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貴向葉無鋒解釋道:“這位小美女是谷半仙的女徒弟,不知道她要找的是什麽人。”
衆人的視線都往韋倩蓮挂在懸賞牌上的畫像看去,畫像畫的很簡單,一張白紙上随意幾筆,簡單勾勒出一個人的肖像。
胡三貴又道:“這是什麽人?我可不認識。”
黑白樓裏也有人喊道:“韋倩蓮小姐,這是誰啊,谷半仙的醫館裏可沒這個人。”
韋倩蓮道:“對,他不是我們醫館的人,他是昨天來醫館求醫的一個病人,昨晚上忽然不見了,但是我想找到他。”
葉無鋒聽到這裏,不由呆住了,韋倩蓮說的不就是自己嗎?再細看畫像,還真有幾分像帶面具的自己。
畫像是毛筆勾勒的,本來就不可能很準确,再加上葉無鋒隻對着鏡子照過一次,對帶着面具的自己,并不是很熟悉,所以隻看畫像,葉無鋒也沒法第一眼認出是自己。
葉無鋒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事,韋倩蓮應該想不到發生了什麽,醫館的人也不知情,而對他下黑手的藍思飛,一樣可以裝做什麽都不知情。
這時,有人問道:“谷小姐,你懸賞找人,賞金是多少?”
韋倩蓮突然臉色有些紅了,說道:“我出六千塊賞金。”
黑白樓頓時又有些炸了,很多人都道:“六千賞金?這也太少了。”
更有地道:“你師父谷半仙爲人治病,每一次收的診金都不少,你卻拿出這麽點錢做賞金?”
葉無鋒低聲問道:“六千很少嗎?不就找個人嗎?”
胡三貴小聲向葉無鋒道:“當然很少了?你也不看這裏都是些什麽人,金錢不到位,是沒人願意幫你做事的。六千,算是這些年最少的一次賞金了。比如近幾個月,最少的一次都有十萬。”
葉無鋒點點頭,這麽看來,六千确實是少。
韋倩蓮道:“我師父是我師父,我沒有那麽多錢的,隻有這麽多。這是我的全部身家了。”
一人高聲道:“你别以爲有你師父罩着,大夥兒就會給你面子了,就算是谷半仙本人來了,也改變不了大家的心意。”
“就是,就是!”
黑白樓的人并不因爲韋倩蓮的身份而退步。
韋倩蓮漲紅了臉,說道:“你們嫌少,可以不接,反正我隻付給最後找到的人。”
有人反駁道:“小姐姐,你出價這麽低,我們幫你找到人了,以後誰還出高價?這不是砸了我們的招牌嗎?”
黑白樓裏的人都附和起來。
這時一個穿着對襟短衣,露出黑黝黝胸毛的壯漢站了起來,說道:“小妹子,老子答應幫你找人。”
韋倩蓮喜道:“真的?”
壯漢道:“當然是真的,不過,你得答應老子一個條件。”
韋倩蓮道:“什麽條件?”
壯漢道:“老子幫你找到人,老子不要錢,你陪老子一晚上就行。”
他話說完,和他同一桌的還有兩人一齊大笑起來。
韋倩蓮聽到這話,臉更加紅了,氣道:“誰要你找?我就算找不到人,也不會請你們的。”
葉無鋒聽了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問胡三貴道:“他是什麽人?”胡三貴小聲道:“這個大漢叫查幹木,和他一起的還有他的來個結拜兄弟,查幹木是老大,你看那張桌子上,帶着大耳環的叫格爾泰,是老二,另一個頭上紮着小辮的叫阿木古,是老三,他們都來自北方。
”頓了頓,好像怕被人聽到似地,用更加小的聲音道,“他們三個是鬼門渡最近聲明很響的三個大盜,手底下很是硬朗,有個‘北方三兇’的外号。他們得罪了很多幫派,但是依然能活的好好的。也隻有他們,
才不怕得罪谷半仙,連谷半仙的女徒弟都敢調戲。”
葉無鋒聽完,說道:“你去把任務接了。”
胡三貴愣了一下,好似沒聽清話似地,問道:“接什麽?”
葉無鋒指着懸賞牌上的畫像道:“當然是接這個任務。”
胡三貴愕然道:“這個任務接不得,你接了,會把黑白樓的人都得罪的。”
葉無鋒道:“你們怕的話,我自己去接。”
胡三貴見葉無鋒一意孤行,隻得道:“王富,你去接。”
王富答應一聲,往高台走去。
此時查幹木還在調戲韋倩蓮,他一臉淫蕩地笑,說道:“小妹妹,老子是看你長得好看,腿又白又直,才願意幫你的,你可不要辜負了老子的一片好心。”
韋倩蓮遇到這樣的江湖無賴,也隻能受氣,說道:“我說了不用你了!”
查幹木變得兇巴巴地道:“不用我,其他人也沒人敢上了。”說完,還挑釁地看了看周圍。
他最近風頭正勁,他眼光到處,其他座位上的人立刻回避他的目光。他見沒人敢理她,不由得意地露出一絲笑。
王富剛好與此時來到高台上,說道:“韋小姐,我們接了。我們願意幫你找人。”
韋倩蓮高興地跳了起來,說道:“謝謝你。”
說完,她下了高台,又對胡三貴鞠一躬道:“謝謝胡爺。”然後跑出了黑白樓。
看得出來,她對鬼門渡的幫會很熟悉,連胡三貴的名字都叫得出來。韋倩蓮向胡三貴道謝,葉無鋒就在她眼前,隻是韋倩蓮認不出來他,但是葉無鋒依然心裏很溫暖,他突然消失不見,醫館自然要負點責,但是絕不會這般昭告天下般,來到黑白樓懸賞找人,而韋倩蓮則是
自己花錢找人。
從韋倩蓮向胡三貴道謝時,葉無鋒看見黑白樓裏很多人都帶着敵意注視着他們這一桌。
查幹木則大步往他們走來,他的兩個結拜兄弟也跟了過來。查幹木邊走邊道:“胡三貴,你是故意要和我們三兄弟對着幹嗎?”
就從他們三人身上散發的氣勢,就能猜到他們一點沒把胡幫以及胡三貴放在眼裏。
胡三貴道:“我們這麽做是爲了谷半仙,你們欺負他的女徒弟,讓她下不了台,最後沒面子的是谷半仙,你就不怕他知道?”查幹木喝道:“谷半仙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我們兄弟會怕他?倒是你,應該好好爲自己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