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正是唐宋八大家之一蘇轼的一首脍炙人口的師哥《題西林壁》的力量。
這首詩詞,被文宗手書的墨寶所激發,一瞬間就形成了三千裏才氣廬山,千重山水千重霧,将所有人都困在了廬山裏面。
想要在這樣的才氣廬山之中找到殺死黃太忌他們,可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是屬于儒家的輔助戰詩詞的力量,絲毫也不弱于道家的法陣、奇門遁甲之術。
張君钰出手,立刻就逆轉了局勢,拯救衆人于水火之中。
不過這三千裏才氣廬山極其的耗費才氣,一使用出來,文宗墨寶幾乎抽光了張君钰文宮之中的才氣,張君钰面色立刻煞白,虛托的連晃了幾下,差點跌坐在地上。
“張兄,你怎麽樣。”蔺景耀眼疾手快的上前攙扶了一把,關心的問道。
司雨南也很緊張,蓮步踏出一半,紅唇輕啓,想要關心一聲,想了想又微微閉上紅唇,蓮步輕移退了回去。
“不礙事,文宗墨寶就是文宗墨寶,不是我等區區進士能夠駕馭的。不才隻是激發了其百分之一還不到的力量,就被抽空了文宮之中的才氣,險些都無法發動《題西林壁》的力量來。”
張君钰虛弱的解釋了一句,站穩了身體,摸出葉無鋒給的丹藥吞服下去,臉色立刻好了許多。
道家的煉氣丹雖然不能夠直接補充儒家修士的才氣,不過也能夠補充大量的精元和體力。
通過一些儒家的手段,也能夠快速的轉化爲精純的才氣。
吞下丹藥,張君钰立刻恢複自身的才氣,身上華光氤氲,有美妙的金玉之聲響起,君子如玉,君子如器,這正是儒家追求的君子人格之中的比較完善的樣子。
張君钰修行是有金玉之聲響起,如同金聲玉振,華美而儒雅,立刻感染了很多人。
很多人的心立刻安定了不少。
強者就是有這種能力。
“才氣廬山,如此規模,張狀元我倒是太小看你了。不過在我姬家奇門算數之前,就算是翰林、學士使用《題西林壁》形成三千裏廬山,也花不了多久就會被計算出來。”
“你雖然力壓儒家年輕一代衆人三年,是如今聖廟欽點的狀元,但也終究還是個進士,不知道你能擋得住我多長時間的計算,一分鍾還是兩分鍾?”
“而你現在的才氣定然被消耗一空,甚至都可能透支力量導緻文宮受損,等到在下算到你們的位置的時候,你們還是逃不過一死。”
姬啓冷傲充滿殺機的聲音,如同寒冬臘月裏擠入窗戶縫隙的北風,叫人不禁打了個寒噤。
“那個瘋女人已經被縛妖環抓住,成爲姬家的奴隸。而葉無鋒也被我困入奇門八卦之中,根本不可能出來,等弄死了你們回頭在弄死他。你們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如果你們束手就擒,将醉仙果和身上的所有的高價值之物交出來,并同意被種下奴役烙印,我到是考慮可以放你們一馬。做我周文王世家的一條狗,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有多少人想做還做不得呢。”
“比如大強,他雖然是我姬家的奴仆,可修行的功夫和資源都是一流的,都是無數人羨慕不來的。就是武當山的各峰的真傳弟子都不簡單有這樣的資源。”
“畢竟我們姬家的底蘊可是比這些後起之秀的宗門要深厚的多了,怎麽樣考慮一下吧,名額有限,先到先得哦。”
姬啓充滿嘲弄的聲音再次傳來,咄咄逼人,卻又叫人無法反駁。
是的,修行界不知道有多少散修,想要進入周文王世家做奴仆都沒有門路呢。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都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哼,不必了姬啓,姬家雖強,我張家也是聖人世家。我若是做了你姬家的奴仆,先祖的聖魂第一時間就會滅了我。我張家隻有站着死的君子,沒有跪着的生的奴仆。”
張君钰堅定的拒絕了,他眼睛裏閃爍着憤怒和驕傲的光芒。
姬啓的話對他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周文王是亞聖不假,可橫渠先生張載也是半聖,踏入了聖道之人。
身爲張載的直系後人,怎麽可能給别人做奴仆?
“還有,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姬啓,若是待會兒你想要做我張君钰的奴仆,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你不過是姬家分家的人,在姬家主家面前地位如同狗彘一般,做我的奴仆倒是也不跌份兒,最起碼從狗彘變成了人了。”
張君钰争鋒相對的駁斥道,雙方說話間沒有什麽髒字,但已經水火不容,說的極其難聽了。
已經撕破了臉皮,也就沒有必要在言語上吃虧受委屈了。
“啧啧,好好好,不愧是儒家狀元,果然伶牙俐齒,果然辯才無雙。那我們就走着瞧。”
“張兄說的對,都什麽年代,你們姬家的思想竟然還是如此頑固不化的,簡直令人作嘔。我潇湘書院的儒家修士,隻知道殺身成仁、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絕不會做人奴仆的。”
蔺景耀也冷笑道。
“哈哈哈,我黃太忌沒有儒家的朋友們能說,我就一句話去你大爺的。要老子給你們當狗,你算什麽東西?老子可是新時代的四有青年,不像你們姬家充滿奴性的跪族,跪不下來。”
黃太忌也狂笑着嘲諷。
“姬啓,你敢傷害我寶兒姐,我跟你沒完。”徐六紅着眼睛怒吼,沒有半點的懼意。
“我神霄門雖然隻是個二流宗門,但也有自己的風骨。我若是爲奴,我老子肯定用五雷咒符把我劈的連渣都不剩下。”
穆安國頓了一下,舉起中指:“所以,去你大爺的吧。想要殺老子,你準備好被老子的雷符劈吧,你個遭天譴的垃圾。”
“表哥說的好,我會把你的話原封不動的轉告給姨父的,咯咯。”張惜靈掩嘴偷笑。
彭冰藍捏了捏拳頭,沒有說什麽,隻是擡頭看着遠方面帶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