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山陣是一座防護法陣,借住山勢山力,極難撼動。
這是防護陣法通道的正常手段,自然勿需介意。
“齊元申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孟元君冷冷的看向齊元申,冷聲質問。
“什麽意思?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公道自在人心罷了。我齊元申無名小卒一個,主持不了公道,自有人讨回。”
齊元申陰恻恻的回了一句,然後不再理會,一屁股盤膝坐在一塊青石上,自顧自的拿出一塊羅羅盤了看了幾眼,。
此地一天的時間跟地球上略有差異,無論是電子表還是機械表都會受到影響。
因此需要法器來确定時間,跟另一頭武當山上的時間要同步,把誤差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内。
否則時間對不上,這陣法通道就無法開啓。
無法開啓,所有人就都回不去了,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誰都不敢大意。
因此,孟元君也隻是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此次,武當山秘境之行由萬劍峰主持,他們掌握着開啓通道和維持秩序的權力,不能得罪的太狠了。
否則他們在穿梭陣法通道的時候動手腳,可沒用幾個人能夠遭得住的。
穿梭秘境通道時候,力量洩露入陣法通道,可以輕易将嬰變高手的元嬰都撕扯成碎片,極其危險。
“12小時38分22秒之後,秘境通道準時打開。在此之前諸位無論有何等恩怨也請遵守規定,等回去之後你們上擂台愛怎麽打怎麽打我都管不着,但現在不行。如若違反規定,即刻驅逐出鎮山陣,銷毀玉符,任你在此秘地自生自滅。”齊元申冷傲的說道,眼神環視四周。
他修爲也屬于頂尖一流,如今已經是抱丹大圓滿,又是萬劍峰負責人,底氣深厚則氣勢十足。
也是唬的一衆年輕人多少有些緊張,有散修、小宗門、小家族的弟子,見到齊元申眼光瞟來,立刻點頭哈腰拱手作揖,态度恭順的很。
意外的風波告一段落,又恢複了平靜。
衆人按照關系遠近或三三兩兩,或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休息、交談,等待着通道打開的時間到來。
隻剩下埋了一半的朱子厚的屍體的大坑突兀的在那裏。
寶兒早就失去了興趣,懶得再繼續去埋他了。
幾分鍾後周妲珂走了上來,闆着一張臉,用文寶筆寫出了一個“埋”字,才氣湧動間,地面上的土壤異動,将大坑給填滿了。
一個儒家進士,就這樣被草草埋在這裏,草席都沒用一張,看的很多人多少有些唏噓。
做完這些,周妲珂找了個角落裏,安靜的站着不發一言。
“呵呵,想不到周進士還是一個念舊的人。不夠,你宣布脫離白鹿書院倒是令我感到意外呢。”一聲冷哼傳來,回蕩在一處山洞之中。
周妲珂的眉頭緊皺,眼睛飄向洞口處的男人,不是葉無鋒又是誰?
“人死爲大,入土爲安,僅此而已。”周妲珂冷聲回答,說完忍不住咬了咬後槽牙。
心裏已經把葉無鋒給罵了個狗血淋頭了。
“要是不那麽做你會放過我嗎?”周妲珂心中反問,卻不敢開口。
是的,在通道口附近的依舊是周妲珂的一個畫皮分身而以,她向來小心敬慎,本體躲在遠處,準備到最後的時刻才趕過去彙合。
盡管她已經躲藏的很好了,實用畫道的力量隐藏了山洞,使得周圍的環境渾然一體,不停下來細心觀察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可誰成想,葉無鋒竟然筆直的就走了過來,就像是這裏是他家一樣。
然後,葉無鋒就逼着周妲珂演了一出戲,把原本志在必得的朱子厚的戲攪亂了。
可也隻能是擾亂而以,爲了掩蓋事實,葉無鋒便使用了神通,悄無聲息的将朱子厚給宰了。
這也是無奈之舉。
如同齊元申所說,事情太過詭異了,怕是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不過,最重要的是直接證據沒用流出來,以後出了問題也就有了斡旋的餘地了。
“也好,朱子厚死不足惜,不過也不至于背暴屍荒野。”葉無鋒淡淡的回了兩句。
他當然知道周妲珂是因爲什麽說了那些話的,不過他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另外一個人——梁冬冬。
之前葉無鋒使用自己通神境界的精神力量,強行改變蜃貝珠播放的映像,卻被梁冬冬橫插了一手,險些露出明顯的破綻來。
這也是葉無鋒忽然出手直接幹掉朱子厚的主要原因,否則他會繼續演一演,将事情弄得更合理一些。
可身邊有一個同樣是通神意志境界的梁冬冬在搞鬼,他就不可能那麽從容了。
對于梁冬冬葉無鋒非常的頭疼,殺了也不是,留着也不是,十分的犯難。
之前他被梁冬冬困在那處陣法之中,足足耗了兩個多月,耗得葉無鋒的耐心完全快要消磨殆盡,都打算再去找梁冬冬出氣的時候。
梁冬冬才算是忍耐不住,打開了陣法通道揍了。
葉無鋒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立刻跟了上去,本來以爲梁冬冬肯定會阻撓他出去,要将他關在陣法之中。
結果,讓葉無鋒感到意外的是,梁冬冬竟然沒用半點異常舉動,打開了陣法通道自顧自的就走了。
這讓葉無鋒感到狐疑,以爲梁冬冬可能布了什麽後手,還小心翼翼的好一段時間。
後來發現梁冬冬的确是已經離開了,這才加快速度趕了過來,一過來就看到了之前朱子厚跳出來搞事情的一幕。
于是他當機立斷就想要來個順水推舟,找到了周妲珂,“勸告”周妲珂懸崖勒馬,“澄清事實”,才有了周妲珂反水的那一幕。
可正當他靠着修爲境界,要把衆人玩弄在股掌之間的時候,梁冬冬終于出手了。
險些立刻就破了葉無鋒的精神力幹預,讓蜃貝珠播放的映像出現巨大的漏洞。
不得已之下,葉無鋒才殺了朱子厚,所以剛才事情變化的才那麽的突兀。當然了,朱子厚忘記張君钰不善畫道的表現,也是葉無鋒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