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奎又道:“其實我也不要你們做什麽,我一個人就能打得他滿地找牙,你們隻要到時候給我做個證,說是對方先動手的就行。”
說到底,他也怕李廣業董事長事後找他。
李大奎身邊一個保安道:“李隊長,這事還用你出手?不如交給我,我替你收拾了他。”
李大奎心想,你哪懂,這是總裁親自交代的事情,我當然要親自去辦。就道:“那倒不用了,董事長能請他來給總裁做保镖,那人肯定有兩下子,我怕你不是對手。”
其他人紛紛贊同。
“是的,我們這些人裏,就屬李隊長本事最大,教訓一個小道士,那就跟殺一隻小雞一般。”
“昨天我見過小道士,哪裏像什麽高人,一看就是招搖撞騙的騙子。肯定是董事長被他騙了。”
“李隊長這些年,作爲我們的頭頭,一天都沒放松過,就算是放到特種兵裏,那也是拔尖的,一個小道士,實在不在話下。”
李大奎暗暗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正是因爲我這些年從沒疏忽過練武和鍛煉,所以才有自信心,不是我吹牛,在我們這一片街區,除了地頭蛇強哥勉強夠格和我打,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裏。我和強哥也曾經打過,不過不分勝負。從那之後,你們看,附近小混混再沒人敢惹我了,就是因爲知道惹不起我。——記住,一會兒小道士來了,别讓他進去,啥都不說,帶到保安室,看我怎麽教訓他。”
正說着,一輛黑色轎車往大門駛來,車子後又跟着兩台越野車,遠遠地,車子就開始按響了喇叭,把附近人都驚動了。
李大奎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出去看看。”
到了大門口,一個帶着墨鏡的中年人陰沉着臉從車裏走出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人,不過那人一張臉腫的像豬頭一樣,一看就知道是被打的。
越野車裏的人也都一個個下了車,每個車裏坐着四五個黑衣人,一時間黑衣人占滿了大門處。
李大奎一看,情知不妙,這分明是來鬧事的啊?帶墨鏡的中年人,他也認識,是個放高利貸發财的大佬,名叫曹勇年,是個十分難惹的人物,忙跑前賠笑道:“曹老闆,稀客啊,這是有什麽事嗎?”
曹勇年冷哼一聲,道:“我找你們李總裁,叫他出來。”
李大奎道:“曹老闆,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好給你通報。”
曹勇年一指身邊的豬頭,說道:“看看,李總裁把我的人打成這樣,讓我這張臉往哪放?我要找她理論理論。”
李大奎愕然不已,他心知李總裁不是這樣的人,也不敢多問,隻是道:“行,曹老闆,我這就給你通報一下。”
曹勇年道:“我要見她,還用通報?都給我讓開。”說着邁步就往裏走。
換了一般人,敢往大門闖,早就一頓打了,打完還要把人帶到警局坐牢,但是對方是大老闆,再怎麽做,李大奎也不敢惹他。
李大奎看曹勇年隻是一人前往,跟他來的黑衣保镖,站着沒動,已經很給面子了,也不便硬攔,對身邊一人道:“張斌,你給曹老闆帶路。”說話時使了個眼色。
張斌哪裏不懂,忙招呼曹勇年跟他走。
曹勇年一人去見李冰雲,并不會出什麽事,倒是眼前十幾個黑衣人有可能出事,所以李大奎不得不留下來應付場面。
黑衣保镖們全都不發一言,隆盛集團的保安隊全部嚴陣以待,場面一時很嚴肅。
李大奎想說點話套路一下,看向被打成豬頭的男人時,忽然驚道:“強哥?”
那個男人正是昨晚被葉無鋒打了四巴掌就暈倒的強哥。
葉無鋒當時用了點暗勁,要不然強哥也不會暈倒,隻是強哥被擡回去後,當晚臉腫的越來越厲害,以至像一個豬頭一樣,看着象被毒打過一般,若說隻是被打了幾巴掌,絕對沒人信。
強哥很是尴尬。
李大奎道:“強哥,這是誰打得你?”
強哥道:“他自稱叫葉無鋒,是李總裁身邊的人。”
“葉無鋒?”
不僅李大奎驚呆了,保安隊幾十個人都呆住了,他們剛才還各種看不起葉無鋒,尤其是李大奎,還信誓旦旦要教訓葉無鋒呢。
一想到剛才吹牛皮的話,李大奎就恨不得鑽到地下去。心裏面還是有點慶幸,沒和葉無鋒動手,要不然自己也會變成豬頭。
“滴滴——”
楚潇潇駕車駛過,看到門外情形,立即下車詢問發生了什麽。
強哥一見到葉無鋒,吓得立時後退三步。
葉無鋒向強哥招招手道:“過來,不打你。”
強哥搖搖頭,轉身鑽進車裏。他怕極了葉無鋒,因爲臉上到現在還隐隐作痛。
葉無鋒笑道:“我本來想幫你治療一下,你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
其他黑衣人聽聞眼前少年就是元兇,有些人已經往葉無鋒逼近了。
葉無鋒冷笑道:“怎麽?還有不怕死的?”他已經看得出,這些人都是普通打手,還沒有一個算得上高手,就算再加十倍人數,他也不怕。
這時,一個看似是領頭的人制止了衆人,說道:“等曹老闆回來再說,諒他也跑不了。”
這時,楚潇潇已經向李大奎問清楚情況了,對葉無鋒道:“你快點上去,保護好總裁。”
葉無鋒聞言,從車裏拿出自己的木匣,便往樓上跑去。
到了門前,葉無鋒首先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保安站在門外,正是跟着來的張斌,不知怎麽被打了。然後就聽到一個男人大着嗓門道:“我不管你怎麽說,你手下打傷了我的人,這是事實。你說該怎麽解決吧。在羊城,還沒有我曹勇年害怕的人呢。”
葉無鋒推開門,道:“人是我打的。你說怎麽解決吧?”
李冰雲見到葉無鋒到來,急道:“葉無鋒,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葉無鋒笑道:“你說什麽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