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一點沒把孫康放在眼裏,眼角看着天花闆道:“我說你小河會沒有高手,你還不信?那你就找出一個高手來,給我丁某人瞧瞧。”
孫康一躍而起,自桌前跳到大廳中間,說道:“你要瞧瞧?那我孫某人就給你瞧瞧。來人——”他話音一落,自有他親随送上來一把沒有刀尖的斷頭刀來。
他取刀在手,随手抖動刀身,挽了幾個刀花。
斷頭刀背厚刃薄,看着就很有重量,可是在他手裏,就像揮舞一根棍棒一般。
小河會和白山盟的人都大聲喝起彩來。
“孫會主,好刀法!”
“不愧是小河會掌管南方的大佬,果然有點本事。”
“孫會主,給他點厲害嘗嘗。”
孫康神情鎮定,像聽不到别人說話一般,隻是斜眼看着丁修,等他出來應戰。
丁修看着他,不屑地道:“就憑你還想挑戰我?不知死活!”說着,緩緩站起身。
齊春山一猶豫,站出來道:“且慢,我們今天是來讨論對付龍王的,若是自己人先打了起來,豈不是讓别人看笑話?”
孫康聽齊春山幫主一說,便知道要以大局爲重,雖然心裏憤怒,也隻能忍着氣道:“齊幫主所言甚是。”
丁修又道:“無妨!我和孫會主之間的比試,隻代表我和他之間,并不妨礙我們和小河會的聯盟。屠武老哥替我作證。”
屠武一副高興地樣子道:“好,我做證人。”
齊春山聽他這麽說,歎口氣,坐回到位子上。
孫康把斷頭刀一擺,說道:“難道我會怕了你?”
丁修抽出長劍,将劍鞘放在桌子上,看着尖鋒,說道:“若你你能在我手下走得了三招,我跪下來給你磕頭道歉。”
孫康怒道:“好大的口氣。——看刀!”
說着,一招‘力劈華山’,往丁修頭上劈來。
看他斷頭刀的氣勢,若是被劈中,誰都不敢否認,會被一刀劈成兩半。丁修出言侮辱小河會,齊春山自也是心中憤怒,隻是丁修代表着東海王,他也不敢輕易得罪此人,若是能由手下出面,狠戳一下他的銳氣,齊春山還是很高興的,他見到孫康出來挑戰,其實暗合他的心意
,而他又對孫康很是了解,一手刀法在小河會裏是數得着的高手。
丁修出手了,長劍憑空一撩。
‘叮——’的一聲,長劍生生架住了孫康的斷頭刀。
這一招,就把在座諸人都震驚住了,孫康用的武器是斷頭刀,本來就是适用砍劈,又是他全力一擊,哪知卻被丁修輕松擋住了。
僅此這一招,其實就已經分出了勝負,孫康實在和丁修有差距。
齊春山猛然喝道:“孫康退下!”
孫康聞言一怔,正要後退,就見到一柄劍直往自己胸口插來,不由大駭,雙腿猛地一蹬,同時斷頭刀漫空一揮,往丁修腰身斬去。
他這一手,既退又攻,實在是很漂亮,換做一般人必然不敢追擊,但是丁修比他強太多了,長劍猛地下磕,擊在斷頭刀上,破去了刀帶來的威脅,同時踏前一步,長劍二次刺去。
‘啊——’
孫康慘叫一聲,已被長劍此中胸膛。
齊春山離得最近,身子騰空将孫康接在手上,一看孫康胸口一道血洞,鮮血汩汩地流個不停。
“孫會主!”
“替孫會主報仇!”
小河會的衆人撲上來,各拿武器,将丁修圍在中間。
丁修怡然不懼地道:“怎麽?你們想要群毆嗎?”
齊春山喝道:“都給我退回來!”
小河會的幫衆聽到幫主喊話,都恨恨地退了回來。
屠武笑道:“小河會這是輸不起嗎?剛才的比試,不是說好了嗎?隻是他們兩人間,難道這麽快就忘了?”
孫康胸口中了一劍,齊春山手掌按在他傷口上,仍是血流不止。
花老闆皺着眉頭,小聲道:“丁修這是毫不留情,下的就是死手啊。”
尤原見他流了這麽多血,說道:“快送到醫院去。”
孫康臉色煞白,說道:“我沒事——,咳咳!”
“别動他的身子!”葉無鋒開口道。
聽到葉無鋒的聲音,齊春山才恍如清醒過來一般,說道:“小神醫——”
葉無鋒道:“他失血太多了,等你送到醫院,早就涼了。”
丁修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忽然道:“你不是小神醫嗎?你就大展身手,用你的了不起的醫術,把他醫好吧。”
他明顯是諷刺葉無鋒,葉無鋒沒理他,對着齊春山等人道:“把人放平!”
孫康眼神都開始渙散了,接着微微搖頭道:“我不行了。”
齊春山道:“孫康,你别多話,讓小神醫來。”說着,放下孫康。
丁修見了,對着屠武道:“我這一劍已經刺入他心髒裏,再多一寸,他恐怕就立斃當場了。就算沒有當場死,也不可能救活了。這個什麽小神醫,連這點眼力都沒有。哼!”
葉無鋒早将拿在手裏的細針快速插在他身上幾個主要的穴位,同時手指輕點,以無雙罡氣輸入他身體内,片刻間孫康胸口的血洞已經不再流血了。
“吃下!”葉無鋒将自己之前煉制的一枚七轉小還丹喂給孫康吃下,抓着他兩手,将無雙罡氣源源不斷地輸入他體内,罡氣并不能完全治愈孫康被刺穿的心髒,但是有助于傷口愈合,再加上七轉小還丹的治療療效,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孫康已是面色轉紅,呼吸也勻稱起來。
“啊——。孫會主好像恢複了一點。”尤原看着孫康身上紮的針,很是不可思議。
“小神醫就是小神醫啊,這麽快就能把人救了回來。”花老闆也算是折服了,他之前對葉無鋒恭敬,都是聽了别人的話,這次親眼所見,不得不服。葉無鋒其實心裏還有些心痛,孫康被刺中心髒,葉無鋒不得不拿小還丹先保住他的命,他一共沒剩幾粒七轉小還丹,現在又給了孫康一粒,心想:等事情完了,還得去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