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隻有六個人,除了嚴子佑外,長崎壽也在,另外一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帶着眼睛的中年人,他們三人身邊各有一個女郎。
見到長崎壽也在,葉無鋒更是高興,放下果盤,拿起一塊西瓜狠狠地啃了一口。
咔嚓咔嚓——
葉無鋒大嚼起來,西瓜汁真甜,他兩口吃完一塊,又拿起一塊。
嚴子佑停止了唱歌,盯着葉無鋒,喝道:“誰允許你吃的?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
葉無鋒此時帶着帽子,加上包廂裏隻有彩燈旋轉,他們都沒認出他來。
長崎壽罵了一句‘八嘎’,推開身上的女郎,走過來,狠狠一拳往葉無鋒臉上打來。葉無鋒和他交過手,知道他很強,在櫻花社裏最少也是五花武士,普通人挨他這一拳,受傷絕對不輕。葉無鋒當然不會客氣,見長崎壽拳到,右手探出,一把抓住他的拳頭,微微用手,咔嚓一聲,已将他
的手腕拗斷了。
“啊——”
長崎壽痛叫一聲,他本來不至于如此不濟,隻是沒想到對方是葉無鋒,也沒有躲避的意思,以至一下就中招了。他手腕斷了,但是葉無鋒并沒有停手的意思,還在緊緊握着,痛的他連聲慘叫。
葉無鋒恨他擄走李冰雲,聽着長崎壽的叫聲,沒有絲毫憐憫。
嚴子佑這時也看出不妙來,站起來想從旁邊跑過去。
葉無鋒丢下長崎壽,攔在門邊,把帽子摘下來,冷冷地看着嚴子佑。
嚴子佑看清來人,眼裏滿是驚恐地道:“是你!”
葉無鋒冷笑道:“原來你認識我。”
那個帶着眼鏡的中年人膽子更小,縮在身邊女郎背後,一句話不敢說。
嚴子佑吓得身子不由往後退去,同時幹笑一聲,說道:“兄弟,有話好說。”
葉無鋒一想到是嚴子佑派人綁架李冰雲的,心裏就來氣,突然出手,一掌掴在嚴子佑臉上,就算他不用力,一般人也受不了,随着清脆的一聲響,打得嚴子佑滿嘴是血,随後又從嘴裏吐出來兩顆牙。
“别打了,别打了。”嚴子佑看着地上還沾着血的牙,不由哀求道。
葉無鋒眼裏盡是鄙夷,這人也太沒骨氣了,眼淚都流出來了,蹲在他旁邊問道:“你知道我爲啥來找你?”
嚴子佑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說道:“我知道,是爲了新藥合同。”
葉無鋒一伸手道:“既然知道,還不拿出來?”
嚴子佑忙道:“合同在,在,在車裏,我這就叫人去拿。”
葉無鋒坐回沙發上,說道:“快點,别讓我等太久了。”
嚴子佑掏出手機,說道:“我給保镖打個電話,讓他們去取。”見到葉無鋒點頭,才敢打電話。
葉無鋒問戴眼鏡的中年人道:“你是什麽人?”
中年人小心翼翼地道:“我叫藍成仁,跟嚴老闆是合作夥伴,而且我們公司不在西川區。”
葉無鋒也就沒在問他。
片刻後,有人敲門,包廂裏的一個女郎去開門,一個保镖拿着一個檔案袋走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嚴子佑,頓時一驚,還想去喊外面的同行,嚴子佑道:“别大驚小怪的,把東西放下。——出去!”
保镖又看了看屋裏的情形,隻得退了出去。
葉無鋒把檔案袋打開,果然是丢失的合同,折起來裝回口袋裏,道:“合同一事算是完了。”
嚴子佑露出一絲苦笑,期期艾艾地道:“兄弟,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葉無鋒道:“但是我的一個朋友被人害死了,想必你也知道吧。”
嚴子佑一聽,立馬道:“這事和我們無關,全是郭良做的。”
葉無鋒道:“郭良在哪?”
嚴子佑搖頭道:“我不知道。”
葉無鋒一腳踏在他胸口,怒道:“你當我不知道?你和他本來就是一夥的。”嚴子佑眼淚都要被踏出來了,說道:“我真的沒有騙你。他跟我說過他殺掉的那人是他酒吧的一個保安,他也不擔心地下蛇幫的人報複,但是當他知道西野一郎是被你幹掉之後,才害怕起來,因爲他知道西
野一郎的本事,所以躲了起來,連我都找不到他。”
葉無鋒心中滿是仇恨,根本聽不進去,腳上用力,踩的他胸口骨骼‘咔咔’作響,說道:“我找不到他,就拿你抵命。”
嚴子佑疼的額頭冷汗直流,也吓壞了,說道:“隻要你不殺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葉無鋒并不信他,但還是問道:“什麽秘密?”
嚴子佑道:“我知道你們剛從茶山回來,我說的秘密就是和茶山有關。”
長崎壽猛然喝道:“不能說!”說話間,突然躍起,往嚴子佑撲來,他一手斷了手腕,另一隻手五指成鈎,往嚴子佑腦門抓來。他手指上帶着強大的勁風,竟似在下殺手。
葉無鋒不等他傷到嚴子佑,突然出拳,長崎壽像個玩偶般,被打了回去。
長崎壽傷的很重,連站起來都困難了,卧倒在牆邊,仍然道:“你不能說。”
嚴子佑眼神閃爍了幾下,應該是在考慮說還是不說。
葉無鋒見她有顧慮,加上櫻花社的人進駐茶山,确實有些蹊跷,就好奇地道:“快說!”
嚴子佑又看了長崎壽一眼,這才道:“我已經聽說了,茶山被你們奪了回去,但是你想過沒有,光頭蛇爲啥想要奪回茶山?”
葉無鋒道:“爲啥?”
嚴子佑猶豫一下,還是說道:“因爲茶山某處有一批大寶藏,光頭蛇想要私吞寶藏。”
葉無鋒點點頭,但他對寶藏并不感興趣,甚至還想到紫山觀的真守道長給了他半張藏寶圖,他也不放在心上。嚴子佑研究葉無鋒的表情,見他不爲意,又道:“那可是一大筆财富,根本無法估量價值,一個人随便分一點,十輩子都花不完。難道你一點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