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鋒本來僅僅是簡單的送何無雙回家而已,并沒想着去她家裏,正想拒絕,何無雙一把勾着他手臂,把他拉了進去,這親密度,連葉無鋒都感到驚訝,因爲兩人胳膊挽在一塊,誰看都顯得暧昧,何況還是在衆人之前?
屋子就是一個練功大廳,十幾個穿着練功服的武者還在鍛煉着。
葉無鋒一進到屋子裏,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射了過來,
練武廳一時很安靜,何無雙好像也有所察覺,松開了葉無鋒的手臂。
何館主走進隔壁房間,向葉無鋒招手道:“來喝茶。”
何無雙很乖巧地坐在茶幾角落,泡茶,倒茶,低着頭,也不說話。
何館主喝了口茶,随口道:“看你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你也是習武之人。不知你的武功是跟誰學的?”
葉無鋒道:“跟我師父啊。”
何館主又道:“你師父是誰?”
葉無鋒喝了口茶,想了想,發現對師父的了解很少,隻知道師父道号乾一道人,便道:“我師父是個道士。”
何館主追問道:“道觀在何處?”
葉無鋒手指着雲頂山的方向,說道:“就在那裏。”
何館主臉沉了下去,顯得有些不高興,他認爲葉無鋒不老實,連家都不肯定說出來,喝了一口茶後後,對門外喊道:“興德,你來招待客人,我睡覺去了。”
葉無鋒瞧着何館主離去的背影,奇道:“你爸爸好像生氣了。我師父說過,練武之人更不能常生氣,對修習不好。”
何無雙笑道:“還不是你氣的?——不過,我父親也做得不對,問那麽多幹嘛?”
說話間,一個三十多歲、面容和善的年輕人坐了過來,何無雙喊他‘大師兄’,原來他就是何館主的大弟子王興德。
王興德和他的長相一樣,說話很慢,待人很和善,和葉無鋒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葉無鋒坐了一會,便要離去。
王興德和何無雙便站起來相送。
葉無鋒說着不用麻煩了,往門外走去,快走到門口時,突然兩個武館弟子從他身邊走過,挺着肩頭撞來。
見到兩人肩頭撞來,葉無鋒好像沒看見似的,仍在漫不經心地往前走去。
何家武館裏的衆人見葉無鋒不防守,也不躲避,還像個二愣子似地走着,眼裏都露出一絲嘲笑的意味。
用肩頭沖撞葉無鋒的兩人,都是二十出頭年紀,一看就是武館裏的弟子輩,他們撞過來的角度很有講究,在葉無鋒左右肩頭偏前一點,這個地方力道彙合處是在心脈上,如果讓他們撞到,身體好的,在兩股力道沖撞下,整個人往後摔倒,如果身體差點的,整個人會因爲受不住力道夾擊,而跪在當地。
武館衆人都在看着,等着看葉無鋒出醜。
葉無鋒雖是漫不經心地走着,其實自身無雙罡氣已經提升起來,護住了全身。
那兩名武館弟子撞在無雙罡氣上,‘嘭嘭——’兩聲,隻見那兩名武館弟子往後摔了個仰八叉,四腳朝天地摔在地上。
兩人‘哎呦’一聲,爬起來就羞得跑不見了。
武館衆人都驚呆了,居然跟平時見到的不一樣,這人又是怎麽做到手不動就把人震飛的?
葉無鋒看都不看那兩個逃跑的年輕人,繼續往外走着。
“且慢!”
一個極其響亮的聲音在葉無鋒身後響起。
葉無鋒緩緩轉身,就見到一個赤着上身、露出兩塊強大胸肌的強壯男人分開人群往他走來。
“二師兄,你要幹什麽?”何無雙走出來,攔在葉無鋒和壯漢之間。
那個被稱之爲‘二師兄’的壯漢道:“小師妹,你别擔心,我就是想試一試他的真本事。點到爲止,絕不會傷到他。”
葉無鋒道:“我不和你打。”
二師兄嘲笑道:“爲什麽不和我打?都是練武的,較量一下也沒什麽。”
葉無鋒對着二師兄搖搖頭,何無雙‘哼’一聲,把葉無鋒推出門去,到了門口,才小聲地道:“别和我二師兄打,我爸爸說過,我二師兄龐盛是他弟子裏最厲害的一個。”
葉無鋒笑道:“你是怕我輸給他嗎?”
何無雙道:“才不是。你們任何一個受傷都不行。”
龐盛站出來挑戰葉無鋒,沒想到對方居然拒絕了,心裏着實有些鄙視葉無鋒。要知道對練武之人來說,面子比什麽都重要,有人指名道姓地來挑戰,就算明知道是輸,也要接受。
“哼!居然不敢打!我當是什麽厲害人物呢,膿包一個。”龐盛一萬個不滿。他有心在何無雙面前表現一下,結果直接退縮了。
“二師兄,是你的樣子吓到他了。他看到你這麽壯,直接就慫了。”有個武館弟子說着話,捏了捏龐盛胳膊上的肌肉,一臉羨慕的道。
“就是,看他那小雞仔樣,能有幾斤力氣?”武館弟子都在嘻嘻笑話葉無鋒。
“你不是他對手的。”
一個聲音悠悠地傳來。
“誰說的?”龐盛循聲望去,就看到說話的人正是大師兄王興德,他本來一臉憤怒,這時看是大師兄發話,表情才緩和了一點,說道:“大師兄,你這話怎講?”
王興德用很平靜的口氣道:“我說你不是他對手。”
見到大師兄說話,其他人都閉了嘴。
龐盛有些不高興了,道:“我又沒和他比,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他對手?”
王興德道:“你的武功比之有金鍾罩鐵布衫護體的苗山宏老師如何?”
龐盛頓時氣餒了,說道:“當然比不了。”
王興德道:“苗山宏老師現在還在修養呢,就是被葉無鋒一根手指弄傷了。”
“啊——。”
武功衆人都驚訝的合不攏嘴。
“你是說,他就是郭老闆要對付的人?”龐盛咽了口唾沫說道。
“正是。”王興德黯然點頭,又道,“唐門唐一羽,當場被殺,你沒有聽說嗎?”
“……,……”
龐盛再也說不出話來。
王興德又道:“我們應該慶幸,那天武館的人沒有在場。”
王興德道:“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