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了。”葉無鋒回答道。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陌生的号碼,打進了劉安明的手機裏。
“有電話打來了。”葉無鋒提醒了一句,沒有結束跟玄遙子的通話,拿出劉安明的手機打開了免提。
“喂。”
“東西拿到了嗎?”
對面傳來了一個很顯然是用變聲器變過的聲音,厚重而又沙啞,帶着機械的感覺。
“你,你是……綁走我老婆的人?我,我已經拿到了東西了,快點告訴我交易的地方,你把東西拿走,請立刻放人。我,我老婆的身體不好,她經不起折騰的。”
葉無鋒将自身帶入了劉安明的角色之中,考慮了一下劉安明的心理之後回答道。
聲音裏透出深深的無助和緊張的感覺,甚至帶着懇求的顫音,對方應該是不會聽出什麽破綻的。
“哼,武當山的牛鼻子們呢?他們就在你的身邊吧?你以爲我是傻子嗎?告訴你地方,我被武當山的牛鼻子抓?”電話那頭傳來惡狠狠的質問聲。
葉無鋒立刻急切的說道:“不不不,武當山的人并沒有跟過來,或許,獲悉他們跟過來了,可是,可是我看不到啊。”
此刻葉無鋒要是一口咬定,武當山的人沒有跟過來,對方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但是他這麽回答,對方應該會相信。
因爲劉安明隻是一個普通人,武當山的修行者,有很多的辦法,在讓他發現不了的情況下跟過來。
“哼,我再跟你說一遍,隻有你一個人來交換,否則的話就等着給你老婆收屍吧。不,連屍體都沒有。”對方繼續惡狠狠的說道。
葉無鋒連忙道:“不,我不會的,我真的是一個人,你相信我。你,你能讓我聽聽我老婆的聲音嗎?我要确定我老婆活着才會給你東西的。”
“哼,你在跟我讨價還價嗎?”對方惡狠狠的說道。
“沒,沒有,我隻是想要确認我老婆還活着。喂,喂……”
葉無鋒拿下電話,發現對方已經挂機了。
看起來應該是害怕被技術手段定位位置,看得出來此人是十分小心的。
“玄遙子師兄,有什麽收獲?”葉無鋒問道。
“沒有,不過我記住這個人的身份了。剛才我很小心,我到那個地方沒有觸動對方留下來的感知手段,他應該不知道我去過之前他們停留的地方了才對。”玄遙子說道。
等了片刻,電話再次打了進來,但是又換了個号碼。
葉無鋒接通,聽到了劉安明妻子的聲音,确定了對方還活着。
“老婆,老婆……”葉無鋒喊道。
劉安明的妻子剛喊了聲“老公”,就被對方奪取了手機。
“現在你确定了嗎?那麽就按照我給你的地址去放置東西吧。”對方說完就挂斷了電話,用短信發送了一個信息。
“警匪片看多了。”
葉無鋒吐槽了一句,驅車前往,那是清水縣的某個商場的街道位置,對方讓劉安明把東西丢進垃圾箱裏面。
到了位置,葉無鋒就把東西塞入垃圾箱後離開。
等了二十多分鍾,就看到一個拾荒者去撿瓶子,然後撿到了那個東西,他試圖打開,可是打不開,猶豫了一下,塞入了垃圾袋裏面。
葉無鋒想了一下沒有行動。
如果這是試探的話,他出去抓人,對方立刻就知道不對勁,會對劉安明的妻子不利。
幾分鍾後電話打了進來。
“喂。”
“現在去把東西拿回來,然後再到這個位置來。”熟悉的聲音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看起來剛才那個人的确是個拾荒者,對方也在附近的暗處看着呢,這是一個試探。
找人的事情留給暗中的玄遙子,葉無鋒驅車去找那個拾荒者,用一千塊買下了盒子。
等了一會兒,又接到一條信息。
他再次驅車前往,可這一次還是一次試探,對方并沒有出面。
就這樣幾次,折騰了一夜,都天亮了。而葉無鋒已經離開了清水縣,到了一百多公裏外,武當山支脈地區的一個廢棄的工廠廠區。
這讓葉無鋒想起經常看的電影,很顯然對方是一個心思缜密的綁匪,具有較高的反偵查行動。
不過無論他花樣玩的有多高明,到最後也肯定是徒勞的。
“我來了!”葉無鋒走到了一個廠區的廢棄大樓抱着盒子喊道。
就在這個時候,收到了玄遙子發來的信息。
“快退,那是一個陷阱,我找到了被雇傭的監視的人,通過催眠術找到了劉安明的妻子的下落。發現了綁架劉安明妻子的邪道修行者,已經被人殺死了,現在指揮你交換東西的根本就不是綁架者。”
葉無鋒看完,抱着裝着玄陰鬼胎的盒子,立刻扭頭就跑。
可是已經遲了,猛然間他感覺到身體一沉,就好像是背負了萬斤巨石一般,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沉。
撲哧!
葉無鋒一腳就踩踏的鋼筋混凝土的地面陷入了進去,雙膝處傳來一陣刺痛,差點被壓得跪倒在地上。
他低喝一聲,體内真氣急速運轉,硬生生的扛着萬斤的重量站直了身體。
護體真氣瞬間覆蓋全身,他凝目一看,四周已經變得迷蒙了起來,就像是置身濃厚的霧氣之中一般,辨不清物體的方向。
很顯然這應該是陷入某種幻術類的陣法之中了。
他立調動精神力,發現精神力無法順暢的延伸,大概隻是到二三十米的範圍就被彈回來了,看起來這幻陣有阻礙精神力穿透的作用。
“哼,什麽人,行此下三濫的手段,給我滾出來。”葉無鋒怒斥一聲,身體站的筆直。
就像是萬斤重量不存在一般,可是他随身攜帶的手機傳來了喀嚓聲,已經成了廢品了。
葉無鋒将其扔了,嘭的一聲電池爆炸了。
這萬斤重量是真實的存在,并不是幻術的結果。
那幻術隻能夠阻隔葉無鋒的視線和精神力的蔓延,并不支配他的意識,畢竟他現在是超凡境意志修爲。
不過想要走出這個陣法可不容易。
他嘗試着走了一步,頓時身體就是一沉,一隻腳再次深深的陷入地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