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人不打诳語,他滿臉的真誠之色,隻要葉無鋒開口了,前路就是刀山火海也是要闖一闖的。
行武和尚的兩個師弟也是立刻豎起單掌,行了個佛理,表示支持自己師兄的決定。
尤其是行真和尚,葉無鋒對他有救命之恩,态度更是誠懇。
葉無鋒沉吟了起來。
目前隻有吳佳佳所帶來的這些消息,根本就沒有辦法确定目标,就是想要去找應初藍也無處下手,盲目去找的話無疑是一件非常被動和低效率的事情。
這個時候一隻盯着兩隻小當康的寶兒忽然擡頭,看向一邊,皺眉嘀咕道:“難纏的家夥,又跑出來了。”
這句話聲音不大,甚至寶兒說完就又不再關注,繼續盯着兩隻小當康去了。
她估計是心中心心念念的要烤了這倆之小當康,吓得兩隻小當康躲在葉無鋒的身後瑟瑟發抖。
若不是感覺到四周的空氣凝重,它們主人的情緒不好的話,肯定要抱着葉無鋒的大腿不撒爪子了。
周圍的人聽到後立刻多了幾分警惕。
連這個神秘而強大的寶兒姐都認爲難纏的家夥,那肯定的難以對付的主兒。
結合之前她的行爲,基本上可以确定來人是誰了。
果然,不多久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快速接近,有一些是之前接觸過逃走的人。
刷刷刷!
一個個人影出現在衆人兩三百米的位置,停留在大叔上、巨石上氣息鎖定這邊,傳遞來如臨大敵般的緊張感。
“哼,劉大麻子,你還敢回來,想要去下面陪你那狐朋狗友嗎?之前讓你跑了,現在既然去而複返就留下來吧。”
張君钰冷傲的說了一句,看向一顆大樹背後的男人。
那男人五短的身材,身體矮壯,大概隻有一米五的樣子,一張臉上有很多的麻疹坑,該是小時候生了麻疹治療不及時而留下的痕迹。
再加上酒糟鼻子三角眼,闊口尖牙,顯得是兇相畢露,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此人是一個散修,也算不上什麽正派人士,重利輕義,唯利是圖,混過黑道、當過殺手,什麽來錢快幹什麽。
不過他雖然貪婪,但做事兒卻很小心,一般是絕不會觸犯大宗門的利益的。
所以才沒有成爲正道弟子圍剿衛道的對象。
劉大麻子一聽,隻好從大樹背後鑽出來,闊口一張,擠出個讨好的笑意。
隻不過那張醜臉上笑容十分的滲人,小孩看一眼就得被吓得哇哇大哭不可。
“張,張狀元您說笑了,我,我劉大麻子怎麽敢跟你叫闆呢。您就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好了,畢竟那件事情我隻是賣情報給白猴子。”
“可我萬萬不知道那混蛋會那樣做,如果我知道的話,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把情報賣給他。給我十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得罪您和橫渠書院啊。”
“白猴子死了,那是咎由自取,您殺的好。可您别誤會,我跟白猴子可沒有别的交情,隻是同樣受到了呂大老闆的雇傭而已。”
劉大麻子苦哈哈的道:“就是現在也一樣,如果不是呂老闆,我也不敢回來觸您的眉頭是不?咱,拿了呂大老闆的錢,不能不做事兒是吧?”
“哼,别廢話了,您跟那姓白乃是一丘之貉,半斤八兩也好不到那裏去,接我唇槍!”
張君钰似乎并不打算放過劉大麻子,毫無征兆的直接動用了自己的唇槍。
一旁,已經收拾停當的呂茂勳滿臉不悅:“狀元公,你未免也太不把我呂茂勳放在眼裏了。”
身爲呂不韋半聖世家的弟子,呂茂勳從來都十分的自負和驕傲。
精通雜家之術,尤其是對于做生意、馭人之法,往往一出手便是從者雲集景從,将很多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間,有人被賣了還要幫着他數錢呢。
而他做事兒,也是以雜家的手段爲主,巧取豪奪、談判遊說,很少使用武力。
不過有人要是不給他面子,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區區儒家進士唇槍,也想在我面前傷我的人?太太真了。”呂茂勳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将自己手裏的折扇扔了出去,那折扇在空中合起來,化作兩米多長的黑尺,向着張君钰的唇槍擋去。
張君钰唇槍,在短時間之内發出兩聲鳴叫,那是連續突破因素和一倍音速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
而儒家将一倍音速稱之爲“一鳴”,張君钰的唇槍達到了兩鳴的速度,如同攻城弩箭刺向劉大麻子。
呂茂勳閃過一絲凝重,半點不敢怠慢,運轉體内才氣,極力催動折扇,提高折扇的速度去阻攔張君钰的唇槍。
雜家的力量基礎跟儒家一樣,修行的也是才氣。
那件折扇顯然不是凡物,短時間之内速度也接連突破因素,達到一倍音速的速度。
他很是不屑。
畢竟儒家進士的唇槍,其實并不是特别突出、強大的能力。
唇槍的沙發裏、防禦力和本身的強度要比通靈寶兵差的多,儒家進士絕大多數使用唇槍作戰,也不敢跟别人硬碰硬,以免損壞了自己的唇槍。
他以爲折扇出手,拉下張君钰的唇槍輕而易舉。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完全震驚了。
張君钰的唇槍,的确跟呂茂勳的折扇接觸了,可唇槍直接擊飛了折扇,甚至因爲煉化之後心神相連,呂茂勳心頭一震起伏難受,氣血翻滾不休。
“我的折扇竟然被撞的開裂了。”呂茂勳驚訝的自問。
而讓他感到憤怒的事情緊接着就發生了,張君钰的唇槍,擊退了他的通靈寶兵折扇,連帶着他也受了些輕傷。
接下來,那唇槍的速度突破到了兩鳴,瞬間貫穿了幾人合抱的大樹樹幹,還有刺入了劉大麻子的心髒之中去了。
可憐劉大麻子還正在饒有興趣的跟其他人聊天呢,等到發現的時候就已經遲了。
那根唇槍刺穿了幾人合抱的大樹,也刺穿了他的心髒。
劉大麻子不可置信的長開嘴巴,看着自己胸口透出來的沾着鮮血的唇槍,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