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人、進士境界？儒道？這又是什麽？”李冰雲好奇的問道。
聽上去似乎是一個不同于武道修爲的體系，這是她第一次聽說的。
廖世雄也有些爲難：“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道聽途說了這麽一耳朵。”
秦五爺開口解釋：“關于這個我倒是比較了解，事實上在古代，道家、佛家、儒家這幾門顯學的所修行的内氣的性質，以及對于力量體系劃分的名稱都是不一樣的，修行的方法也是大相徑庭的。”
“隻是後來儒道等家的力量劃分體系基本統一了起來，但殊途同歸，内在其實沒有多少本質的差别，都是走的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反虛的這條道路。”
“隻是儒家儒學一直是古代占據絕對的文化和意識形态的顯學，所以儒門弟子爲了彰顯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一直都沿用自己獨特的一套體系。”
“他們将儒門弟子修行的内氣稱爲‘才氣’，等級分爲童生、秀才、舉人、進士等。進士相當于練武之人的抱丹高手的水準，舉人和宗師、大師相對應、秀才跟化勁相對應、童生跟明勁和暗勁相對應。”
“原來如此，儒家，儒家不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嗎？怎麽會有武功？”李冰雲說道。
這是自古至今對于社會大衆對于儒家弟子的一種刻闆的印象，大多數人都認爲儒家弟子手無縛雞之力的。
他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讀書人，征戰殺伐跟他們不沾邊。
但其實不是這樣的。
葉無鋒接話話頭道：“不是啊，那隻是後來的朝代崇文抑武的結果，事實上從孔聖人開始的時候儒家六藝中就關于武道的禦和射兩門，孔聖人更是出了名的箭神。之後的朝代中有很多文能治國武能安邦的儒将，都是儒門的弟子。”
“是啊，白鹿書院又是華國儒門四大書院之一，已經有千年的傳承，不知道培養出來多少的達官顯赫、多少文人墨客，修行功法和傳承也十分的健全，是能夠跟道門正一道領袖龍虎山山、全真道領袖全真教、佛門少林寺等勢力可匹敵的存在。”廖世雄又說道。
這個等級的勢力，的确是夠強的了。
想不到這一代的盛京金家的後輩倒是挺争氣的。
一個金盛拜在了赫赫有名的儒家四大書院之一的白鹭書院之中，如今已經是舉人了，至少是武道境界之中的大家的水準；
一個金越拜在了羊城聶天罡的座下，年紀輕輕就是化勁的修爲，獲得了聶天罡真武霸掌的絕學。
隻可惜人品不行，暗算葉無鋒反倒是被葉無鋒給教訓了，用自己金家金光煉鐵手武功把自己的雙手給燒成了灰燼。
葬送了大好的前程，成爲了廢人一個。
“還是那句話，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罷了，就是不知道這個金盛比起金越來是否多幾分品行？”葉無鋒還是那副無所謂的口吻，完全的不在意。
這種口氣花慶豐十分的熟悉。
相當日在西川的時候，他提起了聶天罡，葉無鋒也是這副口氣。
那時候花慶豐爲葉無鋒和自己的前途擔心的不成，心緒可謂是幾起幾落，猶如坐過山車的一樣，别提有多難受了。
結果聶天罡師徒被葉無鋒給雙雙廢了，成就了最年輕的天師的威名，名震整個羊城和武林。
現在雖然來了一個更加強大的敵人，看到葉無鋒如此鎮靜的樣子，花慶豐倒是也不怎麽擔心了。
比較有前車之鑒在先，說不定葉無鋒心中早就有所準備了。
“葉先生藝高人膽大，但是還是要小心一些，金盛一個并不足爲據，但是他的老師畢竟是儒家的一名進士，相當于抱丹高手，深不可測，成名日久一定要小心啊。”
廖世雄繼續道：“而且江湖上儒家的弟子并不多見，儒家的手段也比較罕見，讓人防不勝防。”
秦五爺點點頭：“這段話倒是真的，早年我跟一名儒家的秀才交過手，他們連打架的時候都是滿嘴的咬文嚼字、之乎者也，煩都煩死了。有的時候念一首詩就會有奇怪的力量産生，十分的奇怪。”
“不過不能被叫做詭異，因爲他們的打架的時候也講究風度和規矩，倒也是一派的君子之風。那種手段如果說的話，已經類似于武道境界進入煉氣化神之後的‘神通’的味道了，又不盡然。”
解釋了半天，秦五爺還是覺得解釋不到位，踅摸了片刻撓撓頭：“總之我不太好形容，那種感覺比較奇怪，不同于練武之人之間的交鋒，讓人有些郁悶和難受。”
李廣業哈哈一笑：“倒是有幾分像是兵遇上秀才了，而且還是個有神通的秀才，打又不一定打得過，然後然邊打還能邊數落你，那可不郁悶麽？”
秦五爺一拍腦門：“哎，就是這個感覺。”
衆人莞爾，附和着笑了起來，感覺沒有多少壓抑的感覺。
這讓廖世雄和廖大姨對視一眼，面露詫異之色。
本來以爲西川的這些人聽到了會有幾分擔憂和壓抑，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們仍舊是十分輕松的模樣，說說笑笑，半點都不擔心。
甚至還開起了玩笑。
這讓廖世雄更加堅定了西川李家背後肯定有更加強大的高手在撐腰，所以并不怕盛京金家随後而來的報複。
如此一來的話，他就要調整跟西川這些人的合作關系了。
“就是希望那些讀書人真的是把聖賢書給讀進去了，不要像聶天罡、金越那對師徒那麽不要臉就是了，否則的話可就真的是辱沒了先人，辱沒了至聖先師孔聖人了。”葉無鋒感歎了一句。
其實心中并沒有抱有對方的品行不錯的期望。
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按照金越那副樣子來看，他這個哥哥金盛也不會是什麽好人就是了。
連帶着金盛的老師褚正河恐怕也不是什麽好人。
這雖然有點兒先入爲主，但這其實是人類進化曆程上形成的一種簡化認知模型的能力在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