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手中巨大的百草鼎砸到了堅硬的地面上,像是炸彈爆炸了,地面上出現一個直徑十多米的巨坑。
無數的碎石和塵土被抛飛開來,飛濺向四周,甚至傷到了來看熱鬧的衆人。
有一個堪堪擁有進入萬年峰資格的宗師高手,來不及躲閃,被一塊碎石砸到腦袋。
立刻頭破血流,昏死了過去,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
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以後看熱鬧的時候,一定要保持安全距離。
衆人嘩然,看着那兒扛着巨大百草鼎站的筆直,眼神兇厲鋒銳的葉無鋒,不由的有些心底發顫。
一想到可能跟這樣兇狂的,似乎跟曆史上的楚霸王有的一拼的人物對上,連腿肚子都有些發軟了起來。
尤其是那些宗師強者,更是感到絕望。
别說是被葉無鋒的巨鼎砸一下了,就是巨鼎砸到地面上濺起來的石塊他們都擋不住。
戰鬥的餘波都能夠打敗他們,這還有打的必要嗎?
此時的葉無鋒,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挪移開了三十多米,原本砸在三角眼身上的巨鼎,砸到了地面上。
他站在深坑邊緣處,凝目望着一名頭發花白,身着青灰色道袍的道士。
從那名道士身上感受到了深如淵海一般的真氣量,妥妥的嬰變境界的強者。
那花白頭發的道士沒有理會葉無鋒,也沒有進一步出手的意思,而是在被葉無鋒打的金丹都開裂的三角眼道士的下丹田部位的幾個穴位連點了幾下。
有一股奇妙的特殊的能量被注入那些穴位之中。
他身上因爲丹田開裂而亂流的真氣,像是脫缰的野馬被重新戴上了籠頭,很快就馴服了下來。
幾秒鍾的時間之内,重新構建真氣循環體系,穩住丹田傷勢,可謂是手段高超了。
做完這些,花白頭發的道士一揮手。
整個人被砸到陷入地面的三角眼道士輕飄飄的飄了出來,被放在地上。
“你們幾個住手,雖然你們是萬年峰的客人,可凡事不要做得太過火了。”花白頭發的道士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沒有什麽煙火氣,也沒有什麽情緒。
可是穆安國、張惜靈和包浩業同時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感覺有一把利刃逼到了自己的後腰眼一般。
這種感覺極其的難受。
甚至他們體内的真氣運轉的速度直接遲滞了很多倍,在這個人面前他們甚至升不起反抗的意志。
他們不約而同的被迫停止了攻擊。
五行符陣之中被困的兩個戒律堂的道士,抓住了機會瘋狂破陣,可一時之間竟然破不開陣法。
頭發花白的道士搖搖頭,揮了揮袖子,五行符陣中的地火瞬間被撲滅、雷電也消失。
不過他并沒有把五行符陣給破掉。
“收拾妥當了再出來。”花白頭發的道士冷斥了一聲,臉上終于有了一些不悅的表情。
“小輩,我要殺了你。”
另一邊被包浩業壓制,甚至身上添了幾道傷口的戒律堂道士,有些失去了理智,包浩業停手了,又沖了上來,還拔出了自己的劍。
“給我住手,我們武當山的臉都被你們給丢盡了。”
頭發花白的道士一甩袖子,那抱丹大成的四十多歲戒律堂道士,就像是被秋風橫掃的落葉一樣。
飛出去幾十米遠,撞到了一面牆壁,幾乎都被埋了。
“怎麽?葉小友你還要繼續嗎?”做完這些,頭發花白的道士才滿臉嚴肅的看向了葉無鋒。
葉無鋒還扛着百草鼎,周身氣勢沖霄,頭頂上精神力凝形成一把三丈長的巨劍,劍指蒼穹緩緩旋轉,劍意橫流。
這是他的無雙意志劍化形,代表了不屈的意志和沖霄的戰意。
“哼,接下來你是不是要質問爲什麽要對他下死手了?那我倒要問問你,你們武當山戒律堂的人,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僅僅憑着臆測,就認定我爲兇手。”
“口口聲聲逼着我認罪服法是何道理?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好大的霸氣啊。他,如此咄咄逼人,定是收人賄賂,如果我束手就擒了,被他帶到戒律堂會發生什麽,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易地而處,如果我沒有這份實力,今天我被帶走,你會出來主持公正嗎?”
葉無鋒譏诮的一笑,暗暗調動鍾玄甯給的心劍神通:“如果前輩你也想要對我興師問罪的話,那麽晚輩我也不得不跟前輩過幾招。若想要晚輩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
“嘩,這哥們可真是有種。”
“原來如此,武當山戒律堂的人未免也太霸道了,怎地平白污人清白,換做是我我也忍不住啊。”
“聽說了沒有?昨晚上外門死了好幾個人,有宗師境界的也有抱丹的,今天萬年峰上失蹤了三個抱丹高手。”
“所以這些戒律堂的人才來找葉先生的麻煩。”
“這樣說來,這事兒跟葉先生有關系了?”
“說不好,萬年峰上失蹤的三個人中,有兩個跟葉先生有過節,其中一個就是昨天被搶走翰林文寶硯台的白鹿書院進士康良骥,其餘的我就不曉得了。”
“原來如此,難怪葉先生罵那個道士是蠢豬呢。”
“他們不去調查,憑着這一點就來抓人,這是思想懶惰,這是仗勢欺人,恐怕其中也未必沒有葉先生所說的黑幕。”
“武當山戒律堂也就相當于私人法庭,被抓進去的話那還有好?”
“不過,這葉先生是真的牛逼,那個花白頭發的道長怕是個嬰變境界的前輩,他都敢于亮劍一戰,不能不讓我等佩服啊。”
圍觀的衆人開始了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這些話頭發花白的道士全都聽在耳中,覺得十分的刺耳,不由的臉色一沉。
“葉無鋒,收起武器,貧道并無爲難你的意思,隻是來阻止你繼續行兇的。就如同你剛才所說,你痛恨他沒有證據就污蔑你,要将你帶回戒律堂。”
“而你又做了什麽?你同樣沒有任何證據,就妄加揣測,付諸于暴力,重傷我門中人,碎其金丹,這就有道理了嗎?”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很有說服力,說的葉無鋒臉上都有些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