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朱兄你這提議非常的靠譜,我覺得可以。”
葉無鋒打蛇随棍上,招呼應侍。
“先生有什麽需要嗎?”
“有,把沒有上過的菜各樣再來一份,記住挑貴的上啊。”葉無鋒說完擺擺手,然後笑着看向朱子厚。
那應侍也十分的尴尬,看向朱子厚。
就連她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寒梅閣之中的三個客人不對付。
點菜的那位完全就是來找茬、在造主人的錢來的,因此也不敢聽命,非要等到朱子厚許可了。
“聽葉先生的,上菜!”
朱子厚笑着,嘴角卻在微不可查的抖了幾下。
好麽,這一次一頓飯得吃掉他四五十萬。
吃掉也就罷了,可姓葉的動了筷子的菜肴也就四五樣,赤粿粿的在爲難他。
可他沒有辦法,隻有将内心種種壓抑在最深處,寄希望于未來,找到一個機會再好好的對付葉無鋒,以報今日之恥辱。
甚至,他内心開始盤算其了,等到自己的文宮被修複,要怎麽盡快提升修爲戰力。
然後親手幹掉葉無鋒這個混蛋。
嗯,武當山秘境之中就是一個不錯的埋屍地,也是無法之地,殺了人就是别人看到了,也不用去理會。
到時候有的是辦法弄死這個嚣張的混蛋。
小子,你給我等着,此仇不報非君子,現在就讓你先得瑟幾天。
幸好,今年朱子厚才二十八歲,距離三十歲的骨齡還有兩年,也是有資格争奪進入武當山秘境的資格的。
等葉無鋒要的菜上齊之後,這頓飯就結束了。
“嗯,朱兄我突然覺得不餓了,天色也不早了,就此告辭。我回去後還得給我叔公打下手,給你煉制七轉以上的太虛丹。”
“因此需要養足精神,明日好開爐煉丹,就此告辭了,多謝款待啊,哈哈哈。”
随意拱了拱手,葉無鋒甩袖,頭也不回的離開,蔺景耀随後跟上。
朱子厚雙目之中瞳孔縮放了一下,追了出來,拱手相送。
“那邊還請葉兄善保千金之軀,太虛丹之事有勞了。待的小生的文宮修複,恢複健康之後,定當好好的謝過葉兄。”
一語雙關,笑的也很是随和,看不出半點的異樣來。
不過無論是葉無鋒還是蔺景耀都知道,他畫中的意思,是滿滿的不善。
分明是在說,今天的仇怨老子記下了,等到老子文宮修複好了,再來算這筆賬。
葉無鋒回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葉某便等着了,告辭。”
兩人離開文心殿,蔺景耀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葉先生,我觀朱子厚此人能屈能伸,城府深厚,怕是個陰冷毒辣之人。”
“葉先生你切不可被此人所迷惑,日後他定不會忘記今日所受之辱,定要找機會報複的,還望葉兄提高警惕。”
葉無鋒嘿嘿一笑:“蔺兄,此事我又怎麽可能不知?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跟朱子厚此子化幹戈爲玉帛過。”
“我如此做,也不過是想要瓦解我的敵人勢力,斷絕他們聯合針對于我的可能性罷了。”
“至于日後朱子厚想要報仇,那便是癡人說夢了。他乖乖的爲我所用,至少是跟我相安無事也就罷了,若是敢跟我遞爪子,哼。”
說着葉無鋒冷哼了一聲,其意不言而喻。
蔺景耀點點頭:“既然葉兄你已經有了計較,那麽在下也便不多言了,日後有用的着的地方盡管知會一聲,在下定不會推辭。”
“哈哈,那是自然,日後少不了守望相助,蔺兄有需要的地方也盡管開口。”
葉無鋒繼續開玩笑道:“放心,對于朋友,葉某人肯定不會跟對待朱子厚之流的一般,其實葉某人很和善的。”
“哈哈,葉兄真性情也。”
蔺景耀不着痕迹的拍了個馬屁,這已經是他身爲讀書人最大程度的示好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他自不會如同猥鎖小人一般,對于葉無鋒的信任感激涕零,做作非常。
“那便告辭了。”
“告辭。”
兩人辭别,葉無鋒開車回去跟李冰雲溫存不表。
回說朱子厚,目送兩人離開,一雙眼睛之中立刻沖了血,臉上的多處肌肉不住痙攣着,手裏的一隻水杯喀嚓喀嚓的就變成了粉末。
把那個應侍小姐給吓得花容失色,接連後退,報賬的聲音戛然而止。
從朱子厚的身上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氣來,将應侍小姐籠罩了,應侍小姐頓時感到眼前一片血色,除了血色什麽都看不到了。
根本無法呼吸,難受至極,隻覺得與其這般的難受,倒不如死了算了。
一雙小手伸出來,往自己的脖子上掐去,就像是在掐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雙手骨節泛白。
沒一會兒就開始翻白眼了,發出了痛苦的聲音來。
則是潛意識自救的表現。
這一聲痛苦的聲音倒是驚擾到了朱子厚,他回頭看到了應侍小姐一眼,連忙收起自身逸散出去的殺氣。
沖上去輕點對方的眉心,将她的雙手扯開,控制對方的精神控制器肉體,大口大口的呼吸。
以免她窒息死了。
說到底朱子厚也是儒家的弟子,就算心中恨極了,但是至少還是遵循着冤有頭債有主的原則,并不會輕易的去遷怒到别人。
即使,殺死一個應侍小姐,對他來說跟碾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麽差别。
這便是正道修士和邪魔外道的區别,正道修士至少有自己堅守的底線,不會随心所欲,更不會輕易的将武力付諸于普通人身上。
而邪魔外道完全沒有這種底線,做事兒随心所欲,輕易損害别人性命,甚至以此爲樂。
幫助應侍小姐恢複了呼吸,平穩了生命體征,封印了之前的記憶,朱子厚才把她扶起來站定,使其清醒了過來。
再看時已經完全恢複了平靜,沒有之前那種欲要寝皮食肉般的恨意和暴怒了。
“先生,一共,一共……”
應侍小姐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隻是覺得自己的脖子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