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鋒問道:“這家夜遊船行,屬于水蛇幫嗎?”黃心德搖頭道:“夜遊船行,不是屬于一個人,據說一共有三個人共同執掌,這三個人組了個‘道義社’,由三人輪流派人管理。水蛇幫可比道義社厲害多了,在西河上,是和白沙會同一級别。道義社更多偏
向白沙會,所以一直以來,和水蛇幫的人關系很不好。”
葉無鋒道:“如此說來,這是水蛇幫故意找茬了?”
黃心德道:“應該是吧。”
羅璞玉很生氣地道:“這水蛇幫好可惡,把船開到我們船的前面,這難道不是故意的嗎?這要是撞上了,夜遊船肯定報廢了。”
黃心德補充道:“這裏是河流,真的船廢了,人并不會有多大事,大部分都能救出來。”
羅璞玉道:“這不是救不救出來的事情,這是行爲惡劣。如果船上有老人孩子,還不要鬧出人命?”
夜遊船上的人受到這般驚吓,但是看到水蛇幫的旗子,并沒有人敢出言責罵。
這時,水蛇幫的船上出現一群人,搭着木闆,紛紛跳到了夜遊船上,吓得船上的遊客讓開很大一片空地。
從水蛇船上下來不下二十人,領頭的有兩人,中間是一個面目陰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頭上包着黑頭巾,穿着黑色衣服,整個人好像融入到黑夜裏一般。
另一人看着瘦削很多,他手裏拿着一根軟鞭子,但是也屬他最霸道,夜遊船上有人離得近了點,他掄起鞭子就是一下子。
葉無鋒道:“這兩人是水蛇幫的高手了?他們這麽肆無忌憚地沖上船,擺明是鬧事啊。”
黃心德就道:“對,他們都是水蛇幫的高手,拿鞭子的叫呂成,他是水蛇幫幫主‘大蛇’皇甫壽的徒弟,另外那人叫喬已虹,他還是水蛇幫的副幫主。”
羅璞玉道:“他對他們的事情,倒是挺熟悉的。”黃心德道:“從小時候起,水蛇幫就是這裏一霸,所以到現在,水蛇幫有什麽事情,我大概都能知道,别說幫裏那些大人物了。不過,水蛇幫大張旗鼓地搶上船來,這倒是很稀奇。據說所知,水蛇幫一直被
白沙會壓着,并不敢招惹白沙會的人。”此時,從夜遊船後倉湧出來一群人,一個穿着白色的制服,帶着帽子的人走在最前面,那人見到喬已虹,便道:“這位是水蛇幫的副幫主喬先生?我是這次航船的船長,鄙人張星徽,不知喬幫主這般興師動
衆前來,是爲了什麽?”
喬已虹很冷淡地道:“張船長,你好,我們奉幫主之命,是來找一個人的。”
張星徽問道:“不知你們要找的是誰?”
喬已虹很不客氣地道:“是誰,你就别問了,我們找到人,自會帶走!”對身後的人一揮手。
呂成揚着鞭子道:“去找找!”
此時甲闆上還有一些膽子大的遊客,膽子小的早就被吓得跑回客房了。
水蛇幫的人立馬就要往前走,張星徽道:“且慢!買了我們夜遊船船票的,就都是我們道義社的客人,你們上來就要搜船找人,未免太不講理了吧?”
呂成走前兩步,說道:“你要講理嗎?我這條鞭子就是理!”說着,一鞭子往張星徽身上抽來。
他的鞭子又長又細,在黑夜裏更是瞧不見鞭身來去,隻聽‘啪’的一聲,抽在了張星徽身上。
張星徽被抽的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他身上的衣服直接被抽掉一條線,露出裏面的肌膚,但是肌膚上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船上的安保趕忙去扶張星徽,呂成見了,又是一鞭子抽在那個保安後背上,頓時皮開肉綻,衣服也一樣被抽掉了。
“讓開!”夜遊船上看着最強壯的保安往呂成沖上來。
呂成嘿嘿冷笑,随手兩鞭子抽倒兩人,然後把鞭子夾在腰帶裏,赤手空拳對上沖過來的安保人員。
兩人沖到一起,拳腳之後,彼此再分開,那名保安嘴角吐血,全憑人扶着才沒有倒下,反觀呂成沒有受一點傷。
張星徽喊道:“别打了,你們不是對手!”
喬已虹又喊了一句:“不相幹的,全部回到你們自己屋裏去。”
一句話,頓時吓得甲闆上人走個幹幹淨淨。
黃心德生怕羅璞玉要出去幫忙,就道:“幫派裏的人就這樣,平時打打殺殺的,永遠沒有道理可言的。他們隻要不傷及無辜,我們在這裏看着就好了。”
羅璞玉本來還真的想喝止的,一聽黃心德所言,便搖搖頭。
水蛇幫搜查的人很快就到了他們房門外,連腳步聲都能聽得到,可是對方直接走了過去,然後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他們在敲隔壁,難道他們要找的人是柳如夢?”葉無鋒不由說道。
‘咚咚咚’的敲門聲,還在響着。
葉無鋒開門往外看了一眼,頓時被外面水蛇幫的人看見,一人罵道:“滾回去!”
黃心德看着退回來的葉無鋒,不由怒道:“好霸道的水蛇幫!葉兄弟,要我幫你出這口惡氣嗎?”
葉無鋒還沒說話,羅璞玉就道:“黃大哥,你就别提他出頭了,他自己能做到。這幾個水蛇幫的人,他才不放在眼裏呢。”
黃心德道:“那他爲什麽不出手教訓那些人?”
羅璞玉拉着他坐回到椅子上,說道:“你别管,你看着就好。他肯定會出手的。”
三人凝神聽着,就聽到喬已虹等人也走了過來,隻聽喬已虹低沉的嗓門說道:“柳小姐,我知道你在屋裏,我們幫主命我們前來請小姐去喝茶。”
柳如夢的聲音傳來道:“我若是不想去呢?”
喬已虹聲音不變地道:“我們幫主不是好說話的人,既然命我們前來,我們自然要将柳小姐帶過去。柳小姐最好給我們一個面子。”
這話其實已經暗含威脅了。隔壁屋裏傳來一聲輕微的歎息聲,接着一聲門響,柳如夢打開了門,說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又怎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