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能夠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夠看到自己的女兒和葉無鋒走在一起。
畢竟葉無鋒是一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
這一點李廣業絕對不會看錯的,葉無鋒是萬裏挑一的年輕人。
如果葉無鋒和自己的女兒真的走到一塊兒了,他就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隆盛集團有葉無鋒在的話,也絕對不會垮掉。
畢竟這是李廣業一輩子的心血,包括女兒這兩樣最珍貴的東西,托付給葉無鋒才放心。
“老李啊,我知道你想抱孫子,但現在看來你還得繼續等等呢。”秦五爺繼續調侃,同時也有些小小的嫉妒。
自己怎麽就沒有生個好女兒呢,讓老李這個家夥撿了便宜去。
“罷了,罷了,回去睡覺。”
李廣業摔袖離開,去休息了。
花慶豐恭送兩位西川的大佬離開,然後連忙去處理胡文賓的屍體。
胡文賓在羊城還算是有些影響力的,他死了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有有心人利用的話,也會給他們帶來不小的麻煩。
“花老闆您好。”剛走到電梯口的時候,一名帶着眼鏡兒的年輕人就走了過來。
他推了推眼睛,一臉的嚴肅,透出一股子精明的幹勁。
王一彪在看到此人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警戒了,畢竟這都淩晨四點多了,還不睡覺等在這裏,本就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見到他開口了,于是踏前一步,将花慶豐擋在了身後,以便于随時的應對發生的情況。
當然了王一彪并沒有從這個眼鏡兒年輕人的身上感受到敵意,否則的話二話不說先動手再說。
甚至他并沒有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強大的氣息和真氣波動來,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人。
但是他的眼睛很亮,至少是一名神精氣足的人。
一般來說精神和身體是有機統一的整體,身體好了精神頭就足。
練武之人的眼神就比一般來要清明、明亮的多。
相反的神精氣足也可以推斷出對方的身體好,或者有一定的武道修爲。
“你是?”花慶豐問道。
眼鏡兒年輕人點點頭,開門見山的将手中的文件夾遞了過去:“花老闆我是誰不重要,我就不做自我介紹了,我的上司讓我把這些資料給你。”
“這些資料是胡文賓旗下的那些公司的資金往來、财務報表,另外還有他們偷稅漏稅、參與境外洗錢、走私,以及胡文賓行賄、不争當競争、甚至是殺人和雇兇殺人的證據。”
“至于接下來怎麽做,我的老闆說不用我啰嗦了。所以,我就不再久留了,告辭!”
說完眼鏡兒年輕人轉身就走,顯得有幾分焦急,完全不想跟花慶豐接觸的樣子。
王一彪覺得他很可疑,想要阻攔:“給我站住……”
花慶豐擺擺手:“不用攔着他,應該是廖老闆的安排。”
之前廖世雄說過要幫助花慶豐處理胡文賓的事兒,不過,看起來廖世雄顯然是不想插手太多給自己惹麻煩,所以才用了這種方式,把資料證據送過來。
接下來的事兒就一概不管了,讓花慶豐和葉無鋒他們自己解決。
當然了,廖世雄給的這些資料如果是真的話,足以通過正常的法律手段,來毀掉胡文賓的一切了。
“花老闆,這人很可疑,等等,這份文件裏面或許有毒之類的東西,讓我先看看。”
王一彪雖熱遵守了花慶豐的命令,但還是保持着保镖應該有的素質和警覺,從花慶豐的手中拿過那份文件。
小心翼翼的走開了十幾米,放在地上,用真氣封住口鼻、護住手才将其打開。
确認了一番沒什麽事兒才拿了過來。
“花老闆沒什麽問題。”
花慶豐點點頭拿過那份文件仔細一看,越看眉頭就皺的越是深,直到最後合上的時候甚至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臉凝重的表情。
“花老闆?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副表情,難道裏面的内容跟剛才那個眼鏡兒說的不一樣?”王一彪疑惑的問道。
“不,是一樣的,而且非常的詳實,一樁樁一件件都有直接的證據和旁證支持,完全做不了假,比我想象的還要精确的多,簡直就是一絲不苟。”
花慶豐将厚厚的文件夾合了起來,感歎道:“如果我之前有這份資料的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利用公權力,輕易的就将那個混蛋至于萬劫不複。弄死他,還讓他的幸苦建立的一切都化爲泡影。”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花老闆你應該高興才是啊?怎麽看上去一臉凝重呢?畢竟胡文賓的那些公司不毀掉的話,也會便宜其他人。”王一彪疑惑的問道。
他也知道了廖世雄送資料的意義了,讓花慶豐他們落井下石,毀了胡文賓的一切。
“正是因爲這樣我才感到恐懼啊,羊城的水實在是太深了。廖世雄這人真的不簡單啊,他的手上有胡文賓的這些把柄,就肯定有其他人的。但是他之前一直都未曾動胡文賓,這是因爲胡文賓威脅不到他,不夠資格讓他動。”
花慶豐嚴肅的繼續道:“這個廖世雄表面上跟咱們是客客氣氣、恭恭敬敬的,但卻用這種方式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啊,厲害啊,當真是厲害。”
直到現在王一彪這個直腦筋,才想到了其中的兇險。
廖世雄現在把胡文賓和他的公司犯罪的資料奉上,既展現了自己的手段,又給了花慶豐他們一個下馬威,而且還表示了善意。
簡直是一箭三雕。
幾乎是在威脅花慶豐他們,不要跟了解爲敵,否則的話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而花慶豐他們還得感謝對方。
“别想這些了老闆,咱們還得處理胡文賓的屍體呢。”王一彪繼續道。
覺得這些商人搞這種事情,真的一點兒都不光明磊落。
“不用了,我猜測的不錯的話,胡文賓的屍體已經被處理掉了。這個廖世雄不把資料給葉兄弟、給李總裁、李老、秦老,可真是用心多慮啊。”花慶豐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