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電話響了,小胡一看是老闆打來的,忙接了,電話裏,吳長門問道:“事情怎麽樣了?霍飛語打死那小子了沒有?”
小胡歉然道:“老闆,我也不知道啊,我又沒跟去,不過裏面有打鬥聲,但是現在又沒有了。”
吳長門問道:“你在哪裏?”
小胡道:“我在他們屋子外面不遠處,他們看不見我。”
吳長門吼道:“他們看不見你,你不是也看不見裏面嗎?我讓你告訴我事情發展,你躲這麽遠,怎麽看見?立刻進去。”
小胡應道:“好了,老闆。”
吳長門最後道:“記住,如果霍飛語赢了,要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去砍掉那小子的一條手。”
小胡挂了電話,搖搖頭,心說:想赢,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你派去的強哥,連個水花都沒有。這不是害我嗎?進去還不把自己搭進去?可是吳長門發話了,小胡不得不去做,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走到門邊,忽然就看見了了一個人,當他認出那是霍飛語時,眼珠都差點掉下來,霍飛語去的時候,像一個世家公子哥,而現在頭臉都是血,臉
上更是清楚地一個五指印,和乞丐差不多,他差點沒認出來。
小胡心說,怎麽變成這個鬼樣了?
不過他心知肚明,霍飛語失敗了,乘着沒被發現之前,趕緊躲遠點。
回到車上,小胡立馬給吳長門打電話,把看到的說了一遍。
吳長門聽到後,趕忙道:“快回來,别讓他們看見你,如果你被發現了,别說是我叫你去的。”他說完就挂了。
霍飛語在修門,他就沒做過這事,也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做這等事,他的手很靈活,暗器耍得也好,但是修補木門的時候,卻做的不好,總是被身後的長毛踢屁股。
葉無鋒問過霍飛語了,說他兩個哥哥差不多在兩個小時之内會到,在這段時間裏,幾人有把飯做好了,吃完飯,又喂馬野喝了藥粥,然後幾人在院子裏坐着等待敵人到來。
葉無鋒見識過霍飛語的本事,對他的兩個兄弟的水平,心裏已經有了大概,并不怕他們到來。
樊瑞和田建元兩人先是乘車來到歸玉堂,找到吳長門,吳長門依然派小胡送兩人前來。
在車裏,田建元道:“大哥,你說對面這小子真有這麽厲害?連三弟都栽在他手裏了。”
樊瑞搖頭道:“我覺得是三弟太大意了,以他的本事,完全可以逃走,根本不可能被抓住。”
田建元恍然道:“對,三弟練的就是暗器,講究遠距離攻擊,别人想靠近他都難。還是大哥聰明,雖然沒看到,但是一猜即中。”
樊瑞笑道:“三弟還是太年輕了,經驗不多。——一會兒見到對方,小心對方使詐。”
田建元答應一聲。
小胡把車子停在木門外,樊瑞和田建元下了車,就看到像個園丁一樣在勤勞工作的霍飛語。
樊瑞驚道:“三弟,你這是在做什麽?”
霍飛語擡起眼來,看到大哥來了,眼淚差點流出來,道:“我在修門。”
樊瑞氣道:“你修什麽門?”擡起一腳,把木門踢碎了。
霍飛語驚呆了,差點就說你踢的,一會兒你自己來修。
田建元看着霍飛語道:“三弟,誰把你打成這樣?”
霍飛語本來細皮嫩肉,又愛幹淨,小鮮肉一枚,此時狼狽不說,一臉的污泥和血迹。
樊瑞指着院子道:“人就在屋裏。”
樊瑞和田建元走進院子裏,看到了坐在一起的葉無鋒和長毛,秀兒和程思穎因爲害怕,在樊田來到時,已經躲到屋子裏去了。
“誰把我三弟打成這樣的?”樊瑞吼道。
葉無鋒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長毛氣道:“你們很生氣是吧?你們别忘了,你們把我馬野哥打成了什麽樣子?”
樊瑞冷笑道:“馬野哥是誰?老子不認識。”
霍飛語補充道:“就是那晚,被二哥打斷四肢的男人。”
田建元恍然道:“就是那個脾氣臭的小子?老子沒把他打死,已經不錯了,還敢找人報仇?他傷成那個樣子,該死了吧?”
長毛眼裏仿佛噴出火來一般,喝道:“你對馬野哥做的事,我要加倍在你身上複制。”
“哈哈。”
“哈哈。”
樊瑞和田建元一起笑了起來。
隻有霍飛語臉色慘白,笑不出來,他身上某處被葉無鋒戳了一下,至今提不起一點力氣,心裏對葉無鋒充滿了恐懼,他甚至知道他的兩個哥哥加一起都不是葉無鋒的對手,心裏還有一點内疚。
田建元走上前一步道:“就憑你們倆?那晚,我記得你也在場,早知道也把你四肢打斷,讓你做個廢人好了。”
‘嗖——’
他話音剛落,葉無鋒從椅子上站起來,一下子掠到他身前,拳頭自上而下壓了下來。
田建元沒想到葉無鋒說打就打,而且動作這麽快,百忙中雙臂交叉往上一架。
葉無鋒這一拳,乃是龍虎七式中‘龍壓式’,勢大力沉,葉無鋒還沒有完全掌握,但是對付田建元已經足夠了。
隻聽‘咔擦’聲響,田建元雙臂頓時折斷。
田建元慘叫起來。
就在葉無鋒動的時候,樊瑞也動了,他是他們三兄弟最厲害的一個,已經是化勁中期,即便是在藍家偌大的家族中,也是屬于一流高手。
但是樊瑞還是比葉無鋒慢了一點,等到葉無鋒打斷田建元手臂,他才沖過去,一拳往葉無鋒肩頭打去。
葉無鋒右腳在田建元膝蓋又點了兩下,踢斷他的雙腿,這才不慌不忙轉向樊瑞,使出虎奔拳和他硬碰硬。
轟——
樊瑞身子倒飛而起,‘啪’的一聲摔在門口,而葉無鋒則穩穩地站在原地,一點沒受到影響。霍飛語見到他大哥樊瑞落點正好就在木門那兒,心裏一陣絕望:這下好了,一敗塗地,又要修門了,你說你踢門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