沖的繼續道:“這葉先生能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來,看來是個修爲高絕之人。”
“那是自然,葉兄爲人、修爲,我自愧不如也。”張君钰說着,眼裏有佩服之情。
“師兄你又妄自菲薄了,你可是我嗎儒家的狀元,連你都這麽說了,那豈不是說,我們儒家阖門上下的年輕一代都要被這個葉先生壓上一頭嗎?”賴師弟有些不滿的說道。
在他的意識裏,狀元師兄才是最強的,不允許有人超過他的師兄,尤其是同輩之人。
張君钰是他崇拜的對象,也是他身份認同的對象,這些話很是不愛聽。
“賴師弟,我承認葉兄比我強,但并不是說他能力壓整個儒家的年輕一代。天外有人,山外有山,我這個狀元,呵呵,說白了也就是人家看不上扔給我的罷了。”
張君钰自嘲的一笑,笑容了有明顯的無奈。
的确,若是衍聖公府、小聖賢莊、以及孟家、子思子家、姜家、墨家等世家頂尖天才弟子盡數參與到科舉中去的話,莫說是狀元了,能争個進士都不錯了。
在古代,參加科舉有着最真實的好處,是各大世家參與到國家治理,完成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理想的最主要的途徑之一。
如今的新時代,科舉也隻剩下了受到聖廟認可,接受一次才氣灌注這樣的好處了。
很多強大的世家的天才弟子根本不稀罕那點兒聖廟的才氣灌輸,所以跟班就懶得去參加名不副實的科舉了。
“師兄你又說這樣的話,你太布自信了,這不是中庸,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賴師弟半點都不肯承認。
倔強的認爲自己的師兄是儒家阖門上下年輕一代中最強者,什麽小聖賢莊、衍聖公府也沒用什麽了不起的。
“小聖賢莊、衍聖公府他們若不是掌握着孔聖人留下來的學海和書山,也不會比我們橫渠書院強到哪裏去。當年橫渠先生留下橫渠四句,何等的氣象,直逼亞聖之境,若不是意外,橫渠先生至少可以成就亞聖,甚至是儒門聖人。”
賴師弟繼續道:“在我眼裏,橫渠先生就算比不得至聖先師,也比的上子思子、孟子這樣的亞聖的。師兄你可不能被他們給比下去。”
張君钰苦笑着點頭,沒用再說什麽,隻是覺得肩頭的擔子又重了一些。
說話間,越來越靠近,天地元氣漩渦的力量越來越強,濃郁橫流的天地元氣滾滾向前,令三人咋舌不已。
“啧啧,就算是已經知道了答案,可這等景象也完全叫人不敢相信是葉無鋒那個家夥弄出來的。”
孟元君啧啧感歎着,心緒顯然沒用辦法淡定下來。
短短兩個月不見面,沒用想到自己跟葉無鋒的之間的差距竟然大到了這種程度了。
這般氣象,簡直像是前輩高人,而非同輩同齡隻人。
他師父鍾玄甯在沒用突破到化神境界的時候,修行時候的氣象也就如此這般了。
“孟兄莫要擔心,以武當山前輩的你能力,區區金丹開裂想要治愈也不是什麽難事兒。”張君钰恰如其分的安慰了一句。
孟元君點頭,不過也沒用太過樂觀,就算是可以修複,也很難再達到之前的高度了。
由修複後的金丹做根基晉升嬰變境界,那就等同于在有缺損的地基上蓋房子,不但蓋出來的房子不牢靠,而且埋着隐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爆發。
孟元君這次沒用成功,都因爲他太過自信和心急了一些,否則也不會出如今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