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毛道:“我都說了,他就是個放高利貸的。”
墨鏡男一點不着急,說道:“我本來就是放高利貸的,你知道就好。一百萬,長毛,你還是不還?”
長毛‘呸’的吐了一口唾沫。
墨鏡男道:“一看就知道你還不起,不如這樣吧,把你女朋友借我玩玩,十天抵債一百萬,怎麽樣?”
反戴着帽子的男子一指程思穎道:“老大,我喜歡這個妞。”
墨鏡男道:“喜歡你就上,問老子幹嘛。”
程思穎見有人瞧上自己,被吓壞了,和秀兒擠在長毛身後。
長毛撿起地上的鐵鍬道:“我看你們誰敢過來?”
墨鏡男不屑地道:“就你還逞英雄?你看馬野哥,以前都牛逼的人物,現在還不是死人一樣躺在床上?我勸你老實一點,秀兒陪我一陣子,就還你,大家還是好朋友。哈哈。”
随他來的三人,都一起大笑起來。
葉無鋒冷哼一聲,道:“說吧,是誰指使你們的?”
他早知墨鏡男四人是來找事的,什麽欠債一百萬都是借口,誰會記得兩年前的一百塊錢的爛賬?葉無鋒斷定墨鏡男四人必有别人指點。
反戴着帽子那位聞言一愣,沖着葉無鋒道:“你他媽是誰?”
葉無鋒眉毛一挑,冷然道:“你再說一遍?”
反戴着帽子那位神色不變,一點沒将葉無鋒放在眼裏,不屑地道:“我說你他媽是誰?操——,你又能把我怎麽樣?啊——”
他‘樣’字剛念出口,臉上忽然就挨了一巴掌,極其清脆的一聲‘啪’,把他整個人都打飛了,再‘嘭’的一聲摔在地上。他張口一吐,幾顆牙齒随着血水一齊吐了出來。
出手的當然是葉無鋒,他出手極快,腳下一動,已經給那人一巴掌了,衆人隻看到他影子一閃,戴帽子那位人已經飛了。
這些人都是混社會的,見到同伴吃虧,立馬沖了上來,隻有墨鏡男作爲老大,站着沒動。
身高一米八的大漢,跑過來,提着拳頭就往葉無鋒臉上打來,同時穿着嘻哈衣服的黃毛,手裏多了一把匕首,直往葉無鋒胸口刺來。
長毛一見,大喝道:“小心!”他提着鐵鍬,還想上前幫忙,但是身子被後面吓壞的了秀兒拉住了,等他掙脫秀兒,才赫然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
他甚至都沒看到戰鬥是怎麽結束的。
而看到經過的墨鏡男,已經在瑟瑟發抖了,他手下兩人一招之間就結束了,快的有點反應不過來。
對一米八的漢子,葉無鋒隻用了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拳頭,手腕轉了半圈,隻見一米八的漢子忽的平地旋轉三百六十度,然後像條蛇一般軟倒在地上,誰也不知道他經曆了什麽。 黃毛更慘,他的匕首眼看要刺中葉無鋒的身子了,忽然手腕一痛,匕首不見了,接着腹部被人踢了一腳,他都還沒感受到痛苦,就以比沖過來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倒地後,才感受到肚子裏的腸子好像斷
了一般,捂着肚子打起滾來。
長毛看過來的時候,就見到葉無鋒手裏拿着一把匕首,而對方兩人已經倒在地上了。
葉無鋒對墨鏡男道:“我現在問你問題,給我老實回答,敢說一句假話,我就打斷你一條腿,說兩句假話,我就打斷你兩條胳膊,說三句假話,再打斷你一條腿,說四句假話,我直接把你的脖子擰斷。”
說着,葉無鋒二指夾着匕首的刀身,指間用力,‘嘣’的一聲,将匕首夾斷了。
匕首不是刀劍,匕首刀身太短,想折斷它比折斷刀劍要難的多了。
墨鏡男吓得大氣不敢喘,說話都結巴了,道:“我,我說,說實話。”
葉無鋒道:“是誰派你們來的?”
墨鏡男剛要猶豫,忽然看到葉無鋒的眼神,忙道:“我說,是吳老闆。”
葉無鋒道:“是哪個吳老闆?”
墨鏡男還未說話,長毛道:“是吳長門這老雜毛?”墨鏡男連連點頭。
葉無鋒問長毛道:“你認識?”
長毛恨恨地道:“說來馬野哥重傷,也和那老雜毛有關。”
葉無鋒道:“既然已經找到正主了,你可以滾拉。”
墨鏡男知道說的是自己,拔腿就走。
葉無鋒道:“你不把你自己的兄弟帶走?”
墨鏡男這才回身,将站不起來的一米八漢子扶起,吆喝起另外兩人,相互扶着走了出去,然後開着汽車溜了。
長毛這才把手裏的鐵鍬丢在地上,對葉無鋒道:“多謝兄弟了。”
葉無鋒淡淡地道:“謝什麽謝?你記住以後做什麽事都要動腦子,還有,不論在什麽情況下,都不要讓你身邊的女孩子受傷。”
長毛恭恭敬敬地道:“是。我記住了。”轉身對秀兒道,“對不起,秀兒,我有沒有弄疼你?”
秀兒眼淚還沒幹,搖搖頭,結果眼淚流得更多了。
長毛忙道:“秀兒,我知道委屈你了,我長毛就是個粗野的鄉下小子,有什麽做得不對的地方,你隻管罵我打我,我保證不還手。”
程思穎忙道:“你們的事先放一邊,快點把馬野哥身上的繃帶解開,葉大哥還要給他治療呢。”拉着秀兒又去忙去了。
葉無鋒見長毛走到身邊,說道:“等我給馬野治好病,你再告訴我發生了什麽。”
長毛忙不疊地點頭。
馬野傷勢之慘,讓人觸目驚心,他全身都是又紅又腫,如果不是眼睛還帶着一絲光彩,還以爲是一個死人。
程思穎一見到他這樣子,眼淚頓時流了出來。
葉無鋒以罡氣遊走他全身,發現他全身上下,最少斷了幾十根骨頭,手腳都被人打斷了,胸腔也有斷骨,下巴不知道被什麽擊中了,也有點歪了,他還能活到現在,連葉無鋒都替他感到驚奇。 “什麽人下這麽狠的手?殺人不過頭點地,這分明是折磨虐待了。”葉無鋒心底騰的升起一股無名火來,發誓要将折磨馬野的人抓來,用同樣的手法折磨他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