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傳言的事迹來看,你的樣子應該更兇一些才是,應該像是個嫉惡如仇的劍客,像是國漫裏的衛莊那樣。”司雨南說道。
“雨南,休得無禮。”蔺景耀喊了一聲。
“無妨,是我長得不夠兇了,呵呵。”葉無鋒笑了笑,大度不在意。
本來以爲這個女進士有什麽語出驚人的高見,原來也一般的女孩子的好奇思想而已。
當然了這樣才是正常,如果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子,語出驚人,老氣橫秋的話才不正常。
如果是那樣的話,表明這個人經曆跟一般人不同,心理年齡比較大。
當然了财不露白,人不貌相,葉無鋒也不會因爲幾句話就斷定一個人性格、深淺。
不讓自己對一個人産生第一印象,從而形成心理的定式。
比如現在葉無鋒要是認爲司雨南隻是一個普通心态的女孩子的話,那麽以後就會不由自主的将看到的一些行爲,往自己的認識上面靠攏。
從而忽略一些細節,很可能做出錯誤的判斷了。
而一個女孩子,在這麽年輕就成爲進士,又豈會是普通的呢?
“咯咯,還是葉先生有趣兒,不像師哥就是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司雨南白了蔺景耀一眼,掩嘴淺笑。
一旁的蔺景耀不置可否,耳朵卻紅了一些,不搭司雨南的話茬。
換來的自然是司雨南的又一個白眼。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三聲悠遠、厚重的鍾鳴之聲響起,透出一種歲月的醇厚和沉澱的感來,仿佛連着大鍾器物也有了歲月曆史的積澱。
讓人一聽就知道有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了。
“朋悅院諸位貴客請注意,請有志參加武當山秘境之行的貴客,即刻動身随萬年峰執事前往廣場集合,确認一些事宜之後前往寒冥澤。”
一個聲音從山巅飄蕩而來,落入兩人每個人的耳中。
周圍衆人陷入短暫的安靜之中,立刻喧嚷了起來。
“這個時候讓我們去什麽寒冥澤不知道要做什麽。”
“八成是情況有變,武當山萬年峰要在寒冥澤舉行選拔賽吧。”
“我覺得應該也是,可能萬年峰的要進行排查,尋找殺害了那個秃驢的兇手吧。”
“這位兄台,死者爲大,嘴下留情啊。”
“額,習慣了,不好意思。”
“也不一定,可能因爲是秘境出現了什麽變動,賽制也要改變了。”
“嗯,也有這種可能,畢竟之前的武當山也沒有公布過賽制,可能這一次的選拔要在寒冥澤之中進行了吧。”
“哎,大家知道萬年峰的這個寒冥澤是什麽鬼嗎?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我也沒有聽說過。”
武當山幾個内門雖然是以什麽峰、什麽澗、什麽谷這樣命名的,但其實是以内門的範圍中最主要的駐地命名。
而各大内門占據的範圍特别的廣,其中也有比較多的天造地設,或者人力開辟的特殊環境、特殊作用的重地。
萬年峰的主持的秘境之行的資格選拔,這一次看來是要在寒冥澤中進行了。
“大哥,你知道這武當山的寒冥澤嗎?”包浩業好奇的問道。
他是個散修,在跟着葉無鋒之前,沒有任何的關于武當山的情報,更不用談是秘境之中的情報了。
葉無鋒點點頭:“聽說過,這寒冥澤是武當山萬年峰的一處重地,聽說位于寒秋山之北、冥水河之南,山北水南者爲陰,又是五行癸水位,癸,在天爲春霖,在地爲泉水。癸水爲陰水,乃爲純陰至弱之水。”
“陰水、陰地形成縱橫兩百裏的寒冥沼澤,乃是至寒至陰之地,四面環山,古木森森終日不見陽光,毒障之氣氤氲,寒冥之氣彌漫,各種毒蟲異獸縱橫,是非常危險的地方。”
“大概保持着史前時代的原始環境地貌,隻有強大的生物才能夠存活的下去,裏面有很多史前的異獸、異蟲,乃是地球爲數不多的自然秘境之一。”
“要是普通人闖入其中的話,不用毒蟲異獸攻擊,無論是毒障還是寒冥之氣都可以在瞬間要了他的性命。”
“一般來說武當山是将此地使用法陣封印,沒想到此次竟然會在寒冥澤之中舉行選拔,武當山是動了真格了啊。”
蔺景耀和司雨南點頭應是,眉頭燒皺,面色嚴肅了一些。
按照葉無鋒所說的,那寒冥澤保留了史前的地貌特征和環境要素,是絕對的猛毒要命的險地,充滿了各種現代社會所不曾有的危險。
就是抱丹高手、進士都不能夠大意,說不定碰到什麽毒蟲就能夠要了小命。
畢竟在那種絕地一般的環境之中存活下來的物種,本就是十分強大變态的存在。
這也是爲什麽史前的異獸、異蟲比現代的動物、蟲子強大的多的原因。
現代的地球環境可是要比史前一些輻射密集、火山爆發、冰天雪地的極端環境的時候,要溫和的太多了。
周圍之人也豎起耳朵聽着葉無鋒的解釋,聽完之後大部分的人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
當然也有不屑一顧的人。
“嘿,我還以爲聲名鵲起的葉無鋒是個英雄人物呢,原來竟然是一個縮頭烏龜,區區一個寒冥澤異地就如此這般的懼怕,果然見面不如聞名。”
“真是可笑,我輩修行之人,不畏天險地危,可以說是逆天而行也不爲過。修爲到深處更是要曆經三災利害,與天地偉力相争前進,區區異地又有何懼?”
“如果你葉無鋒怕了,大可不必前往,就此下山而去,做縮頭烏龜便是了。何必在這裏誇大其詞、聳人聽聞,這是要吓退我輩,讓你輕松出勝嗎?”
人群之中有人冷嘲熱諷了一番。
這番話倒是也引起了身邊不少人的共鳴,有人下意識的點頭,警惕的看向葉無鋒。
葉無鋒幾人的視線看向了人群之中的一人。
那是一個留着短寸頭,穿着白色T恤、七分牛仔褲的男子,穿着白色平闆鞋的年輕男子,叼着一根煙,嘴角挂着幾分略帶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