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無入寶地而空手而歸的道理,大家先把仙雨化所說的東西消化一下,最好放到一邊,咱們該怎麽做還怎麽做。”
葉無鋒繼續勸道:“有些東西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我們能做的也就隻有做好當下的事情。”
衆人聽完皆點頭表示同意,各自調整心情,收拾情緒。
讓自己平靜下來。
葉無鋒說的是對的,沒有必要爲了一個忽然出現的變量,以及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就弄得畏縮不前了。
退一萬步講,真的到了天兵路通道被洞開,邪心宗的仙族大規模入侵的時候。
真的天塌了,那也不是還有個子高的頂着呢麽?
他們說到底也就是個抱丹高手,相當于太古異族的偏将,大戰的時候也就統領一批兵級修士,也左右不了什麽。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盡力的提升自己。
“正是如此,仙族想要重新貫通這條天兵路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們沒有必要把重心放在這件事情上。大家還是要按照自己的節奏進步,加強自身提升修爲才是最重要的。”
張君钰繼續道:“不過關于仙族的事情,暫且請諸位莫要傳出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請大家三緘其口,從這裏出去之後,再自己考慮要不要告訴師長。”
“當然了這不是強制性的要求,隻是一個提醒而已,大家自己考量。接下來,我們各自施展手段聯系親友一起去取醉仙果。”
張君钰說完,自顧自的拿出了文寶筆開始書寫鴻雁傳書,并且加持“十萬火急”的儒術。
以提高傳書的速度。
葉無鋒也拿出了傳音符來,傳音給天龍寺的三個武僧,神霄門穆安國、張惜靈、徐六等人回來。
這些人距離不是很遠,即使有天兵路戰場的規則的壓制,傳音符應該是可以傳送到的。
“小仙鶴,把消息傳給我的佳佳師妹。”孟元君從懷裏拿出了一隻紙鶴來。
捏了幾個法決,紙鶴扇動翅膀,迅速的飛出衆人的視野消失不見了。
這是孟元君掌握的通信的法術,葉無鋒并不是很了解,世上術法千千萬萬,不認識不了解是正常的情況。
大家各顯神通,約定好了集合的坐标位置。
就是從仙雨化那裏得到的坐标劃分的方法,正好被他們拿來用了。
隻需要将坐标系的規則告訴給其他人,其他人知曉之後,就能夠按照坐标系的指示找到在此地的位置。
這無疑降低了很多的溝通成本和集合的時間。
“大家随我來。”放完紙鶴,孟元君便動身帶路,以強力的神行符趕路,一步跨越上百米。
他們不敢使用禦劍飛行術,因爲那樣會被噬仙蟲所盯上。
噬仙蟲可不僅僅是針對仙族的異蟲,而是隻要你飛起來,它們就會選擇攻擊。
隻不過它們對于兵級和降級的仙族有很強大的克制能力,才會被叫做“噬仙蟲”。
這天兵路戰場上有龐大數量的噬仙蟲,看起來應該是另外一顆星球上的人族投放的。
說不定是一百多年前的天兵路戰場上投放的,看起來那個世界的人族,也有着很厲害生物戰戰略思想的。
衆人紛紛跟上,而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沒有看到,一直在最後面的彭冰藍眼底閃過一抹奇怪的異色。
“走吧,葉無鋒回頭看了彭冰藍一眼,有些無奈。”
彭冰藍的修爲很低,她自己别說是趕上了前面的人了,分分鍾就會被抛下迷路。
因爲她的意志修爲不足,連讀取那條定位的系統都做不到,精神力延伸的範圍不夠,無法确定坐标系。
所以葉無鋒治好帶上他。
“葉兄且慢,把帶彭小姐的任務給我吧。我有平步青雲可以載他,平步青雲可以貼地飛行,不會被噬仙蟲盯上,要好過神行符很多。”
張君钰忽然間開口,一揮手召出儒家聖廟賜予莊園的平步青雲。
本來這平步青雲乃是儒家翰林以上才能夠掌握的儒術,而且翰林掌握的儒術,跟聖廟賜予的還有一定的差距的。
聖廟賜予的平步青雲,甚至可以當做一件特殊的文寶使用的。
這便是狀元公的特殊獎勵,足以讓任何的儒家進士、翰林所羨慕了。
平步青雲乃是一朵六尺左右的淡青色雲朵,看上去跟天邊的雲彩沒有什麽兩樣,不斷的翻湧、演變,看上去十分的虛浮。
也不知道是什麽機制,讓它能夠載物平步禦空而行。
葉無鋒倒是也沒有拒絕,說了一句“拜托”了,往自己身上貼了長神行符追了上去。
“姑娘請!”張君钰做了個請的手勢,儒雅而有禮。
彭冰藍皺了皺眉頭,但還是邁步踏上那朵平步青雲。
本來她以爲那朵平步青雲很不好站立,畢竟它看上去虛無缥缈的,應該很難承載人的體重才是。
可是踩上去卻有如履平地的感覺,絲毫晃動和虛無感都沒有。
張君钰随後踏上,調用才氣促動平步青雲離地一丈左右,風馳電掣的追了出去。
走了一會兒,彭冰藍輕聲開口:“張先生特意留下我跟我一起,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還是想要做什麽呢?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張先生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張君钰面不改色,點點頭道:“在下正在琢磨怎麽開口,既然彭姑娘如此的深明大義,那麽在下就直言了。”
“我并不相信你在被仙族仙雨化奪舍過的情況下,跑出這麽久,還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
“之前葉無鋒在說道你的時候,言語間多有吞吐之意。其中定然有蹊跷,不知道彭小姐能否告知在下,發生了什麽呢?”
張君钰一雙明眸盯緊了彭冰藍,面色肅穆,裂縫吹得的他儒袍飛舞,長發亂舞,更顯潇灑儒雅之相。
可是彭冰藍的心髒卻忍不住狂跳起來。
“這麽說張先生是懷疑我了?我如果說我也不知道,你會怎麽對我呢?”彭冰藍道。
“既然彭小姐不願意說,那麽在下隻好自己找答案了。”張君钰聲音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