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雲臉紅的跑走了。
葉無鋒本想使壞的,都來不及抓她。
不過眼珠子一轉,就計上心頭了,隻要在同一個屋檐下,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與此同時,羊城最好的私立療養院——天山居療養院裏的某間手術室裏,不斷的有慘叫聲傳來,即便是最好的隔音材料也無法隔絕這慘叫聲。
慘叫聲已經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了,這樣聽的久了就會給人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特别的不舒服。
手術室外聚集了很多的人,有的人不安的來回走動、有的人坐在沙發上面色沉凝如水、有的人在手術室門口不遠的地方不斷的張望。
這十幾個人都是跟聶天罡是一個利益集團的大佬,各界、黑白道的都有。
在聶天罡如今這種危險的狀态,能夠站在這裏等候,說明都是關系匪淺或者利益聯系十分緊密的人,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所以這些人之中,滿臉沉重和不安的居多,能夠穩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都是養氣功夫十分好的人了。
聶天罡可是他們的利益集團之中非常重要的一環。
如果把這個利益集團比作是一杆長矛的話,那麽聶天罡就是最鋒利和尖銳的矛頭,負責攻堅逞兇的那一環。
要是聶天罡這個矛頭鈍了,或者直接折斷了,他們這個利益集團剩下的就是一根木頭杆子了,威脅力和戰鬥力将會大大的降低。
如此一來的話,肯定會有其他的利益集團向他們發動進攻,而他們反制的手段會十分的無力。
一旦真的出現上述情況,他們除了節節敗退,幾乎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甚至連自己的性命都可能會丢了。
所以說,這些人幾乎沒有一個能夠淡定,除了少數心懷叵測和有後路的人之外,其他人的人都希望聶天罡能夠安然無恙。
可是那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慘叫聲,幾乎把他們心中的這份信念和希望要沖沒有了。
像是沙灘上的沙子堆,被一波波的海浪給沖洗的要快要看不到了。
“哎呀,這聶天師究竟怎麽樣了?裏面的手術還沒有結束嗎?”有人終于是忍不住了,焦急上火的說了一句。
這句話明顯就是一句什麽用都沒有的廢話,有沒有結束這不是明擺着的嘛,但是他此刻已經忍不住了,必須要說句話了。
否則他就快承受不了了。
“稍安勿躁,師傅他吉人自有天相,這麽多年來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自然不會有什麽事兒的。”聶天罡的一名徒弟嚴肅的說道。
他就守在大門的一側,眼神深邃如同寒潭一般,偶爾流露出的一縷眼神,會讓人渾身一顫。
此人看上去有四十多歲,并非是練功服的打扮,而是一身純黑色的西服,身材高大、氣勢不凡、給人嚴肅刻闆的感覺。
他叫肖高遠,是聶天罡的諸多弟子之中,經商能力最強的一個,如今以後有數十億的身家了。
他也是聶天罡早期的弟子之一,除過聶天罡已經死去的兩個子弟,他如今是年齡最大的弟子了。在聶天罡還是個化勁高手的時候就跟了他了,已經有二十多年的時間了。
武功修爲不祥,但是沒有人敢小瞧他,外界盛傳他在十年前便已經是化勁高手了。
隻不過他的武功資質都不适合傳承聶天罡的兩門絕學,基本上是聶天罡将其領入門之後,他自己修行而成的。
如今聶天罡倒了大黴,他聽到消息之後,特意的從外地飛回來壓陣,穩定軍心。
聶天罡的那些弟子和朋友們以他爲核心,快速的控制局面,壓制住了這個利益集團之中的核心人物,這個利益集團才沒有樹倒猢狲散,變爲一盤散沙。
也隻有肖高遠才有這份資格和定力穩定局面。
“肖總,話是這麽說,但是這一次的聶天師受的傷可不輕啊。我等在場都親眼所見,異種真氣入侵,這可是要命的傷勢,我們才擔心不已啊。”
沙發裏做的一人愁眉難展,一攤手唏噓着說道。
肖高遠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麽表情,這是無可反駁的事實,不容置疑,也沒有必要回避。
“是啊,肖總,說句您不愛聽的話,這次的聶天師恐怕沒有那麽容易能夠渡過這個難關。如果不除掉聶天師體内屬于葉無鋒的異種真氣的話,就危險了。”
“否則,以聶天師的修爲境界,這些傷就算不是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也絕不可能慘叫聲這副樣子啊。”
“肖總,不是我們這些人杞人憂天。就算現代科技再發達也不可能排出聶天師體内的異種真氣的,您要不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
話說到這裏,這些人都紛紛擡頭看向肖高遠,将目光彙聚在他的身上。
眼神或是犀利、或是希翼、或是懷疑,但都一眨不眨的看着肖高遠,希望能夠從他的眉宇神情見看出什麽東西來。
其實他們都各懷心思,想要說的事情已經非常的明了了。
如果聶天罡實在是沒得救了,他肖高遠這個聶天罡的大弟子也沒有辦法了的話,那麽就很對不起了。
大家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他們就得另找出路,想保全自己的辦法去了,而不是在這裏幹耗時間,等着災難臨頭的那一刻了。
若不是肖高遠來的快,他們肯定早就開始行動了。
隻不過礙于過往的交情,以及肖高遠的武功修爲,他們不敢明說罷了。
肖高遠依舊是默不作聲,慢慢的扭動頭顱,視線掃過衆人,面無表情。
“我說過了,師父不會有事兒。不過區區異種真氣,以我師傅煉精化氣巅峰三花聚頂的境界,自然有辦法處理得了。如果有人想等不及,想要離開的話就請自便吧,我肖某人不會攔着的。”
這番話一出來,那些羊城的大佬們就齊齊皺起了眉頭,眼神連番變化,心裏頭更是念頭叢生。
一瞬間就考慮了很多的東西。
他們根本吃不準肖高遠說的這番話是真話還是假話,是不是另有其他的深意在其中,亦或者說是不是一種威脅呢。
“自便”二字,可不是字面意義上這麽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