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筠吃過東西就以人老了不中用了借口,先行告退去休息了。
大家都知道,廖筠是害怕自己這個老頭子在場,輩分太高了,壓力太大了年輕人放不開,玩兒的不痛快。
對于他來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年輕人。
因此他先告退去最裏面一進的房子裏休息,或者修煉去了。
他一走徐毓這個性子耿直的家夥的嗓門就立刻變得大了起來。
“呼,師父他老人家終于走了,他在這兒我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杯酒都不敢喝。來來來葉兄弟、李兄弟、秦兄弟咱們喝酒,這可是我去廖三哥院子裏的酒窖裏挖出來的窖藏了四十年的酒。”
“雖然不是什麽名酒,是自家釀造的濁酒,但是這麽多年的窖藏,可比那些市面上賣的名酒要好的多了,來來來别客氣,喝喝喝。”
徐毓扛着一直很老的那種質地的酒壇子,往幾人的碗裏面倒酒。
就是他對衆人的稱呼,讓葉無鋒有些哭笑不得。
無論是叫他,秦五爺還是李廣業都是“兄弟”,全不論年紀、身份什麽的,這完全就是人來瘋,不喝酒都醉的那種。
而且他本身十分的嗜酒,跟幾個客人倒了幾碗之後,其他的師兄弟們就都不管了,直接抱着酒壇子跑到角落裏面扛着仰頭就往自己的嘴巴裏面倒酒。
咕嘟咕嘟的牛飲起來,絲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而徐毓的這群師兄弟們顯然已經見怪不怪了,有些人無奈的扶着額頭,有些人則氣不過,直接跑去搶酒去了。
“徐毓你這個家夥,你也太不要臉了吧,倒是給我們留點兒啊。”
“這麽多好酒你一個人想要獨吞?”
“給我留點兒,給我留點兒。”
“師父,您老人家怎麽回來了?”
徐毓人高馬大的,别人根本就搶不過。
所以有人靈機一動就想起了歪點子,一本正經的喊道。
衆人都以爲廖筠去而複返,于是扭頭看向門口。
這個時候徐毓手裏一輕,酒壇子就被人給搶走了。
“哈哈哈,徐毓你上當了。”
“你,你耍詐,給我留點兒。”
“諸位貴客真是對不住了,讓你們見笑了,這些家夥見到酒就都瘋了,這要是被小輩們看到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廖世雄嘴角抽搐着說道。
他感到非常的沒有面子,這群五大三粗的粗人,平常聚會的時候這麽做也就罷了,現在有客人在也這樣。
簡直把廖家的臉都丢盡了。
這要是被後輩弟子們看到了,師長的形象估計會瞬間垮塌了吧。
“哈哈哈,無妨,這才是真性情嘛。江湖中人不拘小節,見怪不怪了。不過看來廖三哥家的酒應該很好喝,否則也不會遭到哄搶了,我得趕緊嘗嘗看,否則的話會被他們搶走的。”
秦五爺調侃了一句,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果然眼睛一亮,贊道:“好酒,好酒,醇厚清冽,綿柔清香,的确是上好的酒,李老哥你嘗嘗看。”
李冰雲連忙勸道:“爸,您身體不好就不要喝酒了,讓葉無鋒替你吧。”
李廣業擺擺手:“沒事兒,這麽好的酒,平日裏可不多見,少飲一些也好。”
說着李廣業喝了一口,不住點頭贊美。
賓主盡歡,其中嘴不高興的怕是廖三叔了。
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家窖藏了四十年的好酒,被幾個師兄弟幾分鍾就分掉了一壇,又打開了一壇,十分的心痛。
“哈哈哈,廖三哥您這是心痛了啊。”秦五爺拍了拍廖三的肩膀說道。
廖三幹笑着拱拱手:“秦五爺見笑了,不過是些自家釀造的濁酒罷了,若是這些是用來招呼諸位貴客的,廖三就是把酒窖騰空了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畢竟葉先生穩定住了青青的病情,以及提供後續的治療,還有可能治好子文大侄子,是我們廖家的恩人。”
“可是這些酒全被他們被喝了,這就讓我十分難受了。老實說,這四十年的陳釀也沒有剩下幾壇了,我自己過年都之舍得喝一點兒,哎。”
衆人聽後是哈哈大笑,都贊徐毓抄廖三的酒窖抄的好。
“廖三,看你那副周扒皮的樣子,你省下給誰喝?師父他老人家又不喝酒。來來來,給貴客們滿上。”
徐毓又抱着一隻酒壇子,給衆人滿上,可就是不給廖三滿上,讓廖三氣的吹胡子瞪眼的。
廖青青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扯了扯李冰雲的袖子。
“李姐姐,這裏好無聊,我帶你去休息吧。之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我不該叫你大媽的,對不起了。”廖青青拉了拉李冰雲說道。
這讓李冰雲心不由自主的就緊張了起來。
鬼知道這個廖青青心裏頭是不是在憋着什麽壞呢,這裏可是他們廖家大宅。
這個鬼丫頭要跟她使壞,躲都沒地方躲。
但廖青青都道歉了,她也不好不表示:“沒事兒的,我并不在意。要不你先去睡吧,我還不困。”
廖青青一撅嘴:“不嘛,李姐姐你就陪我去休息吧。今晚咱們倆一個屋,他們都是些臭男人,喝的最醉醺醺的難聞死了。在這人一點兒都不舒服,無聊死了。你不跟我去的話,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我都道歉了呀。”
李冰雲幹笑兩聲,向葉無鋒投去求救的眼神。
葉無鋒連忙端起酒杯來喝酒,假裝沒有看到李冰雲的眼神。
沒有辦法,李冰雲隻好接受了廖青青的“邀請”。
但是心中卻不斷的祈禱,廖青青這個鬼丫頭可千萬不要對自己耍什麽壞點子。
不然的話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
狠狠的瞪了一眼葉無鋒,心裏下定了注意,之後再收拾他,才跟着廖青青走了。
廖大姨也借口離開了,現在整個屋子裏面就剩下一群大老爺們了,更加的放肆了起來,喧嚣聲音更加的大了。
“來,葉兄弟咱倆得喝一杯。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最讓我佩服的年輕人,面對聶天罡的時候那叫一個霸氣。”
徐毓打着酒嗝,醉眼迷蒙的說道,沖葉無鋒直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