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盛冷笑道:“你想知道?”
葉無鋒道:“廢話!我可不想死了還是個糊塗鬼。”
邬盛道:“好,那我就告訴你,我其實是水晶宮的人。”
葉無鋒對水晶宮記憶可就很是深刻了,訝道:“原來你是水晶宮的人,這就怪不得了。”
李冰雲知道邬盛是銀湖幫的老大,卻沒聽說過水晶宮,而且她知道葉無鋒隻是裝病,并不害怕,問道:“水晶宮又是什麽?”
葉無鋒苦笑道:“這個你就别問了,總之呢,是個很難惹的神秘組織。”
邬盛道:“你現在可以安心去死了吧!”
葉無鋒對邬盛是水晶宮的人,還是頗感意外的,忙又道:“等等!我還有一點不明白。”
邬盛眼裏閃過憤怒,喝道:“你他媽的還有什麽話說?”
葉無鋒指着李冰雲道:“有美女在,你就不能斯文點!”
邬盛見了李冰雲一眼,怒氣吞回,冷然道:“快問!”
葉無鋒贊道:“這才像個男子漢的樣子。”對李冰雲道,“你問吧,我怕他又罵我。”
李冰雲也不知爲何還有點想笑,忍着笑,說道:“邬老大,你是怎麽知道他是葉無鋒的?又從哪裏知道他的行蹤的?”
邬盛愣了愣,最終說道:“這個你就别問了,總之,我銀湖幫要找什麽人,還會讓他跑了?”
葉無鋒笑了笑,說道:“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可以嗎?”
邬盛沒好氣地道:“問吧!”
葉無鋒道:“梅文德在哪?”
船艙裏幾人本來各個都在小聲嘀咕着,葉無鋒這麽一問,頓時都安靜了。
葉無鋒笑道:“邬老大,瞧在美女的份上,有什麽不敢說的?” 邬盛眼中精光一閃,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一個葉無鋒,居然能猜到梅文德身上,真有你的。不錯,是梅文德傳信給我,我就派人專程等你到來,哼,你殺害我水
晶宮多人,以爲能逃得了嗎?”
葉無鋒嘿嘿笑道:“你不想一想,梅文德爲什麽不自己來找我麻煩,而要告訴你呢?”
邬盛道:“梅文德本來是不便出手,如果他知道你猜中他了,也許會親自出手的。”
葉無鋒搖頭道:“不對,梅文德包括他的手下,沒人是我對手,難道你不知道?梅文德要是敢來,我能把他屎打出來。信不信!”
“哈哈哈哈!”
銀湖幫衆人都大笑起來,瞧着葉無鋒時,眼裏都是嘲弄。
葉無鋒咳嗽幾聲,氣道:“你們笑什麽?邬老大,你忘了你們水晶宮的人,不也是輸給我了?”
邬盛笑道:“你要是沒受傷,我還真不敢惹你,曲老大都死在你手裏,這是事實。”
葉無鋒聽他提到‘曲老大’,想起當初船上被他殺害的黑臉大漢來,那人水路俱佳,是個高手。
邬盛又道:“可惜你被緣心教教主沙若海打傷,現在還能活着,都是奇迹。”
葉無鋒對李冰雲道:“完了,都被他們知道了。”
李冰雲拍拍他肩頭,以示安慰,她現在有點習慣這種奇怪的場面了,以她富家嬌小姐的生活方式,以前是絕不會出現在這樣的畫面的。
葉無鋒看向邬盛道:“邬老大,我求你一件事可以不?”
邬盛冷哼道:“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葉無鋒道:“我求你一會兒砍我手腳的時候,能不能不要砍我的右手?”
邬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道:“行,我就答應你這個要求!”
李冰雲道:“你這是什麽要求?”
葉無鋒道:“右手是我拿兵器的手,我得保護你啊。”又對邬盛道,“邬老大,這位是隆盛集團的李冰雲,我其實是她的保镖,我想知道,我死之後你會怎麽對她?”
胡子大漢見葉無鋒婆婆媽媽,不由氣道:“你都是要死之人了,還管得了别人?”
另一名銀湖幫首領道:“這妞這麽漂亮,留下來給我們老大做壓寨夫人好了。”
一人附和道:“我看不錯!”
其他人都發出嘿嘿的笑聲來,其中又以邬盛笑聲最大。
李冰雲聽到他們的對話,氣道:“你們想得倒美!”
葉無鋒卻道:“邬老大,我贊成這門婚事!這女人脾氣臭,還有腳氣,要是不化妝,也就是普通人,能嫁給邬老大,算她有福。”
邬盛聽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從李冰雲進來開始,他就一直盯着李冰雲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早就心癢難耐了。
葉無鋒又道:“不過,我得提醒邬老大一點。”
邬盛道:“什麽?”
葉無鋒道:“李冰雲剛認了秦五爺做幹爹,你們結婚時,别忘了通知秦五爺,讓他做個證婚人最好。”
邬盛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想用秦五爺來壓我,那你就打錯算盤了!我告訴你,我背後有水晶宮做主,秦五爺在我眼裏,屁都不是。”
葉無鋒笑道:“那是那是!秦五爺就算了,讓梅文德來當證婚人好了。他和秦五爺是多年老相識。你說行不行?”
屋裏有人拍馬屁道:“那倒正好,乘着梅文德還在幫中做客,這就去請他。”
葉無鋒聽到梅文德還在,心中高興,對李冰雲道:“我幫你找到一個好男人,你怎麽謝我?”說着,對他眨了一下眼睛。
李冰雲聽他胡說八道開始,就知道他另有用意,而且早習慣他談笑用兵的伎倆了,又見他眨眼,再不猶豫一掌拍去,說道:“謝你個大頭鬼!”
葉無鋒被她一掌拍得身子一個趔趄,‘哎呦’一聲,往前一撲,到了邬盛腳邊。
不成想,邬盛警惕性極高,立時從座位上起身,喝道:“你幹什麽?”
葉無鋒直起腰,立時一拳轟去,他蓄勢以待,這一拳又快又狠。
邬盛已把矮桌上盾牌拿在了手裏,随手擋去。
砰——
葉無鋒一拳打在盾牌上,以他的拳勁,本以爲會把盾牌打碎,沒想到盾牌一點沒事,倒是持盾的邬盛忽然雙腳一空,咔擦一聲,把地闆踩穿了。
地闆是木質的,下面是船下艙,中空的,邬盛整個人往下掉去,直到到了腰部才被卡住。
他手裏的盾牌經受葉無鋒一拳,兀自發出‘嗡嗡’顫音。 葉無鋒順手把盾牌拿在手裏,在邬盛腦袋上一拍,‘啪’的一聲,把他拍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