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家公司的一個部門,是上面成立用來管理修行界相關事宜的。這幾天緣心教的下場你應該知道了吧?強如緣心教,如今烈火烹油一般的勢頭,短短的兩天之内就完全覆滅了。”
“而這還不是公司的全部力量,你應該明白公司的厲害了吧?據說連緣心教的新任教主都重傷逃離,不知下落。總之,緣心教是完了。”
廖世雄感歎道。
葉無鋒參與了四方達快遞公司對緣心教的讨伐的事情,廖世雄是知道的,但之後的具體細節他就不知道了。
至于緣心教被抓走的大部分的教衆,被人利用血色法陣煉制成了血丹的事情,如今是公司最高的機密之一。
嚴格控制消息流傳出去,所以暫時就是連稱得上手眼通天的廖世雄也還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明白了,既然公司的秦組長在葉先生這邊,那我們就多殺幾個,公司也不會找我們麻煩的,得嘞,交給我了。”
廖三捏了捏拳頭,眼神變得危險了起來。
他們這是要準備借機行事,除掉幾個跟廖家有冤仇,或者擋了廖家的道兒的敵人了。
這是一個不可錯過的好機會。
說完廖三就披星戴月的走了,化作暗夜裏的幽靈,糾集人手準備行暗殺之舉,剪除仇敵。
而廖世雄則想廖筠告辭:“叔叔,這邊暫時沒事兒了,我……”
廖筠擺擺手:“去吧,哎,說起來子文那個孩子也是因我當年結下的仇,才有這多年的殘疾劫難。如今,終于得到黑玉斷續膏,我理解你的心情,趕快去吧。讓子文早日站起來,畢竟子文是我們廖家年輕一代裏最有天賦的,我也還盼着他能繼承廖家的衣缽呢。”
“叔叔,您言0、重了。沒有您當年的付出,就沒有如今的廖家,隻能說子文這孩子命不好。不過好在,子文遇到了葉先生這個貴人,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站起來了。”
廖世雄恭敬的拱手,語氣真誠。
其實他心中未嘗對自己兒子廖子文的遭遇耿耿于懷,但是如今廖筠說了這樣的一番話,再加上黑玉斷續膏也得到了,也釋然了很多。
廖筠既然都說出這番話來了,說明廖子文隻要重新恢複了健康,肯定會獲得這個族叔竭力培養,将來還是一片光明。
過去的遭遇,也算是值得了。
“嗯,去吧,務必要勸說子文還俗。代我向子文問好,本來應該老朽陪着你一起去,親自出手治療子文的,可眼下老高這邊也需要我……”
“叔叔您嚴重了,那麽高老、琴琴、青青我先走了。”
廖世雄跟衆人道别,也連夜趕往廖子文如今的修行的地方——青山寺,距離這裏有五百多公裏的遠的清源山。
當年廖世雄的家人被仇敵故意制造出來的車禍所害,妻子死亡,兒子高位截癱。
之後廖子文接受不了現實,郁郁寡歡,形成了很重的心結,就是廖筠親自試用精神意志秘法,也無法開解。
隻好将他送到清源山青山寺,圓惠大師處修行,學習佛法釋道,卻看破紅塵出了家。
卻沒有想到他頗有佛法慧根,佛法學有所成,成了圓惠大師最得意的弟子了。
所以,如今勸廖子文還俗,其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就算治好了他的高位截癱也一樣。
另一邊,葉無鋒到了羊城某處就下了車,喬裝打扮了一番,叫了個滴滴前往肖高遠現在藏身的地方。
但是走了一會兒,葉無鋒就覺察出了不對勁。
這個方向跟他得到的情報肖高遠現在藏身地的方向不對,或許是這個司機師傅似乎想要繞遠路。
司機師傅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拿出了一張身份卡晃了晃,原來是四方達快遞公司特殊部門的人。
“葉先生,之前給你的情報是肖高遠的替身的所在的位置。現在由我親自送你去真正的肖高遠的藏身之地,請你多多諒解。這麽做是爲了防止洩密,我們公司内部有内奸,組長故意将計就計要揪出這個内奸。”
那人一邊開車一邊繼續道:“至于我的身份,我想組長應該快要聯系你,向你說明了。”
果然話音還沒有落下,秦良義就通過特殊加密的通訊頻道打來電話,向葉無鋒說明這個司機是他安排的。
之所以這麽做,是他們懷疑華南片區羊城分區的特殊部門被潛入了間諜,之前的好幾次行動都屢顯端倪,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葉無鋒表示明白。
狡兔尚且有三窟,更不用說肖高遠這樣精明算計、心思缜密、老奸巨猾的家夥了。
這個時候他會安排替身,是很正常的事情。
車子大概開了一個小時左右,來到了距離羊城機場很近的羊城衛星城,此時已經黎明将至,東方出現了魚肚白色。
車子停了下來。
司機沒有回頭,低頭向葉無鋒的手機上發送了一個位置:“目标真身就在這個位置,據最新的定位信息,沒有移動過,距離這裏大概有兩公裏的距離。”
“不過我不能再帶着葉先生你繼續往前了,因爲目标在附近也安排了很多的眼線,繼續往前打草驚蛇的概率很高,接下來就祝葉先生你旗開得勝了。”
“多謝,借你吉言。”
葉無鋒看了一眼定位的位置,推開車門下車,随着車門“嘭”的一聲關上,瞬間消失在了夜色裏。
開車的司機一直在盯着葉無鋒,卻根本沒有看到他是從什麽地方離開的。
苦笑着掉頭,将車子停在了一個無人的角落裏等待着葉無鋒行動的消息,他還要負責把完事後的葉無鋒送到其想要去的地方。
“這夜,好黑啊。”司機看着窗戶外的夜色喃喃道。
黎明前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最冷的一段時間,無星無月,隻有一縷微弱的魚肚白勉強掙紮,排擠掉些許黑暗。
街道上也隻有零星的賣早餐的店鋪開了門,辛勤的勞作着,跟往常一樣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但對于某些人來說,這個夜晚卻是最長的一個夜晚,長到好像等不到這個夜晚結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