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業道:“哦,是你的朋友?”
葉無鋒站起來道:“湯兄,你怎麽來了?” 湯俊彥站立牆頭,夜風吹的他的衣服和頭發都揚了起來,他卻沒有下來的意思,隻是道:“李董,李小姐,葉兄弟,不好意思叨擾了。——其實我本來不想打擾到你們的,隻是聽到有人大言不慚說自己家多
有錢,忍不住笑出聲來,讓李董李小姐見諒。”
他這話,誰聽都能明白是取笑嚴子佑的。
嚴子佑勃然大怒,喝道:“什麽叫大言不慚?難道閣下比我還有錢?”
湯俊彥笑道:“我沒說我比你更有錢,我隻是笑你誇自家有錢。”
嚴子佑怒道:“我嚴家确實有錢,怎麽就是誇了?既然你笑我,你倒是找一個比我嚴家有錢的人出來?”
郭自發補充道:“得是你認識的,像什麽比爾蓋茨、巴菲特就别說了。”
湯俊彥道:“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至于他怎麽有錢,讓他自己來說吧。”
嚴子佑喝道:“他是誰?讓他出來。”
湯俊彥又道:“李董,花慶豐大老闆在門外候着呢,可以讓他進來嗎?”
李廣業不由驚道:“是花老闆來了?”忙站起來,喊道,“快請花老闆進來。”
葉無鋒還是第一次聽到花老闆的真名花慶豐,别說還真的和他挺搭的。
很快,花慶豐老闆一個人走了進來,他依然穿着大家都很熟悉的花襯衫,葉無鋒和他見過幾次,他好像都沒變過衣服,讓人不由地懷疑他是不是隻有這一件花衣服。
嚴子佑盯着花慶豐問郭自發道:“這人是誰?” 郭自發作爲商業圈裏大佬,自然認得花慶豐,小聲說道:“他叫花慶豐,是個投資商,據說手裏有數百家投資公司,不僅僅在夏國本國,包括發達國家、發展中一些國家,他都有投資,至于他有多少錢,從
來就沒人算得清,因爲沒人知道他有多少資産。”
坐在一邊的葉無鋒,聽到郭自發把花慶豐的底細大概說了,心裏也不由震驚,他早知花慶豐是大老闆、有錢人,但是絕對想不到這麽有錢,再想起花慶豐随手就送了他一座酒店,還真是壕無人性。
嚴子佑聽完後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最大的優勢就是錢财多,現在瞬間被比下去了。
見到花慶豐走過來,李廣業沖着他抱了抱拳,說道:“花老闆大駕光臨,真的稀客!”
花慶豐客氣地道:“不敢不敢!”
看得出來李廣業對花慶豐很尊重,把自己的座位讓出來,招手道:“請坐!”
花慶豐連忙推辭,說道:“這個位置,我可不敢坐,折煞我了。”
崔松應該也聽說過花慶豐的大名,眼裏的震撼之色一直都在,這時站了起來,說道:“花老闆,要是不嫌棄,坐我的位置吧。” 範元甲說道:“崔兄弟,你是個商人,把位置讓出來給花老闆坐,未免有拍馬屁的嫌疑。還是坐我的吧。”他說着站起來,招手請花慶豐坐。範元甲曾和花慶豐有過一面之緣,就是在花慶豐贈送火雲酒店給
葉無鋒的那次,他比誰都知道花慶豐的豪氣,隻是那時候他還不認識花慶豐。
花慶豐擺擺手道:“不必了,給我加個椅子就行。”
有人送上來椅子,崔松又殷勤地道:“花老闆,坐我這邊吧。我這邊有位置的。”
花慶豐搖頭道:“我還是坐葉兄弟身邊。”
葉無鋒還不想他坐身邊呢,因爲太擁擠了,說道:“你還是坐那邊去,我這邊沒地方了。”
崔松一聽,忙道:“對對,我這邊不擠。”
花慶豐把椅子放下,依然坐在葉無鋒身邊,笑道:“沒事,我就坐這,其實我來這裏就是因爲葉兄弟。”
因爲葉無鋒?
崔松一怔,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心裏一陣不舒服,他幾次努力讨好花慶豐,但是人家一點沒把他放在心上,反是被他瞧不起的葉無鋒,得到了花慶豐的尊重。
李廣業父女,以及範元甲和忠伯,都知道花慶豐和葉無鋒的關系,所以并不奇怪。
李廣業對站在牆頭的湯俊彥道:“這位湯兄,你也進來坐坐吧。”
湯俊彥道:“那好,不過我坐一會就走。”說着,跳下牆頭,走了過來。
葉無鋒問道:“湯老兄,爲什麽你說坐一會就走?” 湯俊彥道:“我們聽說李董過生日,再一打聽,李董很低調,沒邀請人,但是我們既然知道了,總得送點禮吧。于是,我們幾人湊了份禮物,因爲他們不好意思出面,于是派我來了。”說着,拿出來一個信
封,遞給李廣業。
李廣業接過來,拆開一看,驚道:“這怎麽行?禮物也太大了。”
湯俊彥笑道:“我都說了,是幾個人合夥送的禮,不大不大。”
葉無鋒好奇地問道:“到底是什麽?”
李冰雲看過後道:“是廠房。我們集團爲了新藥需要新的廠房,看上的正是這裏,我們派人去談判過,想租下來,可是對方不同意。”
湯俊彥笑道:“對啊,我們正是聽說了,就去買了下來,正好趕上李董生日,就當做給李董生日禮物了。”
李廣業還是道:“到底是哪幾位送的,我還不清楚呢。” 湯俊彥笑道:“李董不用在意這些,你真要知道的話,我告訴你幾個,比如像什麽蛇幫的光頭蛇啦,小河會的齊春山啦,白山盟的尤原啦,總之除了我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人,所以他們才要我出面送禮。哈
哈。”
葉無鋒知道他們都是朋友,說起話來也肆無忌憚。
李廣業聽到這幾人名字,微微一怔,因爲這幾人都是黑道大佬,和他從來沒有任何瓜葛,不由有些擔心,說道:“我和他們平時素不相識,他們爲什麽送我這般大禮?”
湯俊彥道:“因爲我們都是葉兄弟的好朋友,你是葉兄弟的大老闆,我們巴結你還來不及呢。”
崔松再次震驚了,問道:“這麽說,你們是沖着他的面子才來的?”他手指着葉無鋒。
花慶豐笑道:“我也是。” ‘咕咚’,崔松咽了一口氣唾沫,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