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現在修爲被封禁了,你什麽也做不了,你覺得他們是說話就能阻攔的嗎?不是師侄我認慫啊,到時候你要是惹得那兩位兇神惡煞生氣了,把你也丢進去埋了,我可攔不住啊。”
孟元君拉過了宋玄遠,嬉笑着說道。
他根本就不擔心會發生什麽無可挽回的事情,葉無鋒和包浩業做事兒是有分寸的。
他們這麽做完全就是在教訓田博宇而已,真要殺他根本不必要做這些。
“這——好吧,我的确什麽也做不到。”宋玄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一句話道出了深深的無奈和無力。
“别感歎了,我給你沖沖,姓田的那個混蛋是咎由自取,擔心他做什麽。”孟元君勸了一句。
使用僞神通凝聚出水份,給宋玄遠沖幹淨身上的泥土。
“道長,救命啊,這裏是武當山,有人在你們山上行兇你們也不管嗎?你們武當山的人是幹什麽吃的?都是一群廢物!”
田博宇情急之下,将最後的救命的希望寄托在了武當山的人身上。
可還是一貫的作風,被自己的情緒所支配,咒罵着兩人,讓他們來救人。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便是如此,有些時候說話和行事作風是刻在骨子裏的。
聽到這種話宋玄遠閉上了眼睛,冷哼一聲,裝作沒有聽到。剛才還因爲自己的責任沒有盡到而有些愧疚。
現在這種愧疚被田博宇給罵走了。
泥人都有三分火氣,誰都會生氣,武當山的道士也不列外。
“找死!待會看你這個白癡怎麽哭。”孟元君咧開了嘴角。
給宋玄遠沖洗幹淨之後,走過去也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之中拿出了一把鐵鍬,開始了埋土大業。
這鐵鍬是他平日裏用來找合适的地方埋酒窖藏用的,這會兒正好派上了用場。
“你……做什麽?爲什麽?”田博宇看到這一幕,頓時氣結,不可置信的吼道。
就連武當山的道士都參與進來了,還有王法嗎?
他現在被葉無鋒已經埋到了胸口了,大半截身子入了土,臉上頭上都是土,根本看不清個人樣兒了。
“幹什麽?埋你啊,混蛋,你嘴巴可真臭。你應該感謝,武當山這麽好的地方埋你這個垃圾。”
孟元君一邊幹活一邊罵道,幹活可比葉無鋒賣力的多了。
“不,别,我錯了,别埋我了,我認錯,我混蛋,我不是個東西,放過我好吧?幾位大哥,别埋了。”
這一次的田博宇終于是怕了,聲音裏都帶着哭腔了。
才出虎穴,又入狼窩,真是哔了狗了。
形勢比人強,他再不求饒就真的被活埋了。而且這兩個混蛋比那個瘋女人還要兇殘。
瘋女人還給他留一線生機呢,這兩個混蛋完全是要弄死他的節奏啊。
他怎麽可能不怕?
在生命危險之前,所有的面子和尊嚴都可以放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天的仇先記下,改天再報。
“服了?現在知道怕了?你這個混蛋,昨天我跟你買個坐标,你拿假的糊弄我,今天咱們得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葉無鋒動作停了一下,鏟起一工兵鏟土,看着田博宇掌嘴的時候就丢了過去。
給他喂了一嘴巴的土,差點沒有嗆死他。
“呸呸呸。”田博宇氣的心裏像是架起了炮烙柱子在炙烤着,可臉上半點都不敢表現出來。
他不知道葉無鋒是怎麽知道的。
但這會兒是萬萬不敢再說謊話了。
吐出嘴巴裏的土,求饒道:“葉兄,饒命啊,我……都是我不是個東西。我,我把錢退給你,我把錢退給你,然後給你準确的信息,還有兩斤當康肉好不好?”
“求求你放過我好嗎?都是我混蛋,是我作死,但是看在我們是同事的份兒上饒了我吧?”
“我最恨别人騙我了。”葉無鋒又鏟了一鐵鍬土,狠狠丢了過去:“哇,不好意思失手了。”
“哈哈哈哈。”一旁的包浩業立刻笑着沖葉無鋒豎大拇指。
剛才葉無鋒根本就不是失手,而是故意爲之,一工兵鏟下去直接把田博宇頭頂的一塊頭發都給鏟掉了。
一鏟子産出一個地中海來。
工兵鏟十分的鋒利,田博宇的頭頂頭皮都被鏟掉了薄薄的一層,滲出血來。
但是很快被旁邊的泥土滾下去浸掉了。
田博宇也下的是菊花一緊,呼吸都頓住了,他感覺到字的頭頂一涼,頭皮一疼,然後就看到了葉無鋒那張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臉。
這一下子他吓得夠嗆。
要是再偏一點點的話,他的頭蓋骨非得被葉無鋒一工兵鏟該鏟掉不可。
“我,我賠償雙倍,給你兩公斤的當康肉,并且帶着你去抓活着的當康好不好?”田博宇連忙用哀求的聲音說到。
他已經看出來了,今天要是不大出血的話,這幾個兇神惡煞是不會繞過他的。
“這還差不多,這話可是你說的。”葉無鋒再次确認道。
“是我說的,是我說的。”田博宇這會兒半個“不”字都不敢說,答應的慢點都不行。
不過葉無鋒接受了,他倒是松了一口氣。
“浩業,錄下來了沒有?”
“錄下來了。”
包浩業晃了晃手機,把剛才田博宇的話錄下來當做證據。
“我已經答應了,快拉我上來啊。”田博宇又催到,一心隻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先别急,咱們還有别的賬目要算。”
“什麽賬?剛才不是……”
“哎,你這個小同志怎麽記性不好啊。剛才是你賠償我的,我們還有别的賬啊,你想啊,我們來救你,你不得給我們出工費、感謝費嗎?”
葉無鋒掰着手指豎着:“還有我們要對付那麽危險的敵人,這面對危險費你得出吧。”
“還有别急啊,你剛才罵我們給我們帶來了嚴重的心理創傷和精神損失,這怎麽算?”
“該,該怎麽算?”田博宇喉結滾動着,咽了一口唾沫。
看着葉無鋒。孟元君和包浩業臉上浮現出來充滿危險的笑容,心髒像是别人拿鐵錘狠狠的捶着,咚咚作響。
他有一種預感,即将有十分痛苦和恐怖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