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鋒心裏隻是冷笑,這人隻是比剛才獅子堂幾人态度好了那麽一點,于是傲然道:“不去就不去,那又如何?”
黑衣人哈哈一笑,但是眼神卻冷如冰塊,冷冷地道:“好。希望你不要後悔!”
葉無鋒從他身邊走過去,說道:“爲什麽要後悔?”
黑衣人背對着葉無鋒,頭也不回地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葉無鋒冷笑一聲,然後就看到四個大漢迎面走來。
這四人穿着同樣的衣服,發型也幾近相同,等到葉無鋒走近後,忽然分開,把葉無鋒圍在中心。
葉無鋒擡眼看了看前面,此時走在前面的張芸躲在一家面店裏,正透過玻璃窗張望,她一臉的驚慌失色,都印在玻璃上。
葉無鋒想着趕緊把這些人打發了,腳步不停地往前面那人走去,他看似很慢,但是第二步之後,速度一下子快起來,兩手幻化出萬千道掌影,往那人拍去。
以他現在的修爲,又是全力出手,對面那人肯定擋不住。
但是出乎意料的,那人竟然毫不退縮,兩手似封似閉,要想擋住葉無鋒的進攻。
與此同時,另外三人也一起動了,左右各有一人,出拳打向葉無鋒腰肋上,另一人一個空翻,到了葉無鋒頭上,一掌拍去。
這三人很顯然受過訓練,對合擊之術很是熟悉,一旦有人被攻擊,他自己要全力抵擋,剩下的人則出手攻擊對方無法防守的地方,任何人遇到這種攻防全面的戰術,也隻有退避一途了。
拼是不能拼,退的話,很可能會陷入四人組裏無盡無休地圍攻中。見到四人出手,葉無鋒瞬間判斷出四人的高低水平來,以防守自己的一人最是厲害,其次就是頭頂那人,左右兩人相對較弱,葉無鋒估計要赢正面那人,至少也得拆個幾招,于是把攻擊方瞄準了左右兩人
。
葉無鋒收回攻向正面那人的手掌,手腕抖動,兩枚繡花針往頭上射去,同時一腳踢開左面那人,最後挺着右肩,往右邊那人撞去。
右邊那人發覺不對,還想逃跑,但他速度沒有葉無鋒快,被葉無鋒整個人撞到了懷裏。
葉無鋒迫退三人,撞傷一人,隻不過是瞬間之事,等到三人再次圍上來,右邊那人胸口一陣骨骼連響,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肋骨。
葉無鋒看似要往前逃跑,其實身子猛地轉回來,一記虎奔拳往追的最近一人打去。
他的虎奔拳已經煉的出神入化了,拳勁破開空氣,發出悶雷般的一聲轟響,根本不給對方反應,已經打了過去。
那人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被虎奔拳打在胸口上,骨骼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那人斷線風筝般,身子抛飛老遠,人在空中吐出大口鮮血,傷勢極重。
剩下兩人吓一跳,他們四人功夫都差不多,已經有兩人被葉無鋒一招打傷,剩下兩人交流了一下眼神,還是圍了上來。
這兩人都隻是化勁初期,和葉無鋒差得遠呢,一個被葉無鋒一腳踢在小腿根上,小腿都給他踢斷了,最後一人被銀針刺中麻穴,咕咚摔倒,他也是受傷最輕的一人。
片刻間,四人都躺在地上了。
葉無鋒看都不看幾人一眼,接着走自己的路。
一直觀戰的黑衣人臉色已然變了,他怎麽都沒想到葉無鋒竟然高明到這種地步,幾個起跳追了過來,身子高高躍起,雙掌自上而下壓下來。
這人比前面四人還要厲害,已達化勁中期,這一下助跑加淩空下擊,可說搶盡先機和優勢,無比要一招解決葉無鋒。
然而此時的葉無鋒已是化勁巅峰了,再多一點點,就是宗師級别了,面對化勁中期的黑衣人,怡然不懼,先是以龍虎神拳起手式穩住身形和氣勢,再将無雙罡氣提升至左臂,大喝一聲,淩空打去。
‘轟——’的一聲大響,兩人拳頭撞在一起。
地上的紙皮樹葉,一瞬間都被卷起,形成一股龍卷風般的樣子,氣勢很是駭人。
黑衣人的身體,在氣流旋渦中飛起,落地後,勉強才能站穩,再看他口鼻間,鮮血不自禁流了出來,顯然已經受了内傷。
片刻氣流散去,葉無鋒看着黑衣人道:“我若再出一拳,必能要你之命。哼!想要請我,就找個厲害點的人來。你還不配。”言罷,轉身就走。
黑衣人咳出兩口血,終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張芸見葉無鋒獲勝了,很是高興,走過來迎接道:“你沒事吧?”葉無鋒道:“我沒事。我要這麽容易出事,還怎麽對付真信妖道?”他說話時,有着強大的自信,臉上帶着微笑,殊不知心裏有苦自己吃,從那幾人出手可以看出,他們都不是平庸之輩,很可能是東海王身
邊之人,自己出手打傷他們,也許徹底和東海王決裂了。
東海王勢力之大,就算是已經達到宗師境界的龍王都一直躲躲逃逃,不敢正面對抗,他葉無鋒不過是一個剛下山的小子,惹了這麽大的對頭,哪裏還能好?
不過,葉無鋒很快想到曾經被他打傷的丁修、屠武二人,也是東海王的手下,也許那時候關系早就破滅了。
葉無鋒想到這些又覺得頭疼,他本來不想得罪任何一人,可是卻一次次被招惹,他此時最擔心的就是真信妖道得知後溜之大吉,那麽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又沒了。
此時他們已經換到了另外一條小巷道裏,在路口時,張芸忽然停住了腳步,瞪着眼往一家雜貨店看去。
葉無鋒綴在她身後不遠處,對她點點頭。
張芸吸一口氣,就往雜貨鋪走去。
門口有幾個搬貨的夥計,看到張芸,但是沒有理她。
等到張芸走進店裏,櫃台上一個五六十歲應該是老闆的人道:“請問你買什麽?”
張芸還沒回答,屋子裏忽然一個驚喜地聲音傳來道:“是你啊!怎麽?想我了沒?”葉無鋒聽到那個聲音,有點熟悉,先是一愣,随即大喜,因爲他終于想起那人是誰了,正是他一直遍尋不獲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