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冰雲驚不知道說什麽好。
小清笑了一下,說道,“雲姐,你養的金魚怕是以後沒法看了,隻要一想到金魚吃了很多男人的泥垢——”
“你這小丫頭,快别說了。”李冰雲想想也覺得惡心。
小清在窗口看着,贊道:“你别說,這小道士身材真好,這一身肌肉——。”
“小丫頭思春了?你在學校沒有男朋友嗎?”李冰雲把小清拉回來,不讓她偷看,但是她自己的眼角不經意往下掃了一眼,天上月兒半圓,依然能照到下面,隻見葉無鋒站在水池邊,赤着上身,手裏拿着一個臉盆,正一盆水澆在身上,倒也充滿了男人野性的一面,不由心裏砰砰直跳。
小清不屑地道:“學校裏的都是沒長大的小子,我才看不上眼。我倒羨慕雲姐,那麽多成功人士追求。”
李冰雲苦笑一下,她追求者都是很多,但是她一個都看不上眼,這也讓他父親很是着急,給她安排了不少相親,汪正豪就是他父親介紹給她的其中之一,給她添了不少麻煩。
正想着呢,小清的話又在耳邊響起:“雲姐,你說這人是原始社會過來的吧,偏要在魚池洗澡。”
“還真是原始社會過來的。”李冰雲想到要不是自己給他買了衣服,恐怕他那件道袍還要一直穿下去。
小清又道:“雲姐,你說,他的木頭裏裝了什麽東西?”
“應該是劍什麽的吧。”李冰雲想了想道。
小清搖頭道:“不會是劍,第一,哪有那麽長的劍?第二,劍又何必裝在木頭裏?——不行,我太好奇了,我去看一眼。”
小清走到門邊,拿起木匣,看了看,似乎打不開,便把木匣拿給李冰雲看。
李冰雲看到木匣的第一眼,就更加奇怪了,她比小清有眼力多了,一眼看出木頭匣子是古董,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長歲月,木頭表面已經被蟲蛀的滿是細小的孔洞,做工極其細膩,木匣有蓋子,幾乎看不到縫隙。心裏暗道:這木頭可值不少錢。
“咦?你們拿它幹什麽?”葉無鋒的聲音從陽台傳來。
李冰雲和小清都是一驚,随後就看到手裏拿着衣服,但是全身上下隻穿着短褲的葉無鋒,從陽台一步步走進屋裏來。
“啊——”
小清叫了一聲,李冰雲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她可不想被鄰居聽到什麽。
李冰雲雖然一副鎮定模樣,但看她胸口起伏,可知也隻是在極力克制而已。
“流氓——”
小清一擺脫李冰雲的手,忍不住對着葉無鋒喊道。
葉無鋒奇怪地道:“我哪裏流氓了?”
小清指着他的身子道:“快點把衣服穿上!臭流氓。”但是眼睛卻奇怪地偷瞄了一眼。
葉無鋒看兩女驚慌失措,又見到她們都隻穿了睡衣,這才不情願穿好衣服褲子,嘴裏嘟囔着道:“我在道觀的時候,天天這樣,師傅也沒說我流氓啊。”
李冰雲把木匣放下,對葉無鋒道:“你可以下去了,還有,以後沒我允許,再也不許上樓。”心裏想的卻是,明天就找人把陽台封了。
葉無鋒道:“我去哪?一樓沒地方睡,我記得三樓有很多屋子的。楚潇潇也說了,我必須在你附近,你出事了,我才好救你。住得遠,怕是來不及。”
李冰雲氣道:“胡說。在我自己家裏,能出什麽事?”
葉無鋒搖頭道:“我都簽了合同了,我得按照合同來。”
李冰雲感覺實在無法說通他,隻好恨恨的道:“好,随你便。小清,今晚你和我睡。”
小清立馬跑到隔壁,抱着枕頭被子出來,‘咣當’一聲,把門關上,指着别的屋子道:“睡那裏,不許睡我屋子,不然我剝了你的皮。”
兩女鎖了門,李冰雲猶自氣憤難平,說道:“明天我會親自去找李隊長,讓他必須把眼前這人弄走。太氣人了。”說完,氣憤躺下,蓋上被子準備睡覺,卻發覺小清還在發呆,就道,“你在想什麽呢?還不休息?”
小清道:“雲姐,你說小道士是怎麽爬上來的?前一刻他還在魚池呢,片刻間就出現在陽台了。”
李冰雲一想也是,小道士還是有點本事的,但是不管怎麽樣,明天必須讓他走。說道:“睡覺啦,别想了。”
第二天一早,李冰雲開車出門的時候,楚潇潇已經在門外等着葉無鋒了,她見到李冰雲,忙道:“總裁早。”李冰雲沒好氣地道:“你倒準時。”
楚潇潇無奈地道:“董事長吩咐,我不得不做。”
李冰雲再不理她,開車直接去公司,到了大門口,對着站崗的保安道:“李隊長來了沒有?讓他來我辦公室。”
李大奎身體健碩,四肢有力,一看就是難惹之輩,他穿着保安隊長制服,更顯得他人高馬大,精神抖擻。
“總裁,你找我?”李大奎見到李冰雲,很小聲地問道。
李大奎三十多了,仍然是個單身漢,心底下對這個冰山一般高貴總裁着實愛慕,但他也知道對方是永遠不會看上他的,所以他隻能把一切藏在心底。
“你知道我昨天新來的那個保镖嗎?”李冰雲淡淡地道。
“知道,總裁。”
“一會兒他會來上班,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都必須把他趕走。”
李大奎一聽,立時挺直腰闆,道:“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李大奎往回走的時候,心裏就在得意,他可不想有其他保镖人物出現在李冰雲身邊,昨天小道士出現的時候,他心裏着實有點吃醋,哪想到才過去一天,李冰雲就要趕對方走了。
“哼!要我出手,我可不客氣了。”
李大奎一走進保安室,立刻招來所有手下,說道:“你們聽好了,昨天不是來了個叫葉無鋒的小道士嗎?他是總裁新來的保镖。但是總裁不滿意,所以一會兒他來的時候,你們看我眼色行事。”
“一切聽我的,有什麽後果我擔着。”李大奎心想,這是總裁親自安排的,能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