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處了眉心的那一點細小的孔洞傷口之外,程元慶身上的衣服都沒用被破壞掉。
隻有紋身一樣,擴散開來的放射雷擊痕迹。
轟隆隆……
雷霆轟鳴的餘波聲音漸漸遠去,穆安國身上纏繞的銀色也逐漸的隐沒。
“誰再敢對葉無鋒出言不遜,這就是下場。”穆安國僵硬的身體,像是一顆顆鐵珠子砸在地面上擲地有聲。
很多人内心恐懼油然而起,膽小的更是閉上嘴悄悄的走了開來。
果然跟葉無鋒那個狠人在一起久了,誰都會變成狠人的。
當然了,狠也是需要資本的,可不是誰都能夠一瞬間就将一個抱丹大成的高手給秒殺掉的,哪怕這個抱丹大成隻是一個散修。
穆安國做到了,進入這秘境之中快将近三個月的時間,穆安國也是有明顯的成長的。
一出手便是震驚四座,剛才嚼舌根子的人畏懼的連連後退,生怕穆安國又再次毫無聲息的出殺手。
那可是雷法,即使沒有天地之間的偉力形成的雷霆之迅捷、狂暴,也是半點都不容小觑的。
“神霄雷法——銀蛇探穴,想不到他竟然掌握了。”
有識相的人立刻認出了穆安國所使用的雷法,正是神霄門強力的純正的攻擊雷法之一,隻是稍遜于龍虎山五雷法之一的銀蛇探穴。
此雷法不強調殺傷力,而是單點突破和攻擊,雷霆之裏高度凝聚,動辄如銀蛇探穴迅捷無匹,攻擊力高度集中。
像是一把透骨之錐,無堅不摧。
所以,程元慶額頭眉心處隻有一個細小的黑色孔洞,皮肉、頭骨都被穿透,大腦也成了飛灰了。
殺傷力之強,沒有多少攻擊之法能夠比的上。
“按理來說,這銀蛇探穴乃是嬰變境界以上的強者才能夠掌握的雷法神通,穆安國以抱丹之身,掌握此法,看來也是個不世之材啊。”
有了解神霄門的人贊歎道,語氣之中流露出濃濃的忌憚意味。
“難怪有放射性的雷電電痕,還有傷口的孔洞也要比傳說之中大的多,傳說銀蛇探穴的雷法神通,隻會給傷者造成針眼般大小的傷口;甚至修煉到極緻,完全可以從毛孔中穿過,力量極其凝聚,沒有任何的外傷……”
“穆安國才抱丹大成,能将這門嬰變境界才能夠掌握的雷法神通,掌握運用到這種地步,已經很強大了。”
“果然,跟怪物在一起的人,也不是正常人。”
人群中衆人議論紛紛,都被穆安國忽然的出手吓了一跳。
更沒有人爲程元慶去說什麽,畢竟對方隻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散修罷了,大家萍水相逢誰都不傻到這個時候出來做仗馬之鳴。
更何況更葉無鋒關系好的還有一大堆在一旁虎視眈眈。
穆安國見衆人不說話了,這才邁開腳步朝着張君钰他們走去。
“呵呵,區區一個神霄門的弟子,也太蠻橫霸道了些吧?果然跟葉無鋒那個雜碎在一塊兒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陰陽怪氣的帶着尖銳的挑釁。
穆安國的腳步立刻頓了下來,緩緩回過頭去,在場之人也紛紛朝着聲源的方向看去。
立刻眼睛就亮了起來,有些心思活躍的家夥,眼睛裏的光芒更是在胡亂的跳動,明顯沒有憋着什麽好兒。
因爲說話的人是一群穿着青色八卦道袍的道士之中的一個,他們道袍袖口上繡着一把很有辨識度的小劍。
正是武當山内八峰裏面十分繁盛的一支——萬劍鋒的弟子們。
武當山萬劍鋒跟葉無鋒有嫌隙,這是所有人知道的事情,畢竟葉無鋒一進入萬劍峰,短短的時間之内,就得到了萬劍峰主峰的認可。
獲得了一柄極品通靈寶兵劍器的獎賞,還在這裏順利踏入劍道第二境界,參悟到強力的劍法。
可謂是搶盡了萬劍鋒弟子的風頭,讓很多萬劍鋒弟子沒有臉面。
當然絕大部分人饞的是葉無鋒手裏的赤焰劍和劍法,想要得到它們。
因此,有傳言說葉無鋒和武當山萬劍峰的弟子們産生了沖突,事實上,遠比他們知道的要嚴重的多,葉無鋒可是手刃好幾名萬劍峰和老樹峰垃圾的。
穆安國緩緩回身站定,死死的盯着說話的人,眼神越來越銳利:“你是誰?你再說一遍。”
“呵,吓唬我?你以爲你是誰?不要以爲在這裏殺一個僥幸活下來的無名小卒散修,就自以爲很了不起了。”
開口的萬劍峰弟子根本不懼,排開身邊的師兄弟上前幾步,昂着下巴繼續道:“記住小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萬劍鋒的弟子——向元城。你神霄門連我萬劍鋒一脈比都大有不如,更不用說整個武當山了。”
“小爺我就站在這裏了,有種你來殺我啊,切,白癡一個,裝什麽逼呢。”
言行舉止之間根本就沒有幾分修道之人應該有的樣子,也沒有半點出塵的味道,反而十分的世俗。
穆安國兩隻手攥的劈啪作響,眼睛裏面電蛇隐現,危險的氣息蔓延。
對面萬劍鋒的弟子雖然表面上十分的張狂,可行爲并沒有像他說的那麽牛逼,見穆安國怒氣值狂湧上漲,嘴上說着不怕,身體還是很誠實的把手裏的長劍抽了出來,加上了真氣護罩。
可他說的的确沒有錯,武當山萬劍峰一脈,拿出去都算是一流的宗門的實力了。
自然要比神霄門這樣的二流宗門要強的多,神霄門傾一宗之力,也比不過武當山萬劍峰一脈。
這便是頭部效應,很多領域都遵循這個效應的邏輯,強者更強,弱者很難有機會彎道超車,迎頭趕上。
“果然是嚣張兇狂之徒,一言不合便殺人洩憤,此乃魔道行徑,惡毒之極,人人得而誅之。”向元城繼續道:“你且如此,那葉無鋒更是魔頭一個,說,我萬劍鋒的白師弟他們是不是你們殺的。”
一聲斷喝質問下,穆安國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剛想要說一句“是又怎麽樣”,肩膀就被一個人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