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你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崽子?來,你過來,老子給你王法。”那矮白胖子十分的兇悍,揚起手裏的菜刀指向方鵬雲。
臉上肥肉一抖之間,卻好似水浒英雄傳之中橫行霸道、惡貫滿盈的鎮關西,鄭屠戶一般。
長得也頗有幾分兇相,全不似普通的白胖子那般的和善可親。
一時間把方鵬雲都給吓了一跳。
這個時候,有幾個穿着廚師服,還有穿着工裝的跑了過來。
湊上前來,拉手的拉手,搶刀的搶刀,道歉的道歉,好一頓忙活。
之前的黃經理跑了過來,滿臉責怪的看着方建雄:“方總,您沒事兒幹惹我們老闆做什麽?我們老闆脾氣可大着呢,一般人惹不起呢。”
這番話讓方建雄更是難堪的緊。
眼見那矮白胖子被人拉住了,惱羞成怒的指着黃經理就罵道。
“惹不起?把我打成這樣你以爲我是好惹的?你們等着,等着我的律師函把,我非得去告你們不成。”
方建雄說的色厲内荏。
在見識過矮白胖子的兇悍之後,倒是也不敢輕易的說什麽砸店、燒房子之類的話了。
武當山這地頭邪的很狠茬子層出不窮的,惹不起惹不起。
誰能夠想到一個廚子也這麽厲害,分分鍾吊打一群人?
一旁的葉無鋒看的樂開了懷,他其實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了。
按照方建雄的性子,去請這個矮白胖子的時候,肯定不會尊敬到哪裏去。
對方的再回怼上一兩句,要是一個暴脾氣的家夥,肯定是火星字掉到了幹柴裏,立馬就燃燒起大火來。
看起來這個矮白胖子的脾氣是真的火爆。
縱使被這麽多人拉着,他還是口沫橫飛的怒罵道:“你還想告我?你過來,看我不一菜刀劈了你?你們給我讓開,不讓開的話,看我不抄你們鱿魚?”
“老闆,您消消氣,消消氣。”
“老闆,你不要說了,你看客人都被你吓跑了不少了。”
“老闆,你忍住,你千萬要忍住,不然的話咱們的食府要倒閉了。”
“閉嘴啊老闆,不然的待會兒武當山的牛鼻子又要來找麻煩了。”
聽到“武當山的牛鼻子”這幾個字,那矮白胖子明顯的渾身一顫,頗有些畏懼的樣子,冷哼一聲,竟然真的就不怎麽罵人了。
明顯的,這個矮白胖子似乎對身邊的人挺好的。
雖然威脅要抄工作人員的鱿魚,可工作人員們則沒有一個面露畏懼的,隻是滿臉的苦笑和無奈。
似乎這種事情發生的次數已經不止一次了。
而這個時候,酒樓裏已經有不少的人,害怕殃及池魚而跑了。
顯然是沒有買過單的。
見老闆冷靜了下來,衆人放開了他。
葉無鋒隻好起身,走上過去。
剛要開口,那矮白胖子斜了葉無鋒一眼,頓時便從葉無鋒身上感覺到了危險來,下意識的揮了一下。
卻發現自己的菜刀被人拿了去,隻得抽抽臉上的肌肉,兇惡的問道:“怎麽?你是他們的打手嗎?打擾了我做菜,是多大的罪過你懂嗎?不服的話,來我們約地方茬架,不準叫人,誰要是叫武當山的牛鼻子,誰就是軟蛋。”
葉無鋒愕然,沒有想到自己隻是來見個禮,怎麽就被當成打手了?
憑哥們這外形氣質,怎麽看也是這宴會的主角好不好?什麽眼神啊這是?
這家夥難道是屬平頭哥的?這麽喜歡茬架?
不過,聽來似乎也是情有可原的,葉無鋒倒是也沒有生氣。
畢竟,對于鼎食流派的修行者來說,做菜做飯就是修行,被方建雄他們給打擾了,肯定會非常惱火的。
這就等于是其他修行者,修行的時候被人打斷了一般,肯定也不會舒服到哪裏去。
就是一般人睡覺,被人吵起來都有起床氣。
“呵呵,我并不是什麽打手。不過方老闆他們打擾到你,的确是因爲我而起,所以我特意過來向你道歉。”葉無鋒拱了拱手。
方建雄滿心憤懑的湊了過來:“方先生,你……”
被葉無鋒冷冷一眼就瞪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半句話了。
“方老闆,我不是說過了,不要你強出頭了嗎?你現在應該感謝這位先生手下留情,否則的話你以爲你們幾個能全身而退嗎?”葉無鋒冷聲道,聲音十分嚴肅。
即便是個鼎食流派的修行者,擁有的戰鬥力也是絕對不可以小觑的。
他們往往有極其精妙的刀法,在世俗世界之中流傳最廣的鼎食流派的修行者的刀法就是庖丁解牛刀法了。
見葉無鋒如此說話,矮白胖子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才發覺對方的強大之處。
竟然有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頓時驚疑起來,此人如此年輕就抱丹成功了嗎?
如此,卻是不好得罪。
葉無鋒也看出來了,這個矮白胖子的修爲是三花聚頂,可奇怪的是此人頂上卻隻有兩朵花,缺了一朵。
看起來要麽是受了重傷,三氣中的一氣虧損無法彌補,再也難以凝聚于頂上。
還有一種情況就危險了。
是被抱丹小圓滿以上的高手,利用僞神通削去了頂上三花中的一朵,造成了缺憾。
如此情況的話,那麽此人就危險了。
道基大損,三花有卻,這輩子怕是極難有機會凝聚成金丹了。
就是想辦法補足了頂上三花,失敗率也是一般人的數倍,成就的金丹品質也肯定會大爲的受限。
沒辦法,已經先天受損了,後天如何努力,也終究難以達到之前的情況。
“不知道這位先生如何稱呼?适才,我的朋友多有得罪了,還望先生海涵。”葉無鋒抱拳問道。
“好說,好說,我也的确是有失禮之處,這廂有禮了。我姓莊,名正文,不知先生名諱。”莊正文客氣了很多,滿臉的兇相也收斂了起來。
這會兒看上去倒是像一般的白胖子那般的和善可親了起來。
“好說,鄙人葉無鋒,有些話想要跟莊先生談,不知道莊先生有無興趣,說不定可送莊先生一場造化呢。”葉無鋒神秘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