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想都似乎輪不到這個混蛋來殺自己啊。
花慶豐決定要好好問一問,究竟是爲什麽,冤得有頭,債的有主啊。
“花老闆,花老闆我該死,我該死,我,我知道錯了,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隻要您不殺我,我願意傾家蕩産來贖我的命。都怪我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啊,求求你了。”
胡文賓哭了起來,哭的非常的悲怆和悔恨,繼續磕頭,鮮血橫流,那樣子真的是非常的狼狽。
花慶豐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葉無鋒也自顧自己的吃東西。
對于胡文賓來說,他就是有些好奇而已,這個直接挑動聶天罡,促使自己廢掉聶天罡的家夥是個怎麽樣的人。
現在看來也就是一個機敏滑賊的小人而已,有小伎倆,但是沒有大胸襟、大局觀和長遠眼光的真小人而已。
這一點從面相上而已能夠看得出來,此人是個睚眦必報的小人,而且腦後有反骨,絕對不值得信賴的那種人。
現在看來聶天罡和自己對戰,主要的原因應該是在聶天罡本人的身上,而不是這小小的胡文賓。
他在其中挑撥能夠起到的作用其實并不大。
“花老闆,求求你了,我上有老下有小啊,别殺我,求求你了。”胡文賓繼續哭訴道。
花慶豐終于冷笑了一聲:“上有老下有小?你特麽的雇兇殺人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老子特麽的也上有老下有小?啊?還有,你這個混蛋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爲什麽一出來就顧殺手殺我?你就是不幫忙,也完全沒有必要殺我吧?”
“這……”
胡文賓愣了一下,接連吞了幾口口水,遲疑了起來,眼神閃爍着,像是在顧慮着什麽。
葉無鋒微微眯起了眼睛。
讓胡文賓這個家夥在随時可能被幹掉的情況下,還在顧慮着的原因,肯定不簡單了。
這其中果然還有隐情。
“快說,否則弄死你。”
不用花慶豐豐富,王一彪就立刻動手了,上去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十分兇悍的拍掉了胡文賓的兩顆牙齒。
不能給這個家夥更多的思考的時間。
“花老闆,這,這我真的不能說啊,說了的不單單是我死,還有我的家人也難逃一死的啊。求求你了,我是被人利用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動你的,我隻是沒想幫你的幫而已啊。”胡文賓哭号着說道,十分的委屈。
他這會兒說出了一部分的實情,但是最關鍵的沒有說出來。
這是因爲花慶豐和葉無鋒已經猜測到了,所以他幹脆說出來一部分實情,博取花慶豐的同情,說不定還能活命。
“你現在有什麽資格跟花老闆講條件?快說,否則的話你現在就得死,你的家人也一樣活不過明天。”王一彪滿臉的毒辣,惡狠狠的樣子絕對能夠吓哭小孩子。
就是胡文賓看到了,也忍不住後背發寒,如同北風往脖子裏面灌入。
“我,我真的不能說啊。求求花老闆了,求求你花老闆,我真的不能說說啊。”胡文賓爬了過來,想要保住花慶豐的腿求。
但是被保镖一腳就踹了回去。
胡文賓考慮再三,根本不敢說出來。
比起花慶豐的報複,他更害怕那些人的報複。
花慶豐畢竟還是個商人,做起事兒來不會那麽的決絕,雖然他保镖這麽威脅,但是也不一定做去殺他家人的事兒。
但若是那些人的話,一定會動手的,那是絕對的。
“下去。”花慶豐冷笑着,将盤子裏的幾盤烤肉倒在了地上,擡腳碾了幾下,讓那些烤肉串沾滿了泥土。
“胡老闆你都跑了一天了,想必也餓了,來吃了這些烤肉,補充些能量,然後我們再慢慢的談。”花慶豐聲音裏沒有半點溫度。
無論對方是不是被别人利用了,或者是被要挾了,但是雇兇殺人的就是胡文賓。
這件事情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所以不管動機和原因,僅憑這一點,花慶豐怎麽折磨弄死胡文賓都不爲過。
葉無鋒就是自顧自的吃肉,不管花慶豐怎麽做。
“怎麽,嫌棄啊?”見胡文賓不動,花慶豐挑了挑眉頭說道。
胡文賓咬咬牙,抿着唇爬了過去,撿起烤肉往自己的嘴巴裏面塞。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是身處囹圄之中呢?
“花老闆,求求你了……”
“别求我,人要學會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既然你不說的話,那麽我也隻能讓你求仁得仁,求死得死,臨死讓你吃了東西,也不算是條餓死鬼了。”
花慶豐繼續道:“這也算我最後的善意了,到了那邊的時候,閻王爺問起來的時候可不要忘了提我的名字,是我讓人弄死你的,當然也别忘了跟閻王爺解釋,我爲什麽要弄死你。”
“至于指使你這麽做的那些人,我會想辦法查到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的家人的話,應該會很快就和你去團圓的。”
“你怕惹到那些人,卻不怕惹到我,你以爲我花慶豐特麽的是活菩薩嗎,啊?”
“花慶豐,你特麽的禽獸,要殺你的人是我,跟我的家人沒有關系,要殺要刮你沖我來,不要對我家人出手。”
花慶豐咬牙切齒的沖了過去,但是被保镖們給七手八腳的按住了,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毒打。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就算是胡文賓這樣的小人,也還是很在意親情家人的。
當然,如果花慶豐真的派人去殺胡文賓家人的話,葉無鋒會阻止的。
現在他并不出聲音,能從胡文賓的嘴巴裏詐出來幕後指使的話,自然是好事兒。
葉無鋒總是覺得,胡文賓背後的那人,要對付的很可能是他。
是不是有意的要激起自己和羊城三大天師之一的聶天罡之間的矛盾,然後再來一個借刀殺人的把戲?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必須要找到這人。
因爲他很可能一計不成再生一計,繼續給自己惹麻煩。
“把東西給他塞下去,等吃飽了丢到入海口喂魚。”王一彪森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