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厚想都不想,繼續道:“如果包兄不肯原諒的話,還請日後在擂台上、或者在秘境之中再出手不遲,屆時就是包兄把他碎屍萬段了,也不管小生的事了。”
“隻是現在不行,小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殺了小生同門。小生定是要阻止包兄的,還請包兄見諒。”
說完不卑不亢的橫跨的一步,擋在了一丈多高的才氣戰馬的身前。
才氣戰馬的背上,是被疼痛和連番驚吓刺激、打擊的昏死過去的康良骥。
朱子厚的這一番話話表現,赢得了在場衆人的好感。
那兩人同爲白鹿書院的進士,但比起來的話,無論是城府還是人品,朱子厚都遠比康良骥強的多。
實力方面嘛,朱子厚應該比不上康良骥。
畢竟朱子厚身上應該沒有翰林文寶。
不過,法器這種東西是修士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并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剛才葉無鋒還不是憑着手裏的一把次品通靈寶兵,戰勝了有翰林文寶的康良骥了嗎?
自身實力不夠,就是小馬拉大車,就是有強大的通靈寶兵也十分的費力和勉強。
有的時候可能不是助力而是累贅。
有好感的人裏并不包括葉無鋒,因爲葉無鋒早就見識過朱子厚是什麽嘴臉,絕對比康良骥要不堪的多了。
隻不過這厮城府很深,并不會犯這些低級錯誤罷了。
“是麽?既然如此的話,那麽包某就再領教一下朱進士的高招。适才那些戰畫兇獸,還不夠包某凝練刀法,我倒是希望朱進士再多召喚一些,或者朱進士親自跟包某厮殺一番才好呢。”
包浩業冷笑着跨出一步,手裏的血鏽斬馬刀猶如廢鐵一般,但此刻誰都不敢小觑半點。
“包兄且慢,今日之事是我的,多謝你剛才出手。”
葉無鋒招招手,叫住了有些喧賓奪主的包浩業。
包浩業回頭看了一眼,知道葉無鋒這是在給他台階下,畢竟他是一個散修,得罪白鹿書院這樣的大宗門很吃虧。
他苦笑着搖頭,事實上他是真的有些見獵心喜了。
可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要給葉無鋒這個面子。
畢竟,就算他剛才的刀法有所精進,也自覺不是葉無鋒的對手。
易地而處,如果是他被困在翰林文寶的力量形成的才氣廬山之中,早就迷失了,恐怕被擊殺在李廣詩魂的箭矢下,最好的結果拼的重傷是護住一條命。
絕沒有可能破開才氣廬山,硬拼詩魂李廣的箭矢還毫發無損的。
更關鍵的是葉無鋒還是一名丹道宗師,這就更恐怖了,這樣的人絕不能得罪,要交好于他。
“葉兄客氣了,姓康的侮辱于我,士可殺不可辱,我才出手的,還望葉兄見諒。”包浩業收起血鏽斬馬刀,抱歉一禮。
“包兄客氣了,今日之事葉某記在心裏的。改天有機會,希望跟包兄切磋切磋。”
葉無鋒表達了善意,讓包浩業内心有幾分激動,有了葉無鋒的這幾句話,今天出手得罪白鹿書院就算是值得的。
他立刻答應了下來。
葉無鋒點點頭,跨前兩步,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子厚。
朱子厚眼睛眯了起來,大感頭痛,葉無鋒絕對是比包浩業更加難對付的人,非常難搞。
現在他不想看到葉無鋒,也不想跟葉無鋒打交道。
“葉兄,别來無恙啊。”頭疼歸頭疼,朱子厚還是皮笑肉不笑的拱手緻意,禮節方面做得很到位。
“托朱兄的福,還算無恙。朱兄你别緊張,我就是問問你的藥吃完了沒有。”
葉無鋒提了一嘴。
立刻就讓朱子厚的腦袋裏各種念頭紛至沓來,像是泉水一般咕嘟嘟的往外面湧。
他下意思的開始思考葉無鋒的這番話有什麽深意,接着就是有進行了一番檢查。
而這種檢查,他已經不知道進行過多少次了。
結果自然是什麽異常的沒有。
“呵呵,包某倒是真的托了葉兄福了,藥還沒有吃完,不過病好了。”
朱子厚故作鎮靜的說道,這也是事實,他的文宮的确快要修複完成了,剩下的藥的劑量肯定是夠了。
可他還是不免内心發虛,葉無鋒提這件事情有什麽目的?
難道說真的有要挾自己的後手?
“好了就好,你别緊張,我就是向你做個複查詢問罷了。”葉無鋒擺擺手,不再糾結這件事情。
可是他知道,他越是這麽做,朱子厚肯定越是懷疑,心裏就越是有一個疙瘩。
葉無鋒的目的就是要他難受。
“包兄,現在這聽竹苑是我們的,你沒有意見把?”葉無鋒話鋒一轉問道。
這讓正在糾結剛才的事情的朱子厚愣了一下,然後點頭道:“沒有意見,剛才是康良骥故意挑事,要争奪這座聽竹苑,是……”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爆喝打斷了他。
“朱子厚你給我閉嘴,你說是誰故意挑事兒呢?這聽竹苑是莫主管安排給我的,你有什麽資格替我做主将其送人?”
竟然是康良骥蘇醒了過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受不了的康良骥,還是不知道“收斂”二字怎麽寫,胡攪蠻纏着要争面子,要争口氣。
甚至全然都不顧自己身處危險之中。
不過,他也不是個傻子,因爲他無比的确定,葉無鋒和包浩業不敢在這裏殺掉他。
所以才敢這麽放肆的。
這讓朱子厚頓時有些氣結,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嘴巴。
然後收起了自己的戰畫戰馬,把康良骥摔了下來,摔了一個狗吃屎。
還傷到了胸口的傷口,疼的他倒吸涼氣,龇牙咧嘴,忍不住哀嚎了幾聲。
緊接着就是怒氣沖沖的沖朱子厚怒吼:“朱子厚,你做什麽?你敢摔我?你找死是不是?”
“抱歉,我戰畫喚出來的戰馬剛才被寶兄弟給傷到了,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朱子厚翻着白眼,說了個完全沒有什麽說服力的理由。
“你……你分明是故意的,你敢對我這樣?活膩了吧你?”
康良骥根本不相信這番話,罵自己人也是半點都不嘴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