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這麽大的代價來羞辱别人。
在場的人之中,九成九都覺得根本劃不來。
倒是那個被羞辱的大師修爲的男人,感覺内心十分的複雜,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想要恨葉無鋒也恨不起來,因爲葉無鋒給他的東西價值極高。
這些丹藥是他買不起,用不起的東西。
别說是歸元丹和凝神丹了,就是煉精化氣階段使用的輔助修行丹藥,次品的凝氣丹他都有些用不起。
而他懷裏的都是極品的,差距不亞于,乞丐乞讨來的食物,跟皇宮禦廚房裏食物的差距,
但是要感謝葉無鋒的話,他又覺得十分的别扭。
他身邊的人已經在羨慕的看着他了,真希望自己也被這樣打臉。
這麽豐厚的回報,别說是打臉了,就是打成豬頭他們都願意,而且半夜睡着都會樂的笑醒來。
這樣似乎有些犯賤,但那又怎樣,價值幾百萬的丹藥到手,犯賤又如何?
很多人都想喊:“也先輩求打臉啊,隻要給的丹藥足夠,打多少次都行的。”
此刻很多人已經壓抑不住内心的渴望和貪念,看向那個被打臉的男人,眼神赤粿粿的火熱和危險了起來。
那個男人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沖葉無鋒道了一聲謝,就直接抱着滿懷的瓶瓶罐罐逃也似的離開了。
當然了,他是不會離開武當山的。
現在在武當山他還有保住這些東西的可能性,要是離開武當山,别說是東西了,小命都怕是頃刻間就會被收掉。
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葉前輩,葉師是您什麽人?”有人鼓足勇氣問道。
“葉師,是誰?”葉無鋒裝出一頭霧水的樣子。
“額,他說他叫葉虛懷。”那人提醒道。
“他是我的長輩。”葉無鋒随口回了一句。
然後想了想,揣着明白裝糊塗的問道:“我記得我在煉丹來着,後來我昏迷了,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叔公他老人家來過了?”
說道“叔公”這兩個字,讓葉無鋒感到十分别扭。
這算是自己占自己的便宜?
而且還占了兩個輩分。
“原來如此,葉前輩您都不知道,您昏迷了之後,葉師幫您救場,還引發了醫道和丹道的雙重異象,天女散花、祥雲罩頂。”
“我等都受到了葉師引動的天地異象的幫助,修爲有了不同程度的進步,還有的人直接抱丹成功了,所以恭敬的叫葉虛懷前輩一聲‘葉師’。”
“原來葉師是您的叔公,失敬失敬了,不知道葉前輩如今丹道修爲……”
葉無鋒苦澀一笑:“當然是比我叔公差的遠了去了,我竟然累的昏迷了過去,如果不是我叔公,我怕是不僅會煉丹失敗,而且會遭受重創。”
這個時候李玄鶴帶着外門執事處的弟子們來了。
他笑呵呵沖着葉無鋒拱手一禮,以平輩論交。
當着衆人的面兒替葉無鋒圓謊。
“葉先生,令叔公虛懷前輩令我來看看你,并且邀請你參加我武當山内門玉竹峰的論道會,不知道你可有時間?”
此話一出更是很多人震驚加羨慕。
武當山内門峰主主持的論道會,即使論道的時候什麽話都沒有資格說,光是聽那些修行界中頂尖的前輩高人坐而論道,已經是極其寶貴的經曆了。
以後在江湖行走,都是吹噓的資本。
就更不用說,還能夠在論道會上得到的指點了,那絕對是千金難買的東西。
“不敢當,自然前去。”葉無鋒微微一笑,謙虛的說道。
随後李玄鶴排開衆人,調用真氣,形成一個柔和但卻強力的氣場,阻住想要靠近的人過來。
然後帶着葉無鋒離開了。
他完全就是在爲葉無鋒解圍,将葉無鋒帶出這裏,往前走了一段路。
見四下無人,就揮退了外門執事處的弟子。
沖葉無鋒笑呵呵的道:“葉師弟,你這憑空又冒出來了一個叔公,真是可喜可賀啊。”
葉無鋒尴尬的擺擺手:“李師兄你說笑了。”
“哈哈,我倒是真心實意的在恭喜葉師弟你。畢竟坐實了這個丹道宗師葉虛懷,對于葉師弟自然是好處多多。不過以後,你得注意營造葉虛懷前輩的這個形象,讓這個本來是莫須有的人,變爲現實。”
李玄鶴繼續道:“這是玄遙子師兄讓我轉告你的,我們武當山會幫助你營造這個丹道和醫道宗師前輩的。”
“這……”
葉無鋒思索了一下,發現這個臨時用來解決問題搞出來的莫須有的“葉虛懷”,到有些歪打正着了。
如果有武當山衆人的支持,坐實了葉虛懷這個醫道和丹道宗師的身份。
能夠爲他解決很多的麻煩,而且以後他造成什麽丹道和醫道上的駭人聽聞的事情,都可以按在自己這個“叔公”的頭上。
而他則躲在這個莫須有的人的背後,不必承受很多沒有必要的壓力和危險。
畢竟,如此年輕的一個丹道宗師,而且是能夠引發異象的丹道宗師,太駭人聽聞了。
也足夠引起無數人的嫉妒和惦記,有些人可能會毀掉這個年輕的丹道宗師。
“可是,這樣一來的話我以後不得不以葉虛懷的形象示人,但改頭換面符箓不夠用,分分鍾穿幫啊。”
葉無鋒擔憂的說道。
李玄鶴神秘一笑:“這個,師尊他老人也已經想到了,他跟玉符峰的峰主師叔求來了一道高階極品改頭換面的符箓。”
“除非修爲達到化神境界,或者精神意志境界達到通神境界,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看破的。”
葉無鋒頓時一喜。
對于化神境界或者精神意志境界達到通神境界的前輩來說,看破了也沒有什麽。
這道高階的極品玉符自然是足夠了。
當然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清溪真人怕是還有計較的。
“如此自然甚好,不過清溪真人前輩不會把這道高階極品玉符白給我吧?”葉無鋒試探着問道。
“這個……我師尊說了,讓你記得你們之間的約定盡力而爲就好了。他倒是真的沒有想要什麽報酬,不是我說,你有的這些東西,對我師尊來說毫無吸引力。”
李玄鶴笑着說道,并沒有嘲諷的意味兒,隻是覺得好笑。
葉無鋒一愣,自己也苦笑了一下,告罪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