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孫康氣色平和很多,已是沒有生命之憂了,齊春山和衆人也才舒了一口氣,小河會衆人心裏面對葉無鋒更是感激萬分。
花老闆轉向丁修道:“你不是說孫康乃是必死之人了嗎?現在小神醫出手,把人救好了,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尤原也道:“剛才他還嘲笑小神醫看不出什麽,到底是誰沒用眼力?”
齊春山淨了手後道:“孫康和你并無大仇,你卻下辣手,要不是小神醫在,孫康已經死在你手裏了。”
丁修冷笑道:“剛才就說了,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牽扯到小河會。不是嗎?現在人受傷了,你就心疼了?”齊春山冷哼道:“我們出來混的,講的是兄弟道義,手足之情,而不是像你這樣的人,心狠手辣,睚眦必報,我若是再和你們有合作,怎能對得起孫康兄弟?所以,從現在起,我們小河會和你們東海盟再沒
有任何關系了。”
站在他身後的幾人,都是小河會的骨幹,聞言都暗暗點頭。
丁修臉上微微色變,他雖然不将一個小河會放在眼裏,可是失去了小河會這個盟友,東海王那裏該怎麽說?
屠武卻冷笑道:“沒關系就沒關系,難道我東海盟還用看你區區一個小河會的眼色?”
丁修聞言,立刻惡狠狠地道:“沒錯。齊幫主,你得罪東海盟可沒有好後果。”
齊春山一揮手道:“請吧!”
這是下的逐客令。
屠武忽然又嘿嘿笑道:“走當然要走了,不過,這小子必須跟我們走!”說着,踢開攔在身前的桌子,往葉無鋒撲去,左手五指如雞爪一般抓向葉無鋒的手臂。
從葉無鋒進門來,就是一個客人的身份,即便孫康和丁修比試,他也隻是在旁看着,現在屠武忽然出手想要抓他,他不禁皺了皺眉。
這時一隻手從葉無鋒身旁探出,‘啪’的一聲,将屠武的手掌打掉。
葉無鋒一看,出手的是湯俊彥。
湯俊彥一出手,屠武再也搶不進來,便收手笑道:“聽聞湯兄的虎鶴雙形乃是西川第一,就讓本人來領教一下高招。”
湯俊彥毫不客氣地道:“請!”
屠武忽然又道:“要不這樣,我們打個賭,如果湯兄打敗了我,我和丁修兄弟這就離去,再也不着你們所有人麻煩,如果我赢了,就讓我們帶走小神醫,你看如何?”
湯俊彥道:“我們代表不了小神醫,你找我問也沒用。”
丁修冷然道:“你現在就能代表!因爲你就是你們裏面最厲害的,如果你赢不了屠武,我們要帶走這小子,誰又能攔得了?”
屠武跟着道:“如果你赢了我,丁修兄弟也不會在出手了,你應該知道,你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湯俊彥看着齊春山道:“齊老,你說呢?”
齊春山道:“看來隻能這樣了!屠武說的沒錯,丁修的劍法我們這裏沒人擋得住。如果你能赢得了屠武,我們就能保護好小神醫了。尤老大怎麽說?”
尤原小聲道:“我已經暗中調動白山盟的幫衆來此了,但是一切仍然聽齊幫主的。”
齊春山道:“這兩人都是武道裏的高手,人多對他們并沒有用。至于小神醫,我們已經與東海盟的人鬧翻了,目前唯一之計,就是把他藏起來,就算被帶到東海區,也好過被龍王找到。”
湯俊彥道:“那就這麽說了,我就和他賭一場。”轉身對屠武道,“好,我們答應了。請吧。”他身如猛虎之勢,猛然間往屠武沖去。
兩人瞬間戰鬥在一塊。湯俊彥的武道修爲是從明勁期到暗勁的過渡中,而屠武卻已經是暗勁小成了,他出手之後,拳頭帶着拳勁,如刮大風一般,呼呼生響,湯俊彥被他壓制地完全伸展不開,逼得他從虎形轉變爲鶴形,又從鶴
形轉變爲虎形。
場中衆人也都看得出湯俊彥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隻看他還能堅持多久。
“嘭——”湯俊彥硬以拳頭和屠武碰了一記,他不由退後幾步,身子壓在一張桌子上,‘咔擦’一聲,桌子被壓得稀碎,離桌子最近的是小河會一名會主,見到湯俊彥身子歪倒,不由得伸手去扶,剛碰到湯俊彥的身子,
全身一震,‘哇’的吐了一口鮮血,竟是被湯俊彥體内殘餘的暗勁傷了。
屠武占得上風,更不答話,身子淩空,一拳打出。
湯俊彥身子受傷,單手已經無力應付,便兩手交叉,硬擋了屠武一記轟天拳。
‘嘭——’
這次的聲音更響,連屋内的空氣都如同有實質的震蕩一般,屋内諸人更是耳鼓轟鳴。
蹭蹭蹭蹭——。
湯俊彥連連後退,直到撞到身後的牆壁上才停下,但是那一下,讓牆壁都轟然一震,随後湯俊彥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子軟倒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嘿嘿!形意拳大師也不過如此嗎?”屠武冷笑起來。
葉無鋒過去查看湯俊彥的傷勢,發現他受了很重的内傷,若他不給他醫治,最好也得半年後才能恢複。葉無鋒的細針都插在孫康身上,目前隻能用手法和罡氣幫他治療。
無雙罡氣對武者内傷,具有更突出的療效,葉無鋒輸入無雙罡氣,加上湯俊彥自身也達到了暗勁初期,本身功底深厚,瞬間好了一小半,已能夠站起來了。
屠武看了也不由贊道:“小神醫當真名不虛傳,被本人擂擺拳打傷,居然這麽快就恢複了。”
丁修也站了起來,對齊春山道:“齊幫主,人我們帶走了,你沒意見吧?”
齊春山低下頭,歎口氣,搖了搖頭。
丁修對葉無鋒道,“小神醫,跟我們走吧。”
葉無鋒這才回身道:“你們隻是跟他們說了,又沒跟我說!要走你們自己走吧,我是不會跟你們走的。”屠武臉色一沉,陰森森地道:“怎麽?還要我們動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