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三大天師之一,好大的名頭。”葉無鋒嘴角上翹,扯出了一些不在意的弧度,但并無譏诮和嘲笑之意,隻是不在意而已。
也不給花慶豐繼續勸說的機會,他淡淡的繼續道:“我當然要去,正好會一會這所謂的天大天師之一,看看有何厲害之處。我若是不去的話,到時候他若是找你們的麻煩就不好了。”
雖然在戰略上藐視敵人,但是戰術上葉無鋒可絕對不會輕視了對方。
人的名樹的影,那聶天罡被稱爲“羊城三大天師之一”,肯定有他的道理,武功修爲自然不會弱到哪裏去。
自己若是不去的話,萬一他找李冰雲的麻煩,憑李冰雲的武功修爲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水月刀譜”雖然是一門頂級的武功功法,李冰雲的武功修爲也是一日千裏,但終究是修行時日尚淺,還未成氣候。
再加上與人交手的經驗很少,缺乏随機應變的能力,就更不是敵手了。
所以葉無鋒放不下心來。
花慶豐倒是搖搖頭:“那倒是不會,那聶天罡怎麽說也是三大天師之一,即使是沽名釣譽,這臉多少還是得要的。他兩個蒯姓徒弟是在追殺我的時候死在你手上的,其實怪也隻能怪他兩個徒弟學藝不精,怪不到你身上。”
“但是偏偏這個聶天罡倒是一個出了名的護犢子的主兒,即使蒯氏兄弟并不是他的得意弟子,卻也揪着不放。”
花慶豐搖搖頭,皺眉繼續道:“他的理由是,你并不是我雇傭的,橫插一手,他就得管。如果你是我雇傭的保镖,殺了他徒弟,他肯定不管,畢竟他兩個徒弟也不是啥好貨色。”
李冰雲聽後,爲葉無鋒打抱不平:“這老家夥是分明就是胡攪蠻纏,就隻許他徒弟殺人放火,不許别人救人保命?哪裏來的道理?這不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
苦笑了一下,花慶豐點點頭:“這聶天罡的确是霸道了一些,近些年人老了,其實已經收斂很多了。但他是一個極好面子的人,葉兄弟橫插一手殺了他徒弟,他覺得很受侮辱,所以就出來叫嚣了。”
“呵呵,或許是人老了,見到江湖後背聲名鵲起,而自己日漸衰微,不甘寂寞,出來秀存在感了吧?”李冰雲冷嗤了一聲,分析了一波聶天罡此舉的心理動機。
花慶豐道:“無論那聶天罡是出于什麽動機,總之他如此的高調的話,就不會輕易的放過葉兄弟。
我勸葉兄弟還是躲一躲,我們兩個的安全你倒是不用擔心。如果他對我們出手,這完全是沒有道理的事情,打的反而是他自己的臉,他那麽要面子的人,不會這麽做的,甚至可能會保護我們呢。”
葉無鋒搖頭:“無妨,羊城我總是要去的嘛,遲早都一樣。”
見勸不住葉無鋒,花慶豐也就不再啰嗦了,而是直接拿出了一隻U盤給葉無鋒。
“這是什麽?”葉無鋒問。
“這裏面是我讓人找的聶天罡的一些資料,不過都比較滞後了,這些年這老家夥似乎真的是修身養性了似的,很少與人交手,所以沒有更近的資料了。莫不是琢磨出什麽新的武功來了,想要拿你當踏腳石,再引領風騷一把?”
葉無鋒結果,笑道:“有心了。”
對于花慶豐所說的聶天罡想“再領風騷一把”,他覺得很有可能。
畢竟武功境界這東西,有的時候還真的需要時間的積累,有很多的随着年齡的增長和閱曆的增加以及武功修爲的沉澱,有朝一日突然頓悟的例子。
所以這個因素也要考慮其中。
至于花慶豐搜集的資料,還是有必要仔細看一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下午葉無鋒研究了一番聶天罡,他号稱羊城三大天師之一,教出了不少大名鼎鼎的如弟,蒯氏兄弟二人,因爲生性惡劣,缺乏武德,所以聶天罡并沒有仔細的教授功夫。
當然了,聶天罡自身的武德過不過關,也是一個未知數,但至少比蒯氏兄弟要好的。
聶天罡号稱“劍掌雙絕”,其絕技爲“北鬥天罡劍法”和“真武霸掌”兩門,更是沒有教授過蒯氏兄弟半點。
聶天罡敢号稱“羊城三大天師之一”,其原因之一,是因爲其師承道家名門分支全真教派的一名神秘的高手。
所以他的兩門絕技,帶着強烈的全真教派武功的影子,但又和全真教的正統道家武功不一樣,不知道是自創還是傳承自氣師之手。
資料之中有聶天罡早年和别人交手的視頻,視頻比較模糊,看起來是遠距離偷拍的,但是也能夠看得出聶天罡的武功修爲極高,其武功剛硬中不失靈動,端的厲害。
總算是對其有了一些了解。
第二天按照約定的出發時間,如期上路。
到達羊城,已經是大日高懸了。
但是一進羊城高速公路收費站,明明很熱的天氣,卻突然間冷了幾分。
高速收費站原本就比較擁擠的入口,愣是被分出了一條車道拉着警戒線,被膀大腰圓的大漢把守着。
看到李冰雲和花慶豐的車子來了,那些大漢走了過來,兵兵有禮的攔下了車子的去路。
有人扣下了窗戶:“請問,哪位是葉無鋒先生。”
葉無鋒嘴角一扯:“我就是,今天這陣勢夠大的嘛。”
“既然葉先生都明白了,那麽就請跟我們走一趟吧,聶天師有請。”黑西服大漢說道,冷冷的逼視葉無鋒。
葉無鋒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沖副駕駛的李冰雲道:“我去會會那聶天師,你和花老闆先去處理事務,之後我去公司找你們。”
“小心點。”
“無妨。”
葉無鋒下了車,前後簇擁着八個保镖,走向幾十米外的一輛車子。
那輛加長林肯的門被打開,走下來一名五十多歲的老者,身材精瘦,身着黑色唐裝,平視着葉無鋒,往前走了幾步,拄劍而立,氣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