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國激動的伸長了脖子,一會兒偷瞄了孟元君一眼,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麽。
可看到孟元君又在那裏喝酒,最醉醺醺的樣子,鼻腔裏哼出一縷重氣,就不再說什麽了。
之前吳佳佳的解釋,他聽進去了多少并不知道,可肯定信的不多。
在他心裏認定了孟元君這個牛鼻子是個薄情寡義之輩,不相與謀。
不久後黃太忌一行人帶着應初藍回來,應初藍身上的傷勢還未痊愈,左邊的手臂空空蕩蕩的,面容清瘦了不少,精神也很低落,跟之前大相徑庭。
明顯是遭了不少的罪。
“張兄,我等一行人去的時候……”黃太忌說到這裏沒有繼續下去,看向應初藍。
很顯然他并不想再次說出應初藍的遭遇,以免讓應初藍回憶起那悲慘、恐懼的一幕,再說那也是非常傷别人自尊的事情。
張君钰心思玲珑,看到這些就已經将發生的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點點頭,啪的一聲收回了《論語注解》,手中一晃一杆翠竹一般的文寶筆已經落在手裏了。
他揮毫潑墨,在紙張上筆走龍蛇,随即寫了一首詩。
巴山楚水凄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
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
今日聽君歌一曲,暫憑杯酒長精神。
這首詩是唐代著名詩人劉禹錫所作,名爲《酬樂天揚州初逢席上見贈》,是入選過語文課本的唐詩,可謂是脍炙人口,流芳傳世,乃是一首不折不扣的傳世詩詞。
以儒家才氣手段所激發,擁有奇妙之威能。
這首詩中的名句“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乃是這首詩的畫龍點睛之筆,到這裏一變前面傷感低沉的情調,迸發出了巨大的積極向上的精神力量,撫慰人心神,催人奮發向上。
乃是儒家修士常用的用來激發别人鬥志,撫慰創傷心靈的詩詞,除此之外此詩詞還就有修複儒家修士文膽、文心的精妙之用。
效果因儒家修士的文位、這首詩詞的熟練境界所決定。
此刻由張君钰這個儒家狀元用來,自然是非同小可,幾乎一掃應初藍的陰霾,令其原本病恹恹、低落至極的精神狀态有了大幅度的轉變。
看上去精神煥發,開朗了不少,隻是依舊不願意多說話。
“應小姐,我叫張君钰,算是葉兄的生死之交了。”張君钰溫潤一笑,閉口不提之前發生的事情。
伸出手跟應初藍握手算是認識了。
然後他也不耽擱時間,沖黃太忌道:“黃兄,葉兄的情況我簡單叙述一下,他很可能已經突破嬰變境界了,可他被困在其中了,現在我們無論如何也需要重新打開這裏的通道幫助葉兄。”
爲了打消所有人的顧慮,他繼續道:“放心,之前葉兄突破嬰變境界時候的開丹道音下,小生也有了突破,距離翰林文位隻有一步之遙。”
“即使發生了什麽意外,我是說如果,面對那梁棟我也有一拼之力,斷不會令諸位身陷危險的境地。”
黃太忌立刻一擺手道:“張兄說的什麽話,葉兄爲了我們不惜留在其中獨自面對危險,我又豈會懼死不肯出力?等等,你剛才說什麽,葉兄突破嬰變境界了?”
“是的。”穆安國點點頭,又覺得不妥:“很可能,反正有十道開丹道音傳來,我們也有所收獲,八成是突破了。”
“卧槽。”徐六忍不住爆了個粗口。
因爲這個消息太過于震撼了,他們認識葉無鋒的時間也就兩三個月,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葉無鋒的修爲坐火箭一樣的晉升到嬰變境界。
而他們的修爲雖然有進步,甚至突破了一兩個小境界,可比起葉無鋒來卻還是弱的一批。
“嬰變?葉無鋒他……”
應初藍眼神悸動,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遙想兩三個月前,葉無鋒跟他一樣初入抱丹境界。
她還因爲在葉無鋒手裏吃癟,發誓要報複他呢。
可現在葉無鋒已經成了嬰變境界的“前輩”高手了,她還卻隻是抱丹小成而已,而且還是沾了葉無鋒的光,吃了很多的當康肉、丹藥的結果。
人比人真的氣死人啊。
事不宜遲,衆人開始群策群力,研究重新打開通道的方法。
足足一整天才拿出方案來,利用那枚已經使用過的三階破陣符殘存的威能,結合黃家的陣法之術,興趣可以重新打開,不過黃太忌的把握不大。
又是三日,經過衆人的多次嘗試之後,終于打開重新進入醉仙果樹林的通道。
“快,通道最多隻能夠維持十分鍾作用。”黃太忌在穆安國和張惜靈的幫助下,費力的喊道。
張君钰、孟元君他們點點頭,快速的進入通道,搜尋起了葉無鋒。
一堆人尋找了一圈,時間快到的時候返回,卻發現根本沒有葉無鋒的身影。
三階破陣符箓殘存的力量即将耗盡,他們不得不推回去,一個個陰沉着臉不說話。
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了肯定是沒有找到葉無鋒的人,一個個都有些灰心喪氣,咬着牙心情郁結難受。
“葉無鋒?”應初藍緊張的問道。
張君钰看了她一眼,搖搖頭道:“我們衆人幾乎将裏面已經翻了個遍,可根本沒有發現葉兄和梁棟的蹤迹。倒是有很多的打鬥的痕迹留下來,說明葉兄是安然的突破到了嬰變境界才是。”
孟元君補充道:“按照痕迹來看,葉無鋒肯定是占上分的,他的神通力量極強,比我見過的嬰變境界小圓滿的師兄的神通能力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此,斷然沒有敗給梁棟的可能性。”
“那麽他們怎麽消失了呢?”應初藍急切的扯住了孟元君的道袍。
“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葉兄和梁棟從另外的通道離開了。當初梁棟忽然出現,誰也不能确定他是從我們進入的通道裏面進入的。”
孟元君繼續道:“他留下葉兄,當時占盡了上分,是覺得吃定了葉兄,自然沒有想着要跟葉兄同歸于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