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國撇撇嘴,笑容多有澀苦之意。
不知道他父親知道了,他在這裏跟姬家人生死相搏的話會是什麽表情。
橫渠書院、武當山是可以不在乎一個姬家分家的人,可神霄門還是要差一些的。
要是普通的姬家分家的人到也是可以不用太過在意,可這個姬啓在姬家分家子弟之中負有盛名。
更是将對姬家子弟來說都十分難以修行的八卦奇門修行到了這個地步,是很有機會被擢升進入姬家宗家學堂,跟宗家弟子一塊兒修行競争的。
所以他的身份比較特殊。
神霄門還真的不一定惹得起。
可,事情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了,再考慮這些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無論後面發生什麽事情,現在也是要使出渾身解數,至對方于死地的。
他穆安國也是二流宗門之中的内門弟子,内心十分的驕傲,更是駕馭雷法的之人,内心如雷法辦剛陽,怎麽可能匍匐在别人腳下做奴仆和走狗呢?
念頭一閃而過,穆安國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起來,面容冷肅堅硬,眼底有銀色的閃電流過,暗暗驅動神霄門雷符之法,準備拼死一搏。
“冥頑不靈,哼,大儒親筆手書的力量也不過如此,在我姬家奇門八卦算數下,看起來也撐不了多久了,一群老鼠,我快要抓住你們了。”
“天堂有路你們不走,那麽就都給我下地獄去吧。”姬啓嘲諷的聲音傳來,漸漸的也染上了殺氣,隐隐然有“血腥氣”彌漫開來。
這完全是殺意的影響,讓别人産生了嗅覺上的錯覺。
其他意志境界已經達到超凡境的受的影響并不大,剛剛進入超凡境意志境界的彭冰藍,則感覺到雙眼前一片赤紅,仿佛天地間都被血色浸染透了。
鼻息間是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呼吸艱難,心髒刺痛的像是紮了針。
緊接着腳下一軟,她感覺到再次墜入無盡的深淵之中,一瞬間又跌入了血池之中,那種窒息的感覺讓她痛不欲生。
“子不語怪力亂神!”
張君钰輕吐出聲,聲如鴻雁高鳴,又似金聲玉振,十分的好聽,瞬間驅散了彭冰藍眼前的血池地獄般的幻象。
她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被重力壓得貼緊地面難以動彈。
若不是她處于八卦人陣之中的位置,她早就被奇門八卦的重力被壓死了。
也就是現在才氣廬山之中,抵消了一部分的重力,她才能夠比較輕松的活動。
張君钰的臉色不是很好開,眉頭皺在了一起,眼底有掙紮之色,似乎在考慮着什麽。
“哼,姬啓你未免太過自大了。玩這種拙劣的手段,企圖要讓在下亂了心神你好乘虛而入,癡心妄想。”
“你姬家的奇門算數的确強大,演算天機、推算地利,無往而不利。可你也是一介進士之身,又能發揮的了幾分力量?。”
張君钰駁斥了一句,本來他是不必要如此廢話,說這許多多多少少有些心虛之相,堕了橫渠書院的名頭。
他這麽說完全是爲了增強己方隊友的士氣。
現在己方兩大戰力葉無鋒和寶兒都被對方精心的計算困住,孟元君好久沒有動靜了,也指望不上。
張君钰現在是這一方的中流砥柱,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他必須要表現的胸有成竹,必須要表現的輕描淡寫,那麽否定對方的能力和攻心之語,自然是最有效的手段了。
士氣很重要!
現在他們已經被有心算無心的控住,若是在失去了士氣和戰意的話,那麽就真的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哈哈哈,張狀元說的是,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真的很不想殺掉你。所以,我再次邀請你被我種下奴役精神烙印,作爲我的仆人。”
“儒家進士做爲我的仆人的話,我的競争力和聲望就會再次暴漲一階,進入宗家學堂的機會就會大增了。”
姬啓“誠懇”的邀請道:“怎麽樣,你考慮一下,我姬家宗家的學堂,就算是比起儒家聖地‘書山’、‘學海’來也是不逞多讓的。到時候你可以跟着我去姬家宗家學堂修行,這是多少人渴望的機會啊。”
“而且,就算你是儒家的狀元,想要進入儒家聖地‘書山’和‘學海’也是一件困難重重的事情。”
“住口,無恥之尤,不必多費唇舌,就算我這一輩子都無法進入‘書山’和‘學海’之中,也斷不會爲人奴仆,你死了這條心吧。”
張君钰再次嚴正的拒絕。
書山和學海,是至聖先師聖人“孔子”證道聖人之時,用儒家聖道力量集合宇宙之中神秘的存在而形成的兩大聖地。
孔聖人之後,儒家聖廟所掌管,面相翰林以上的天才修行者所開放,名額由聖廟所裁定分發,極其的珍貴。
就算是儒家的狀元,也不一定有機會進入這兩大聖地之中。
這兩大聖地之中,出産對于儒家修士來說無比重要的高品質的“文心”和“文膽”聖物,得其一者則是萬幸矣。
儒家修士,下到黃口弱冠,上到皓首古稀者都夢寐向往。
此兩大聖地,面相全天下的儒家讀書人所開放,名額自然極其珍貴;而周文王世家的家族學堂,隻是面相文王世家的弟子開放,機會自然要大的多。
雖然是一個家族的學堂,可畢竟是奠定了華夏民族秩序、禮儀的周文王留下的學堂,比起儒家的兩大聖地也是絲毫不差的。
隻要能從這些地方之中修行出來,無異于脫胎換骨,爲人中之龍鳳也。
傳說這些聖人開辟的“聖地”,基本上都是涉及了宇宙本源、時空的力量,具有莫可名狀的偉力。
甚至都不在地球上。
“哼,看來你還是不死心,以爲我在哄騙爾等?真是可笑,除了你張君钰和葉無鋒,以及那個瘋女人之外,其他人皆爲蝼蟻秋蟲,我姬啓根本看不上眼,也不屑于欺騙爾等。”
“我的奇門算術的确不夠火候,可是我有文王八卦盤在手,自然另當别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