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花慶豐面露難色,偷偷地看了幾眼葉無鋒、
葉無鋒面無表情,他不好開口,但是也不敢得罪金越。
于是苦笑道:“既然小天師知道李總裁的身份,自然也知曉其中來龍去脈,又何必爲難在下呢?”
“哎?花老闆哪裏的話,我師父是我師父,我是我。至于蒯氏兄弟,不過是師父名下的記名弟子罷了,更與在下無半點師兄弟之情誼,并不影響我等交流。”
金越一臉的大度:“此事兒,我也覺得師父他……不過,他是長輩,我是勸不了的,希望李總裁不要見諒。喝了這杯酒,我們交個朋友如何?以後也好化幹戈爲玉帛。”
李冰雲看了金越一眼,不知道爲什麽,打心眼裏讨厭這個家夥,覺得他十分的虛僞。
讨厭他的程度,甚至比剛開始讨厭葉無鋒還要強烈。
她美眸眨了眨,突然笑了起來,頓時風情萬種由此升。
即便是見了無數的中外美女,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金越,也爲之眼神一直,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如此這般的女子,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聞,他興趣更加高漲了。
而且似乎改變了李冰雲對自己的感官,是很好的開始。
但是下一秒讓他意想不到的回答來了。
“你想跟我交朋友啊?那你得問他答不答應呀。”說着指了指葉無鋒,然後像是藍色的蝴蝶一樣,輕飄飄的飄到了葉無鋒的身邊。
親昵的攔住了葉無鋒的手臂,笑而不語。
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個行爲已經說明一切了,一個女性這樣做的話,很容易引起兩名男性之間的相互争鬥和敵視。
更不要說是雙方本來就有敵對的立場,現在又加上了敵對的理由,便如同針尖對麥芒一般,沖突一觸即發。
金越的眼睛眯了起來,第一次正視打量葉無鋒。
本來他根本就不打算正要瞧一眼,葉無鋒這個嘩衆取寵的跳梁小醜的。
因爲他覺得,那絕對是在拉低自己的檔次,他不願意跟葉無鋒這樣注定失敗名譽掃地的小醜有什麽交集。
但此刻被李冰雲給帶的隻能夠直面相對。
“不好意思,你也聽到她的話了,你想跟她交朋友我是不會同意的。”
葉無鋒突然皺眉嘀咕了一句:“咦,怎麽這一次來了一個小的?不應該是更老的家夥吧?難道這厮是天山童姥不成?”
李冰雲聽到葉無鋒的這番話之後,就掩嘴偷笑了起來,笑的香肩抖動,花枝亂顫。
一旁的花慶豐的臉上也有些不自然,明顯的憋着笑意又不敢笑。
但是金越和胡老闆不知道這個梗出自哪裏,所以一頭的霧水。
“什麽小的?什麽天山童姥?你就是葉無鋒?沒素質的家夥,這年頭無論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出來做跳梁小醜,博取衆人一笑,也不怕葬送了性命。”金越嘲諷了一句。
雖然聽不懂這個梗,但是他知道葉無鋒是在戲弄他。
再者“厮”和“小”這樣的詞彙,對于陌生人之間,已經是一種侮辱性的詞彙了。
他可是被江湖人尊稱爲“羊城小天師”的年輕高手,從來沒有那個年輕人,敢這麽戲弄于他。
“葬送性命?我不知道這話是從何而來的?憑你這個小的,還是那個老的?現在問題問完了,聽到了話,你就可以圓潤的離開了,不用繼續杵下去了。”
委婉的說了一個“滾”字。
葉無鋒踏前一步,在堅實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達寸許的腳印,腳印十分的齊整,周圍沒有裂縫。
就這樣印在上面,完美的像是地面還沒有凝固之前踩上去的一樣。
小天師金越下眼睑不由自主的抽動了一下。
能夠在地面上留下腳印并不是多麽稀奇的事情,這裏面的練武之人中,有不少都能夠做到。
難得是力量沒有半點的逸散,而且踩在上面的每一分力量都十分的平衡,腳印平平整整下陷下去,周圍沒有裂痕開啓。
這代表着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的人武道境界很高,幾乎能夠完美控制身體之中的每一分的力量,圓融無極,不會随意的消散出去。
将自身的力量全都利用,這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一般一個人能夠調用自身理論上限的力量的很少的一部分而已,而且還有各個環節之中的無用功,損耗掉的氣力和能量,能夠有效利用的就更少了。
通過練武,武道境界的提升,這個比例會逐漸的上升。
完美利用自身力量的境界,金越見識過的人之中,似乎隻有師父聶天罡做到了。
這會兒,金越心中升起了一絲不祥。
但是很快就被他給壓制了下來,他不認爲葉無鋒小小年就能夠達到這種境界,肯定是修行了某種功夫做到的唬人的東西。
并不是自然而然的境界,舉手投足間就可以辦到,時刻都能夠保持這種程度。
這是兩種不同的境界,前後相差甚遠。
“請問你是葉小姐的什麽人?”金越并未選擇退讓,如此問道。
“隻是保镖而已。”葉無鋒淡淡的回答。
金越冷哼一聲:“那麽,你算什麽東西,你憑什麽攔着我和李小姐的交往?你有什麽資格?”
“資格?好像都的确沒有攔着的資格哦。可是我們老闆說了,讓你問我,就是授權給我了,有問題嗎?”
葉無鋒上下打量了幾眼:“等等,你怎麽看上去這麽眼熟?哦,我記起來了,電視上看到,你就是那個戲子金越嗎?下九流的東西,你也配跟我談資格?”
“你……”金越頓時大怒,惡狠狠的瞪着葉無鋒。
在古代戲子是名副其實的下九流職業中的一流,是被人所瞧不起的職業,多帶有貶義。
如今不一樣了,明星可是風光無限的職業。
金越走到哪裏都是被人衆星捧月的,但今天被葉無鋒一口一個“下九流”和“戲子”的叫着,讓他十分的惱羞。
而且葉無鋒明知道自己的家世,去依舊如此毫不留情,分明是明擺着給他難堪,打他的臉,甚至是盛京金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