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自發見領導高興,連忙命人去喊。
片刻後,一高一矮兩人來到大廳。
高的其實不是很高,隻是在身邊的矮胖子襯托下,顯得很高,一身黑衣,不言苟笑,顯得很是冷酷無情;矮子還是個胖子,但是渾身是肌肉,兩條手臂上的肌肉高高拱起,一看就是很有力量的人。
郭自發給楊局介紹道:“這位穿黑衣服的叫唐一羽,是唐門高手,暗器和毒藥以及輕身功夫,都是唐門頂尖的;這位壯壯的叫苗山宏,是虎形拳派的傳人,他還練過金鍾罩、鐵布衫,任人打都不會有事。”
楊局聽到最後,很是驚喜地道:“金鍾罩、鐵布衫?真的怎麽打都沒事?”
郭自發道:“楊局若是不信,可以自己試試。”
楊局搖搖頭道:“還是算了,我怕把我的手,也震斷了。”
郭自發又道:“你可以拿木棍來試。”
楊局很是意動,沉默片刻道:“好。我就來試試。”
很快有人送來一根棒球棍,苗山宏脫了上衣,長吐了一口氣,擺好架勢,楊局舉着棒球棍對着他後背連打六七下,他是真沒留手,出棍如風,棍棍到肉,普通人挨這幾下,肯定會被砸趴下,但是苗山宏像沒事人一樣穿好衣服。
楊局抛掉棍子,連連拍掌道:“厲害啊。原來郭老闆手下也有這麽厲害的高手。”
郭自發得意地道:“有一次我們在南部某山區考察,得罪了山裏的山民,把我們團團圍住不讓走,最後苗山宏自願請罪,讓山民打了一天,依然沒事。”
楊局一指葉無鋒道:“如果他倆打起來,誰更厲害?”
“這個——”郭自發見識過葉無鋒的厲害,也不敢妄下猜測。
苗山宏接話道:“剛才我也聽說了,這人站着不動,就能震斷别人的手,有點本事,但是想震傷我,他還做不到。他也就隻能吓一吓沒本事的人。”
“對你這樣的人,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擊倒,讓你爬不起來。”葉無鋒對郭自發身邊的人沒一個有好感,當下毫不客氣地道。
“一根手指怎麽能把人擊倒?”郭自發首先不信。在他的想象裏,一根手指隻能把人戳痛。
“一根手指?”苗山宏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般哈哈大笑。
“哈哈。好大的口氣!”
大廳裏,很多人都笑了起來,剛才楊局都已經演示過了,一棍就能把人砸暈的棒球棍都奈何不了他,何況是一根手指?
隻有唐一羽面無表情,好似根本就沒聽到衆人談話一般。
郭自發乘機說道:“如果你輸了怎麽辦?”
葉無鋒淡淡地道:“我輸了,任你處置。”
郭自發怕他反悔,大聲道:“好!——你們都聽到了嗎?”後一句,是說過大廳裏其他老總以及衆保镖說的,意思是要他們做個證啥的。
很多人紛紛附和,說道:“聽到了。”
郭自發見李冰雲皺眉不語,說道:“李總,你沒有意見吧。”
李冰雲道:“他隻是我的保镖,這種事當然由他自己做主。”
“如果我赢了呢?”葉無鋒好整以暇地道。
“你根本沒赢的可能。”苗山宏冷冷地說道,顯示了他強大的信心。
郭自發道:“你說吧,赢了你想怎樣?”
葉無鋒道:“如果我赢了,就聽李總的,她會和你們重新談一下會議上的事。”
郭自發看了李冰雲一眼,嘿嘿冷笑道:“我說這小子這麽出風頭是爲了什麽,原來是有目的的。好,我答應你。”
苗山宏再次擺好姿勢,說道:“請吧。”
大廳裏靜了下來,都在看着這一場打賭。
葉無鋒心頭冷笑,他如此肯定就是因爲他已經看出苗山宏的底細,别說内勁了,苗山宏最多也就是外勁中期,還沒到大成,他的金鍾罩鐵布衫也不純,總覺得夾雜着其他所學,有點似是而非。像楊局那樣的普通人,肯定傷不到他,但他如此自信,就有點過分了,葉無鋒覺得他應該是沒有遇到過真正高手。
唐一羽也終于動了,側過身子看葉無鋒和苗山宏的較量。
葉無鋒伸出右手食指,緩緩地往苗山宏肩膀點去。他的速度很慢,慢到就算是一個八十歲老人都能躲開。
除了慢,葉無鋒的手指上似乎也沒有任何力道。
這樣的一指手指别說擊倒苗山宏了,連普通人也都擊不倒。
郭自發嘴角彎下,露出真心的嘲笑來。如果葉無鋒輸了,會任他懲罰,這時候他都已經想好了懲罰,弄不死葉無鋒也要扒掉他一層皮。
“噗——”
讓所有人驚訝的是,葉無鋒的手指觸碰到苗山宏的肩頭的時候,忽然騰起一股輕煙,随後葉無鋒就把手指拿開了。
所以人的目光都在看着苗山宏,而苗山宏依然穩穩地站着。
“呵,你輸了!”郭自發眼角皺紋都笑出來了。
李冰雲則是心頭一涼,心說,難道真的輸了?
就在這時,苗山宏的嘴角、鼻子,眼角,都開始有血水流出,在衆人的驚訝聲中,啪的一聲,直挺挺摔倒在地上。
“這——”郭自發瞪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看着倒地不起的苗山宏。
苗山宏倒地後,除了瞳孔擴大,其他動都不動,也不知死活。
葉無鋒道:“他躺一兩個小時就能醒了。”
“真的是一根手指就把他打敗了,他太厲害了。”廳内不管是各老總,還是衆保镖,都難掩激動。
“是我們赢了。”李冰雲忽然激動起來,從她留下來陪着楊局和郭自發,她就感到很委屈,隻是她又不能走,因爲事情還沒完成,誰想到忽然間就被葉無鋒解決了。
葉無鋒一指戳到苗山宏肩頭的時候,無雙罡氣自指尖傳入,一刹那就侵入到對方的筋脈裏,瞬間破掉了苗山宏的武功,如果在最後一刻,苗山宏放棄反抗,任無雙罡氣侵入,他也不會受這麽重傷。
一直像個死人一般的唐一羽開了口,他的聲音很冷,但是他的眼神更冷,像一把利刃一般,看的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