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鋒道:“你看清了沒?”
李冰雲哼了一聲,說道:“我當然看得清了,他的車子在西川很少見的。”
葉無鋒道:“我們回頭去找他嗎?”
李冰雲道:“當然找他了?我還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他了,前幾天說了在羊城見,哪知他現在出現在西川了?”
葉無鋒調轉車頭,一路疾馳過後,前面出現一輛也是快速奔跑的車,幾乎比所有車速度都快。
李冰雲指着道:“就是那一輛!”
葉無鋒笑道:“那你快打電話啊!難道讓我把你逼停啊。”
李冰雲聞言,也不由笑起來,說道:“我都忘了!經常跟你鬼混,一直當自己是修行人士,手機都不愛拿了。”從包裏掏出手機,打了過去。
葉無鋒見到前面的車子靠邊停下,便也随後停下,和李冰雲一起下了車。
花慶豐還是穿着他一身标志性的花襯衫,大步迎了上來,他和李冰雲握手,然後對葉無鋒道:“真是好久不見了。”
葉無鋒道:“是好久不見了,我們正準備吃飯呢,正好一起吃個宵夜。”
花慶豐笑道:“那是當然!”
這時站在花慶豐身後的一個保镖忽然走上前,那保镖臂膀渾圓,穿着的緊身衣好像要爆炸裂開一般,是個十足的肌肉猛男,他說道:“花老闆,我們該走了!”
花慶豐道:“不走了,已經到站了。”
那保镖接着道:“花老闆,我負責把你送到安全地方,這裏是什麽地方,我都不知道,要是出了事,可怎麽辦。”
葉無鋒見他居然敢反駁花慶豐的意思,頗感詫異,同時聞到那保镖身上帶着一股血腥氣,好像身上負傷了。
花慶豐道:“送到這裏,絕對安全了。”一指葉無鋒道,“他其實就是我要找的人。”
那保镖上下打量葉無鋒,雖沒有明說,但是眼神還是露出一絲瞧不起。
葉無鋒知他是看自己體型,也不和他計較,問花慶豐道:“花老闆,你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花慶豐道:“是啊,我操他奶奶的胡文賓,真他媽小氣,居然這就想要我的命。老子遲早弄死他!”
他本來很少罵人的,一旦開罵,說明是真的氣憤了,葉無鋒就道:“胡文賓是誰?你們鬧了什麽矛盾?”
花慶豐道:“胡文賓是羊城一個大商人,也是做醫藥的,李小姐前一陣子跟我說,要将三陽保健藥在羊城開分廠,我就去找他,跟他說明來意,他媽的,他真不是東西,當面什麽都好說,背後就派人來殺我,幸好我花慶豐交了不少朋友,有人通風報信,才逃出羊城。”
剛才的保镖又道:“我們從羊城趕來的路上,依然被追殺,就算是現在,對面的殺手也有可能随時趕到,我看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有話再說。”
花慶豐道:“小彪啊,你不知道我這兄弟的厲害,什麽羊城蒯氏兄弟在他面前什麽都不是,你不用擔心了。”
那保镖忙應了一聲‘是’。
花慶豐道:“小彪是我逃亡路上才收的保镖,草他媽的胡文賓,老子的保镖全被他害死了。”
葉無鋒這才知道事情居然鬧到了這一步,看來這一路走來,情況很是慘烈,也難怪小彪身上會帶着血腥氣,肯定是保護花慶豐的時候受的傷。又道:“蒯氏兄弟是什麽人?”
花慶豐道:“蒯氏兄弟是羊城出了名的殺手,大的叫蒯力申,小的叫蒯力恒,我是八個貼身保镖,都死在他們手裏。”
葉無鋒想起他身邊,并沒有什麽厲害的高手保镖,就奇道:“那你是怎麽從他手底下逃出來的?”
花慶豐道:“這兄弟倆狠心冷血,隻看錢不看人,我八個保镖被他殺掉後,他本來是要殺我的,我給了他們三千萬,隻爲了放我三個小時跑路的機會,他們這才答應。”指着小彪道,“他叫王一彪,是佳星武行的總教頭,我以前和他認識,當時我就在佳星武行附近,趕緊去找小彪了。”
王一彪說道:“蒯氏兄弟聯手非常厲害,武行三個兄弟都死在他們手裏,我也因此負傷。”
花慶豐這時道:“這一路上,心一直提着,現在葉兄弟來了,那還怕她娘的腿。走,找個地方喝酒去。”
葉無鋒對李冰雲道:“花老闆這是被吓出本性來了,随口都是髒話。”
花慶豐哈哈大笑,說道:“可不是嗎,不罵他們幾句,心裏不痛快。李小姐,還請你别見怪。”
李冰雲道:“說白了,其實都是我給你帶來的麻煩,我怎麽會怪你?”
葉無鋒道:“哎,是命也是緣,我們正打算去吃飯呢,一起吧。”
随後葉無鋒和李冰雲上了花慶豐的車子,三人還要談一些事情,王一彪和另外兩個保镖去開李冰雲的跑車。
這時候的夜市,非常的熱鬧,正是人流最多的地方。
花慶豐一路驚惶,隻想喝酒壓驚,三人選了個路邊燒烤攤,周圍還有好幾桌客人,顯得鬧哄哄的。
王一彪和其他保镖,本來是站在花慶豐身邊的,花慶豐直接把他們趕走了,王一彪三人便也占了個位置,一邊吃一邊留意周圍。
葉無鋒慢慢才得知,三陽保健品就是新藥的名字,保健廠已經落戶羊城,并且開始生産,花慶豐隻是股東,但他看在葉無鋒的面上,才出面幫忙解決一些事情,胡文賓是羊城醫藥大哥級人物,花慶豐便去找他談事情,因此和他結下仇。
花慶豐死了很多保镖,很是郁悶,酒喝個不停,他忽然擡眼往前面看去。
葉無鋒轉回頭,順着他視線看去,便見到了蒯氏兄弟,他其實并不認識蒯氏兄弟,全憑感覺,而花慶豐能率先感到蒯氏兄弟的存在,則更是解釋不了。
蒯氏兄弟兩人正在路邊買糖球,交錢後,一人拿着一串糖球在啃。
葉無鋒見這兄弟倆長得幹癟削瘦,穿着和農民差不多,一點沒有殺手該有的氣勢,但是葉無鋒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具有厲害手段。
蒯氏兄弟長得很像,任誰看都是兄弟倆,唯一好分辨的是一個高,一個矮,兩人好像沒看到花慶豐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