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上來之後,大家都不說話了,隻有忠伯和葉無鋒喝了兩杯。
最尴尬的是彭達和王高傑,之前王高傑曾拿出過酒店的鑽石VIP卡炫耀,彭達更是看不起葉無鋒,硬要把人從飯桌上攆走,哪知道整個酒店都是葉無鋒的。
好不容易吃完飯,回去的時候,李廣業把葉無鋒叫到他的車上來,問道:“你說送你酒店的是誰?”
葉無鋒老實回道:“我隻知道他叫花老闆,很多人都喊他花老闆。李董,認識他嗎?”
李廣業歎道:“他也算是我半個朋友。”
葉無鋒道:“我總覺得這人很神秘,背景很強大的樣子,而且很多人都買他的面子。”
李廣業笑道:“我隻能說你小子有福氣。他既然不說,我也就不說了,你想知道以後去問他本人吧。但我可以告訴你,要論錢财,花老闆肯定是羊城第一。不過他比較低調,很多人并不認識他。”
葉無鋒驚道:“他這麽有錢?”
李廣業微笑起來,說道:“要不然,他也不能随便就送你一座酒樓了。孫子樓也算是小開了,和花老闆比,連一根腿毛都比不過。你想他能多有錢?”
葉無鋒又問道:“龍王是什麽人?花老闆好像和他有仇。”
李廣業搖頭道:“龍王是東海一個武道宗師,據說沒人是他對手,但不知怎麽和東海王起了矛盾,被迫離開東海了。這些都是外面傳開的 。至于花老闆和龍王有仇,我一個做生意的,并不知道内情。”
說完,又道,“你已經是一家酒店的老闆了,爲什麽還要繼續做保镖?”葉無鋒笑道:“我們武道中人,追求的并不是金錢,尤其我們道門,講究清靜無爲,花老闆送我酒樓,我是推不掉,但我從沒當酒樓是自己的财産。師父要我下山修煉,不是追求财富,而是要我在世俗間突
破自己的修爲。也許李董你不明白,但是忠伯肯定懂。”
開車的忠伯,聞言就道:“是啊,自古以來道家出神仙,就是因爲自身強加修煉而來,而世俗間的人就難以做到,所以道家高人在世人眼中,一直便如半個神仙一般。”
李廣業笑道:“我還真不是很懂,但我很相信你,要不是你,我早就去見閻王爺了。至于道家出神仙,我還真信,比如像我這樣的大俗人,爲了過個生日,就專門回家來,就是想過的熱鬧一點。”葉無鋒也笑道:“自我下山這些天來,我也都變成俗人了,而且我覺得俗人也挺好。以前在山裏的時候,你猜我怎麽過生日?師父那糟老頭就給我一個蘋果。那時候還挺高興的。現在想來,這算什麽過生日
?這二十年來都是白高興了。”
最後這段話可把李廣業和忠伯都逗笑了。李廣業又頗有感慨地道:“前一陣子,我病情一有好轉,就立馬急匆匆要出門旅遊,一是因爲在家裏憋的太久了,二來,也想享受一下活着的美好時光,小葉啊,在你沒給我治好病之前,我一直都以爲我活
不久了,也許走着走着就倒下。”
忠伯聞言,也帶着點傷感地口氣說道:“那時候,李董很悲觀,這也是他急于給李冰雲小姐找個有能力的保镖的迫切原因,李董甚至連遺書都寫好了。”
李廣業不由呵呵笑起來,說道:“這事可不要告訴冰雲。我欠女兒太多了,不想再有讓她傷心的事情發生。”
葉無鋒忙道:“我知道,這種事當然不能亂說。”心裏面對李董對李冰雲的誠摯父愛,還是很感動的。
李廣業感慨地道:“以前到了生日的時候,大家都是強顔歡笑,這次回來,就是想和女兒一起過個生日,簡簡單單的,不求多大排場,多麽熱鬧,隻要冰雲在身邊就足夠了。”
他嘴裏說的簡簡單單過個生日,還真的這麽做了,李廣業并沒有邀請任何商業上的同行,甚至連其他的親戚都沒邀請,除了他的女兒李冰雲外,隻有忠伯和葉無鋒兩個人在場,真的是簡簡單單。
忠伯跟随李廣業十幾年,說是保镖,其實更多的是兄弟般的感情,至于葉無鋒,他現在和李家關系更是密切,連李廣業本人的命都是他救的,他出現在生日餐桌上,沒有人覺得不合适。
李廣業這次生日是真的簡單,連酒店都沒有定,就在自己家的别墅裏,在院子裏擺個桌子,保姆阿姨做了幾個菜,四人圍坐起來吃喝。
席間,李廣業喝了點酒,興緻高漲,說起旅途趣聞和見識,逗得葉無鋒三人都呵呵直樂。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兩聲高喊,一個道:“葉叔叔,小侄來看你了。”一個喊道:“葉叔叔,生日快樂!”
這兩個聲音喊的寂靜的院子裏突然熱鬧起來。
聲音是從别墅大門外傳來,緊接着幾個腳步聲快速奔來。
葉無鋒從聲音聽得出其中一人是有着‘西川第一少’之稱的範元甲,至于另一人聲音則很陌生。
李廣業往門外望去,好奇地道:“是誰啊?”
李冰雲問道:“爸爸,你都不知道是誰?”
李廣業搖頭道:“我當然不知道。”說話間,從門外跑來三人,其中一個果然是範元甲,他手裏拿着兩個禮盒,不用看也知道是送給李廣業的生日禮物;另外兩個,一個是穿西裝打領帶、看起來精明能幹的年輕人,還有一人留着平頭,身形
魁梧,四肢發達,臉大腦袋大,一看就不是個好惹之人,他手裏捧着一個鐵皮盒,看來裏面也是禮物。
李廣業見到來人,微笑着起來招手。
葉無鋒問忠伯:“李董不是說沒請任何人嗎?這怎麽有人來了?我認識範元甲,另兩個是什麽人?”忠伯小聲道:“你是說穿西裝的那個年輕人嗎?他叫崔松,他身後的人應該是他的保镖。崔松家裏是西川區餐飲大亨,他爸爸和李董是相識多年的兄弟,兩家算是世交。不過,崔松和範元甲關系可不好,我隻是奇怪,他們爲什麽會聯袂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