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黃主管自然而然的就恨上了自己的徒弟。
别管以前這個徒弟的父母給了他多少好處,這一刻都忘了,他恨不得親手掐死這個小王八蛋。
可現在就連這個願望,他估計也是做不到了。
想到這裏,不由的覺得如同吞了一嘴的黃連,苦澀的無法形容。
“對,你那個混蛋徒弟才是罪魁禍首,我一定要弄死他,方可消我心頭之很。”司主管的牙齒也咬的咯咯作響。
兩人邊說邊離開。
“不行,老黃我們現在要想辦法解除我們體内的封印,否則的話,我們将寸步難行。”
“呵呵,喝止是寸步難行,這個消息傳出去,先不說我們之前得罪的那些人了,就是武當山外門的那些家夥們,就會來羞辱甚至是追殺我們。”黃主管皺着眉頭。
想到這個危險的局面,都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這些年他們得罪的人太多了,得到他們完蛋了的消息,肯定會有很多人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追過來痛打落水狗的。
“哼,你以爲玄遙子下的禁制封印是那麽好解除的嗎?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這很可能是玉竹峰特殊禁制,很少有人能解除這種禁制。”
司主管說道,這現實引起了兩人強烈的不适感。
“那怎麽辦?”
“能有什麽辦法,各回各家,找個沒人的地方隐姓埋名吧。老子算是被你給害慘了,你的那個徒弟,老子一定要他的命。”
司主管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他根本就不敢将怨恨寄托在葉無鋒一行人身上,隻能夠退而求其次,想辦法殺木少爺洩憤。
就在這個時候,四周如同傳來了一聲飄忽的冷哼聲。
“你哼什麽?你難道還想維護你那個該死的混蛋徒弟?”司主管怒道,他都恨不得将黃主管殺了,這老東西竟然還不知好歹的要阻攔自己。
冷哼做什麽?
冷嘲熱諷嗎?
找死!
“你胡說什麽?我根本就沒有哼過。”黃主管的臉色卻大變,心頭狂跳。
還以爲這麽快就已經有的罪過的仇家找上門來了,額頭上頓時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慌張的四下張望起來,卻什麽都看不到。
幾個村民們用詫異的看異類的眼神,看着兩人,還駐足甚至是挪開了幾步,避免跟他們接觸。
看起來是把他們當做了瘋子了。
“哼,兩個蠢材膽小鬼,你們的敵人明明是葉無鋒,竟然絕口不提,叫人笑掉大牙。”
那個幽幽飄忽的聲音再次傳來,透出濃烈的嘲諷和不屑的情緒來。
“你究竟是誰?不要藏頭蒙面的,給我出來。”黃主管色厲内荏的喊道,四處張望。
周圍的村民,見他突然間大聲吵嚷起來,立刻四散而逃,像是躲瘟疫一般,生怕“瘋病”被傳染上。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你們隻需要知道我有辦法讓你們恢複修爲,并且報仇就可以了。不過,要不要報仇你們自己斟酌。”
那個聲音,直接響在兩人的耳中,其他人根本就聽不到。
“不過,想來你們這兩個蠢貨早就被吓破了膽子,根本就不敢報仇吧,嘿嘿嘿……”
另一邊,玄琪子面色很是不好看,賭氣的站在遠處不吭聲。
對于玄琪子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師兄,他實在是不理解,可也隻有敢怒不敢言的份兒。
畢竟玄遙子可是跟主事師兄關系很近的,并且個人的修爲和能力都很強,俨然是他們這一代之中,主事師兄之下第二人。
修爲以甄至抱丹大圓滿境界,隻差一步就可以破丹化嬰,達到嬰變境界。
主修玉竹峰太上玉符錄,并且擅長符箓和法陣、禁制能力,手段百變高超,十分強大,是玉竹峰這一代的領軍人物,俨然有繼承下一任玉竹峰峰主的氣象。
可絕不是玄琪子可以比的。
“你還愣着幹什麽?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玄逸子隻好過來拉扯玄琪子。
好在玄琪子也并不敢明目張膽的跟玄遙子叫闆,見玄逸子來勸了,也就借坡下了驢,走過來拱手一個道禮。
“玄遙子師兄對不起,身爲外門負責人我大意失職……”
玄遙子擺手打斷他。
“你的問題,戒律堂自有公斷,不用跟我說。你應該道歉的人,是葉無鋒而不是我,哼!武當山的臉都被你丢盡了。”
丢下一句話,玄遙子不再理會他了,走向葉無鋒他們,寒暄了起來。
“葉師弟受驚了,都怪爲兄疏忽大意,緻使葉師弟遭受武當山一群敗類騷擾,實在是慚愧至極,慚愧至極。”
聽到玄遙子的話,玄琪子的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别提多麽的難受了。
他直接被玄遙子歸入了武當山“敗類”之流,這怎麽忍得了?
踏前一步,就要跟玄遙子理論一番,被玄逸子一把扯住了,才沒有開口。
“玄遙子師兄你嚴重了,受驚談不上,畢竟受傷的也不是我。至于道歉嘛,就不必了,心不誠沒意思。不過這倒是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葉無鋒斜睨了玄琪子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嘲弄的弧度。
玄琪子狠狠回瞪了一眼。
剛才的戰鬥,他輸的非常的不服氣,都是他低估了葉無鋒這個剛踏入抱丹境界沒多久的年輕人,才沒有拿出壓箱底的手段,被葉無鋒給打敗了。
見到葉無鋒挑釁,他自然是受不了。
可葉無鋒沒有跟他機會,斜睨一眼不再關注,神态皆高傲,就是看手下敗将的居高臨下的神情。
“什麽道理,葉兄弟?”徐毓很配合的問道。
“這個道理嘛,就是——即使是武當山這等洞天福地、鍾靈鼎秀也有救不了的蠢貨、洗滌不了的罪孽。”
語帶棍棒話帶刺的貶低了一遍玄琪子和武當山外門的一大群人。
把玄琪子給氣的快要七竅生煙了,感覺自己的臉都被啪啪打快要腫了,若不是玄逸子死死拽住的話,怕是要跟葉無鋒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