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并不容易。
飛天狼像沒看見他的木棍似地,不僅不停,反而多走了幾步。
穆九看不透,他這一招的用意,木棍不等用老,立時收棍,想換個位置再行進攻。
飛天狼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一個閃身,已經沖到穆九近身處,穆九也掄棍相抗。
兩人幾乎是一觸即分。
飛天狼又退回原來的位置,冷冷地看着後退的穆九。
這位叫花幫的幫主,不住地倒退,一直退到人群裏,再看他兩隻手裏各拿着一截斷木棍,是剛才被飛天狼一拳打斷了,要不是他本身修爲身後,這一拳已經讓他站不起來了。
飛天狼擊退了穆九,往前走去,忽然又停下了,轉向聶鵬道:“這位是白沙會的聶幫主?”
聶鵬冷然道:“不錯,是我!你想怎麽樣?”
飛天狼道:“聽說聶幫主的河上座駕是全羊城最快的船,我想向你借來一用,不知可否?”
聶鵬道:“我又不認識你,爲什麽要借你?”
飛天狼道:“很快你就會認識了。”也不見他身子移動,忽然間就到了聶鵬身前,五指成鈎抓向聶鵬面門。
聶鵬大吃一驚,立時抽身後退,剛才見識過飛天狼的厲害,他根本不敢和他交手。聶鵬身邊兩個保镖,一人抽出一把長刀,一人赤手空拳,搶過來保護聶鵬。
飛天狼兩拳打出,那兩人全部吐血抛飛,眼看是不活了,但是聶鵬終于躲過了緻命一抓。飛天狼二話不說,再次往聶鵬抓去。
聶鵬身邊已經沒有保镖了,憑他一人之力,肯定是躲不過這一抓的。
在他們一群人裏,隻有胡獻和飛天狼有一拼之力,隻是胡獻要保護光頭蛇,根本不會上前。
眼見聶鵬要躲不過了,葉無鋒看不下去,揮掌往飛天狼後腦拍去。葉無鋒沒有動殺手,是圍魏救趙之意,隻是想迫退飛天狼。
葉無鋒那一掌根本沒使力,但是飛天狼卻吓了一跳,立刻退了回來,聶鵬也終于逃過一劫,他看着葉無鋒,心裏很是驚訝,爲什麽他簡單的一拳就能吓跑飛天狼?
“我都答應跟你們走了,你又何必多傷無辜?”葉無鋒橫在飛天狼和聶鵬之間。
“嘿嘿!這人豈會是無辜?我在江邊時,白沙會的人一直盯着我,我本來都已經購得了船隻,因爲被他們阻擾,船家沒有再賣給我。就憑這一點,還不該死?”飛天狼狠狠地說道。
葉無鋒道:“追查一事,其實都是我的吩咐,他們也都是遵命辦事而已。”
飛天狼最後看向光頭蛇,冷笑道:“這位西川區的地下蛇王,難道也是聽命與你?”
光頭蛇被他冰冷的眼神一看,頓時全身一寒,下意識地退了幾步。
胡獻走上前,攔在飛天狼道:“你要想玩,我陪你玩。”
飛天狼看了看胡獻,說道:“你也不行!看你臉色蒼白如紙,這是重傷未愈啊,還想跟我動手,你這一輩子都别想恢複了。”
胡獻鐵青着臉,卻不敢上前,他被飛天狼說中心事,還真怕一輩子成個廢人。
光頭蛇道:“胡獻,退下!”胡獻是他手裏的王牌,看到穆九和聶鵬手下高手的下場,他可不想胡獻在這人手裏出事。
飛天狼又道:“你以爲躲就能躲得了?我飛天狼睚眦必報,終究還會回來找你算賬的。不過,若你你能幫我弄一台車子,我與你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光頭蛇卻道:“你以爲我光頭蛇會怕了你?”
葉無鋒接口道:“蛇王老兄,麻煩你弄一台車來,送我們離去吧,算是我葉某人欠你一個人情。”
光頭蛇這才道:“好,看在小神醫的份上,我給你安排一輛車。”随口接待幾句,自有他後面的人出去辦事。
不一會兒,一輛車開了進來,停在院子裏,開車的人按了幾聲喇叭,通知上面的人。
光頭蛇轉向葉無鋒道:“葉兄弟,車子到了。”
葉無鋒道聲謝,然後對飛天狼道:“兩位,可以上路了。”
南山狼拉着飛天狼道:“師兄,我們不能和他坐同一台車,這人太厲害了。一台車,要怎麽坐?又不能不帶着他走。”
葉無鋒道:“你們放心,我的朋友還在你手上,我不會亂來的。”
飛天狼陰冷地道:“你知道就好,否則,你就給你的朋友收屍吧。”他往前揮了一下手臂,堵在樓梯口的人立馬讓出來,生怕又和他撞在一起。
到了院子裏,飛天狼道:“你們都停下吧。”下巴一揚,示意南山狼帶着羅璞玉先上車,他心思很細,生怕又有人突發偷襲之類的。
羅璞玉一直處于渾身癱軟之中,看來是中了某種謎藥,以至昏昏沉沉,神志不清。
南山狼抱着羅璞玉往車門走去,葉無鋒和光頭蛇一衆人在遠處站着,飛天狼一人立在中間,就算有人偷襲,他也能擋一下,而且在他看來,除了葉無鋒,其他人也沒有這個膽子。
南山狼剛打開一個車門,把人放進去,忽然從院落上跳下來一個蒙面人,那人自黑暗中跳出來,黒巾蒙面,隻露出一雙眼睛,一言不發,猛地一拳往南山狼打去。
車子停放的位置,本來就靠近院牆,院牆處還有一棵大樹,枝葉延伸到院牆上,蒙面人就躲在枝葉之間,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飛天狼比南山狼先發現,猛地喝道:“師弟,小心!”
這一下,事起突然,南山狼根本沒料到,還有人在上面,擡起頭來,就看到一個拳頭,已經到了自己臉面前,根本來不及躲避,被那人一拳打中。
‘噗嗤——’
南山狼仰面摔倒,七竅流血,顯然是不活了。 飛天狼一看到南山狼身死,立刻往左側斜飛而起,刷的一下跳上了院牆。他的反應可謂神速,見到南山狼一死,就知道必須要逃了,再多呆一秒,都有可能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