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自珍聽後露出鄙夷之色,道:“什麽蛇幫?一群宵小之輩罷了。”
葉無鋒見光頭蛇對他極爲重視,便問道:“蛇兄,這位是什麽人?”光頭蛇小聲道:“他叫風自珍,是羊城出了名的劍客,就是因爲他劍法太快,大家便用他的姓叫他‘風劍客’。”又用更小的聲音道,“不過他是出了名的好殺殘忍之人,手底
下從不留活口,也因此激怒了羊城一個用劍的老前輩,将他擊敗,從此他再沒在羊城出現過,大家都以爲他死了,沒想到加入了黑龍會。”
葉無鋒一聽是‘用劍高手’,心裏難免癢癢,再一聽他是殘忍好殺之人,不禁心中鄙夷,至于他有多厲害,已經不在乎了。
光頭蛇又補充道:“風自珍除了快劍厲害之外,一手‘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也很有名,栽在他暗器下的好手也有很多,你千萬小心。”
彭大龍向風自珍介紹規矩,還沒說完,風自珍就獰笑道:“不用說了——,我的對手是誰?”
葉無鋒緩緩起身,說道:“是我!”
風自珍依然獰笑道:“看你年紀輕輕,一會兒就要死了,有點可惜;不過能死在風某劍下,也是值得的。”
葉無鋒皺眉道:“你怎麽知道一定是我死?”
風自珍道:“除了幾個老家夥,還有誰能赢過我手裏的劍?”葉無鋒微微一笑,風自珍背上有劍,顯然還做不到丢掉‘劍形’,而他已經能夠做到‘劍在心,意即劍’的地步,身上任何部位都可以化作劍,比風自珍高了幾個層次,可是風
自珍卻在他面前大言不慚。自風自珍走出來,彭大龍臉上就已經挂着勝利的笑了,在他看來蛇幫是不可能有人赢得了風自珍的,于是悠閑地道:“風兄即便在羊城,也是數得着的高手,我黑龍會乃是
摩北第一的大幫會,也找不到一人有資格跟風兄一戰,更别說你蛇幫了。光頭蛇,我勸你幹脆認輸得了,免得白白送掉一人性命。”
“就是,認輸得了!”
黑龍會的人一起起哄,還有的道:“蛇幫要是有人打的赢風劍客,怕是也不會留在蛇幫這樣的小幫小會。哈哈。”
“哈哈!”
黑龍會的人一起大笑起來,雖然前面輸了一場,但是風自珍的出現,讓他們士氣大振。他們甚至覺得,就算是光頭蛇四人一起上,也不是風劍客風自珍的對手。光頭蛇、胡獻以及王迪坐着,臉上表情不見喜怒,他們對葉無鋒充滿了信心,在他們看來,風劍客風自珍就算再厲害一輩,也不是葉無鋒對手,最主要的,風自珍包括彭
大龍還都不知道眼前就是葉無鋒。
光頭蛇甚至在想,要是風自珍知道眼前人是葉無鋒,不知作何感想。葉無鋒隻覺得好笑,彭大龍敢來西川找他,就是以風自珍作爲他的秘密武器,他黑龍會是沒有滿意的大高手的,而以彭大龍的眼光,以爲風劍客就可以收拾他了,這才是
可笑的地方。往前走去,說道:“你不是想殺我嗎?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風自珍聞言,臉上露出一抹殘忍意味的笑來,反手抽出長劍,他的劍比天鶴派的佩劍還要窄細,他用手指彈了一下劍身,劍身像靈蛇一般舞動起來。
葉無鋒目光看去,看出他手裏的劍絕對不是軟劍。
風自珍似是極爲愛惜自己的劍,忽然問道:“你知道我爲啥要用劍身窄細的劍?”
葉無鋒心想:窄細的劍出招更快,變化也更多,但知道風自珍肯定不是這麽想的,于是問道:“爲什麽?”
風自珍斜眼看着葉無鋒,說道:“因爲窄劍不會一劍就把人刺死,你能夠多多感受劍鋒在人皮膚上劃過的感覺。你也許不會明白,但是沒關系,你很快就能親身體驗了。”
他話音一落,手裏的劍灑出一片劍光往葉無鋒刺來。他的劍确實快,使了開來,如同幾百隻劍一起舞動一般,而且劍身白光四射,如夏日陽光一般,刺得人眼都睜不開。
當然風自珍的劍再快,也難不住葉無鋒,風自珍突然出劍,乃是他功力最盛 的時候,葉無鋒也不敢貿然搶招,一連退了三步,才避開風自珍的第一輪攻擊。
從風自珍出劍,彭大龍以及黑龍會衆人都齊聲喝彩,在他們眼裏,風自珍不愧是‘風劍客’名頭,一柄劍使得出神入化。換做是他們,恐怕連風自珍怎麽出劍的都看不清。
葉無鋒退了幾步,不能再退了,後面就是靠牆而坐的光頭蛇三人,又見風自珍數劍沒刺中他,氣勢已衰減,葉無鋒觑準時機,忽然伸手,頓時夾住了長劍的劍尖處。
他這一招乃是無雙派絕學‘金仙指’,被他二指夾中,如同鐵鑄的一般。
風自珍一開始并不慌張,挺劍還想往前刺,然後結果發現長劍居然紋絲不動,不由大吃一驚,剛想抽劍後退,隻聽‘嘣’的一聲,長劍劍尖就被葉無鋒二指夾斷。
同時劍身傳來一股強大的力道,震得風自珍手臂酸麻。
風自珍心中震撼,不由松開了劍柄,往後退去;在他退去的同時,突然揮手往光頭蛇三人灑去一把暗器。
光頭蛇三人見到暗器到來,同時‘哎呦’一聲,由于離得太近了,根本來不及躲避。
葉無鋒見了也是一驚,恰好身邊有張長凳子,順手抄起就擲了過去。投擲時,他用上了巧勁,讓凳子旋轉起來,凳子變成了圓桌。
隻聽得‘當當當’數聲,凳子一面瞬間落了十幾種不同暗器。
風自珍見葉無鋒又破了自己的暗器,雙手連發,又是十多件暗器射來,他左手發的暗器攻擊葉無鋒,右手的暗器攻擊光頭蛇三人。
光頭蛇三人有了準備,立即避開。
葉無鋒沒有躲避,揮手間将射來的暗器一一擊落,他手上有半截劍尖,不怕暗器傷手。
風自珍見暗器也沒有奏效,終于慌了,轉身往後門跑去,他跑了幾步,忽然面朝下撲倒在地,身子抽搐幾下便不再動了。
讓黑龍會衆人感到驚恐的是,他腦袋下面流出大量鮮血,很快成了一條血溪。範博将風自珍的身子翻過來,不由一驚,隻見他的喉嚨裏嵌着一枚鋒利的鋼片,喉嚨竟已被割斷了,難怪會流出那麽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