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頭一次聽說,一把飛劍上的僞神通,能夠把别人的金丹凍結的。
那使用這劍的主人有多強?
如果不是判斷出是僞神通的力量的話,他都要懷疑出手的是嬰變境界的強者了。
否則以抱丹境界的能力,怎麽可能一瞬間秒殺他?
他如今的修爲快要達到抱丹大成的境界了。
在寒冥澤之中衆人裏,也算是高端了,所以才會有恃無恐,四處作案。
說時遲,那時快。
餘光的腦海裏面也僅僅是泛出了兩三個念頭,就被重重的釘在了強上,寒冰迅速的凝結,跟牆壁凝結在一起,将他結結實實的困住。
隻露出一個腦袋。
小尼姑剛剛聽到動靜,睜開眼睛卻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兇殘的餘光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的被制服。
凍結在牆壁上,猶如标本。
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氣,血淚滾滾,劫後餘生,真真如地獄中走了一遭一般。
地獄空蕩蕩,惡鬼在人間!
餘光就是一個實打實的惡鬼,她死死盯着餘光,眼神充滿了怨恨。
“是哪位兄台出的手?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小弟青城派餘光,還請高擡貴手,如果肯放過小弟,必有厚報。”
餘光立刻喊叫了起來。
他發現這極寒的冰屬性力量,正在凍結他全身的每一寸血肉内髒,每一個細胞,這對于他的身體甚至是金丹的傷害都十分的大。
再加上胸口被貫穿,雖然沒有刺穿心髒要害,但是刺穿了肺部。
出手之人就算再沒有其他的動作,一時半刻他的小命也肯定就丢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此刻隻要能夠活命,餘光什麽都願意做,求饒、下跪、添鞋子都行,那所有的積蓄珍寶來買命也行。
隻要能活下去。
嚯的一下,洞裏的亮度立刻變高了不少,因爲洞口的剩下的拟形符,都被葉無鋒給撕扯掉了。
他一腳踏入,一行人随後跟上。
葉無鋒的臉瞬間就布滿了陰狠,黑的像是鍋底。
他看到了小尼姑的遭遇,爲了保全小尼姑臉面,連忙轉身伸手攔住衆人。
也不給衆人詢問的時間,立刻吩咐道:“惜靈、冰藍你們兩個進去,裏面有情況,其他人就在這裏吧。”
說完他捏了個發覺,水寒劍輕輕一顫,從山壁裏面抽出,攜帶者餘光飛出洞口懸在那兒。
看上去就像是一串冰藍色的棒冰,隻不過裏面凍着的是人渣罷了。
葉無鋒抽出水寒劍,餘光重重的摔在地上,後腦勺磕在了一塊石頭上疼的呲牙咧嘴。
“大哥,别别殺我。”餘光驚駭的喊道,吐出的氣都是白霧,落在地上成了冰晶。
“葉無鋒你要做什麽?”玄機子上前攔住了葉無鋒。
因爲葉無鋒的架勢似乎要拿起劍來砍掉餘光的腦袋。
葉無鋒冷笑着頓住手:“玄機子你想攔我?放心,我暫時不會殺他,這麽輕易的死,那是便宜了他。不過,我最後還是會殺了他的。”
“我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再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他做了什麽你應該知道了吧?”
玄機子一愣,他之前的确沒有用精神力感知過,不知道山洞裏發生了什麽。
這會兒放出精神力一探,愣了一下,随後羞愧的臉紅,面露怒色。
上去就狠狠的抽了餘光幾巴掌,罵道:“該死的淫賊,死有餘辜。”
另外幾人都有些驚訝,這位迂腐的道長怎麽忽然間就開竅了呢?
不過想想也是,之前那些玄機子沒有親眼見過,今天自己用精神力感知到了,對于内心的觸動自然是不一樣的。
所以他罵餘光是淫賊,也能夠理解了。
“幾位,幾位,求求你們放了我,不要殺我。道長,道長救我,你是武當山的道長吧?你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殺我吧?”
餘光膽氣盡喪,伸長了脖子求饒。
裝出一副悔過的樣子,嘴角沾着血,表演的十分賣力:“我真的知道錯了,幾位放過我,放過我我會改過自新的。”
“閉嘴,姓餘的你這個混蛋,還有你們整個青城派的人都該死。”
溫曉璇忍不住了,撲上去沖着餘光的臉就是一陣抓撓,不一會兒就抓的他滿臉的血痕,直接破了相。
沒有辦法溫曉璇不抓臉,也根本沒有地方抓啊。
“哎,溫小姐你這太不會打人了,這樣怎麽能過瘾?來來來,我給你個東西。”
穆安國說着,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了一對指虎遞了過去,又補充道:
“這玩意兒是以前打架的時候用的,用來打這種混蛋人渣,賊幾把爽。”
穆安國雖然不是溫文爾雅的人,但平時肯定是不會說髒話的,畢竟身份在哪裏,他要是滿嘴髒話是給神霄門丢臉。
這一次氣到直接彪髒話,可見他有多生氣了。
“謝謝。”
溫曉璇謝過之後,帶上了那對指虎。
“别,不要,不要,我,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你爲什麽要這麽對我?求求你饒了我吧。”餘光繼續哀求道。
“無冤無仇?你仔細看看,仔細想想四年前青城山西清平縣溫家,是不是想起了些什麽?”
溫曉璇雙眸之中噙着淚水,但是拼命的在忍着,不要讓自己眼眶中的淚水流出來。
餘光回憶了一下,眼神裏有些迷惘,好一會兒似乎在回想起來。
“是你,溫家逃走的餘孽……饒命。”
“想起來了?去死吧,今天我先給我妹妹報仇,終有一天我會将你們青城派參與了的人,都殺了。”
溫曉璇怒吼着,發了瘋一樣的砸着餘光的臉。
“啧啧啧,這女人發起狠來真可怕。不過,易地而處恐怕我也會瘋吧。”黃太忌搖頭道。
徐六也點頭,啐了一口:“這垃圾就該死,絲毫不值得同情。”
“青城派的人風評向來不怎麽好,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如今已經堕落成了邪魔外道一般的存在了。他們祖師爺青城子,五百年前開宗立派的時候,可是煉神反虛的人物。”
穆安國唏噓道:“可真是人心不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