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拉着柳如夢就往樓上走,回到客房,就打量柳如夢道:“夢夢,你這一晚上去哪裏了?你想急死我嗎?”
柳如夢擺手道:“我會照顧自己的,彩姐,你别爲我擔心。”
彩姐不能拿她怎麽樣,轉向葉無鋒道:“怎麽又是你小子?”
葉無鋒攤開手,無辜地道:“那你希望是誰?樂康甯嗎?”
柳如夢道:“彩姐,你别管他,他是來幫我治病的。”
彩姐用疑惑地眼神看着葉無鋒道:“他上次不是治過了嗎?還不是沒治好?再請他來有什麽用?”
柳如夢聽了就樂了,對葉無鋒道:“聽到了沒?再治不好,就滾吧。”
葉無鋒不敢向彩姐說出想治好柳如夢的病,必須擊殺兇手才行,隻是道:“我會盡力的。”
彩姐道:“别說沒用的,說吧,你想怎麽治?你要知道,夢夢的屋子裏可不能随便出現你這樣的人,會影響夢夢的清譽的。”
葉無鋒道:“柳小姐的病,你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先讓她睡着,等着兇手來找她,我去保衛室查看一下這兩天酒店入住人員。”彩姐不解地道:“你查那個有什麽用?難道兇手跟着住酒店了?如果是這樣,兇手直接——”她說到這裏,發現太不吉利了,吐了吐舌頭,把話咽了下去,因爲她想表達的是‘兇手跟來酒店,直接動手就行了
,還用用夢魇害人?’
柳如夢聽話上床睡覺去了,葉無鋒來到保衛室,說自己是柳如夢的私人保镖,因爲遇到勒索,要查看視頻記錄,保衛室的負責人知道事關大明星,和彩姐驗明後,便把這兩天的視頻調出來。
葉無鋒将每個房客以及進出人員都查看了,看了足有三個多小時,都沒看到和真信妖道一樣裝扮的老人,心想:難道真信并沒住酒店?
黃鳳酒店保衛處的負責人叫姚健,個頭雖不高,看起來則很是精明,他一直陪在葉無鋒一側,最後見葉無鋒面無表情,問道:“怎麽了?有查到什麽嗎?”
葉無鋒搖搖頭,說道:“沒有。也許我搞錯了。”想到真信妖道有可能躲在遠處,隻好放棄,站起身準備回客房,走到門口,随口問道,“除了柳如夢小姐,酒店裏還有其他客人有奇怪反應的嗎?”
姚健回道:“沒有。”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們保衛室出了一件怪事。”
葉無鋒問道:“什麽怪事?”
姚健将葉無鋒拉到角落裏,才道:“保衛室裏的小蔣,昨天被他女朋友張芸打傷了。”
葉無鋒道:“這有什麽奇怪的?并不是所有男的都打得過女的。”
姚健道:“你不知道,張芸也是我們酒店的,和我們都認識,她平時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哪想到這次發飙,将小蔣打的住院了。”
葉無鋒不由一愣,問道:“你是說,張芸就是一個普通女孩?”
姚健道:“可不是嗎?倒是小蔣,經常鍛煉,五大三粗的,我們保衛室都沒幾個人敢惹他,哪知道被一個女孩打了。所以我才說奇怪。”
葉無鋒立即道:“張芸現在在哪?”
姚健道:“領導放她假,讓她暫時休息了。她這時候,應該在宿舍。”
葉無鋒道:“你能帶我去找她嗎?”
姚健道:“沒問題。”帶着葉無鋒來到張芸住宿處,門是關着的,他敲了敲門,片刻後,一個二十出頭、看起來還很漂亮的女孩子開了門。
“姚隊長,有什麽事嗎?”女孩問道。
姚健道:“張芸啊,這裏有人找你,他想和你說幾句話。”
張芸看了葉無鋒一眼,點了點頭,道:“進來坐吧。”
姚健道:“我還要回去工作,就不進去了。——張芸,他是大明星柳如夢的私人保镖,你可以信任他。我先走了。”
其實葉無鋒不用問,已經肯定張芸被真信妖道‘附了身’,張芸眼睛泛紅,神色疲憊,最主要的是她額頭總有一股淡淡的黑氣隐藏着。
葉無鋒直接道:“張小姐,你這幾天是不是老是做噩夢?”
張芸驚道:“你怎麽知道?”
葉無鋒道:“我不僅知道這個,還知道你打傷你男朋友小蔣,其實你也是身不由己。”
張芸從座位上站起來,驚恐地道:“你,你,你怎麽連這個都知道?這個秘密我沒有對任何人說過,怕别人說我是怪物,你——。”
葉無鋒完全肯定這是真信妖道在控制她了,對她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事是有人在害你,和你自己的行爲無關。”
張芸道:“有人在害我?她怎麽害我的?我都沒看到人。”
葉無鋒道:“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傀儡,做什麽都被人牽着,就像你打傷小蔣一樣。隻有找到那個人,才能解救你。——你睡覺時腦海裏是不是就會夢到一個人?”
張芸搖頭道:“不是,我時常夢到兩個人。”
“兩個人?”葉無鋒有些糊塗了,一個是真信妖道,還有一個是誰?葉無鋒也知道夢裏是看不清長相的,問也是白問,但是夢裏會記得做過的事,就道:“你還記得你都做過什麽事嗎?”
張芸的臉上忽然現出一抹紅來,低頭不語。
葉無鋒一看她害羞了,心想:難道真信妖道還曾猥亵過她?再想起真信妖道這邪術,可以迷暈人的神智,讓人百依百順,還真的可以随意控制或是亵渎女性。
想到這裏,葉無鋒心裏更是湧現殺機,說道:“你把事情告訴我,我才能幫你徹底解決問題。要不然,這種怪病會糾纏你一輩子。”張芸想了一會,最終點頭道:“我記得我去了一家雜貨鋪,裏面兩個人,一個老人,一個年輕人,他們和我說了幾句話,老人就走了,年輕人就對我動手動腳的,可是我總覺得這就是夢裏發生的事,又不是
真的。”
葉無鋒聽到這裏,心中大喜,急忙道:“你還記得是哪家雜貨鋪嗎?”
張芸連連搖頭,說道:“我不記得了。平日都是在酒店,偶爾放假,也就在附近随便走走,對這一帶都不熟悉。”葉無鋒道:“要不這樣,我們一個個去看,附近的雜貨鋪就那幾家,肯定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