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這樣的事情,導緻葉無鋒和秦良義兩人都覺得心裏頭是特别的憋屈。
他們雖然是做了一些準備,可根本就沒有想到連夜雨行動的這麽快,也這麽堅決。
事實上剛開始,秦良義和葉無鋒感知到了有人到來,也并沒有認爲對方會直接采取行動。
并且也覺察出了那個黑袍人隻是個大師級别的修行者,所以并不重視,認爲他隻是來進行偵查的。
完全沒有想到,秦良義會采取,控制那個人讓其爆炸,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聲東擊西。
而且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内,就對吳小莉和吳曼玉母女搜魂完畢了。
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
葉無鋒皺眉,内心感歎,自己還是太小看連夜雨這個人了。
他可能是自己目前遇到的所有敵人之中,頭腦最是精明,做事兒也最是沒有什麽底線的敵人了。
這樣的敵人,無疑是最讓人頭疼,最難以對付的那種了。
他根本就不跟你正面硬剛,就是隐藏在暗處,尋找機會進行出其不意的襲擊。無奈的是,葉無鋒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預測和推測連夜雨的行動。
他之所以能夠多次的得手,也是因爲連夜雨是邪魔外道,做事兒沒有任何的章法,百無禁忌,什麽兇狠、毒辣、血腥的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完全沒有任何的心裏負擔和壓力。
葉無鋒和秦良義之所以多次吃虧,正是因爲他們行爲做事、心理意識上是有底線的。
有些事情别說是做出來了,根本想都想不到。
比如,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爲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利用一個修行者的畢生修爲,讓他做人肉炸彈,拉上很多的普通人做威脅。
要知道,那個大師修行者的畢生修爲,被當做炸彈引爆的話。
其威力至少是數十噸的TNT的炸彈爆炸的威力,已經相當于一發小型的戰術核彈爆炸的威力了。
因爲全身真氣被引爆的時候,會有類似于核聚變的反應,釋放出大量狂暴的能量來。
一旦爆炸的話,将這個景海大酒店夷爲平地,并不是什麽難事兒,到時候會有幾十人被牽扯進來,遭受池魚之災,死于非命。
此刻就連葉無鋒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和心緒了。
也難怪剛才秦良義會忍不住一拳擊碎了景海大酒店,樓下草坪裏的一尊大石獅子。
“呼……葉兄弟,我們就是太講規矩太善良了,才會屢次被連夜雨得逞,被他逃跑了。我建議,明天等到吳小莉母女醒來的時候,直接就跟她們攤牌。”
“連夜雨通過搜魂,肯定已經知道了沙若海留下的《緣心妙法》,以及他存放寶物的場所。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兩樣東西的。”
“問到下落之後,我們就在那兒設置伏兵,我就不信了,還抓不到他,哼!”
秦良義繼續道:“如果你下不了手的話,那麽我來唱白臉做這個惡人,大不了再精神奴役一次好了。”
“相比于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兒,被連夜雨那樣的邪魔外道、無所顧忌的人得到《緣心妙法》和寶藏,将會是一大災難,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此而喪命,所以我們決不能繼續婦人之仁。”
畢竟連夜雨的做事之兇殘和沒有底線,兩人是親眼見證的。
緣心教那麽多忠心的教徒,被他利用法陣,說殺就殺,直接化作煉制血丹的材料了。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天生的惡魔,别指望着他能夠有什麽憐憫之心,有什麽道義之心。
他隻會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更加變本加厲的采取任何他認爲必要的手段。
誰又敢保證,連夜雨此人不會采取像是突破了抱丹境界的那種邪惡的手段,而使用更加駭人聽聞的血腥手段,來使得自己的修爲戰力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上次的事情,上面已經震怒,給四方達快遞公司,已經下達了死命令。
一定要懲治那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和同黨——生死不論。
秦良義這個第一小組的組長,已經頂着很大的壓力了,甚至就連東南片區的負責人應玉玺,肩上都壓了很大的擔子。
若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那麽等待他們的将會是極其嚴厲的懲處。
上次的事情,因爲死的都是緣心教這些邪教組織的成員,極少有平民受到傷害。
這才被壓下來,有了補救的機會。
否則的話,他們整個東南片區都會受到懲罰,扣獎金都是小事兒,嚴重的直接會被開除,甚至是問責的。
公司的待遇很好,而且有很好的晉升通道,加入公司的修行者一半都不會輕易的離職。
更何況被人趕走的話,面子上也挂不住,還會記錄在檔案之中,對以後的影響很大。
畢竟這個時代已經不是古代了,“江湖”不再是無法之地,修心者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的,尤其是大批量處在金字塔低下的低端修行者。
“我知道了,等她們醒來,我們跟她們好好的談談,争取讓她們自己告訴我們,盡量避免催眠、奴役、搜魂的手段。”
葉無鋒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他推斷,即使搜魂,也很可能是得不到他們想要知道的答案的。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沙若海真的交代過吳小莉母女,被連夜雨搜魂得知了,搶先一步拿走那些東西的話,就會造成重大的禍亂和損失的。
葉無鋒可不想因爲自己的判斷,而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來買單。
可是,能夠讓吳小莉和吳曼玉這對母女自己說出來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無論是催眠、奴役精神還是搜魂,對于被施術者的精神意志和紫府,都有不小的損傷。
她們剛剛被暴力搜魂過,雖然葉無鋒施展無雙藏空針法,對她們進行了救治。
可她們的精神意志還是非常的脆弱,經受不起被奴役精神,甚至是催眠的創傷。
那樣肯定會給他們造成特别嚴重的損傷的,所以如果有選擇的話,葉無鋒并不想采取這種激進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