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
“啊啊啊啊!!!”
看着阿爾托莉雅,蘭斯洛特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然後就放棄了對洛天幻的攻擊,直接拔出了路邊的路燈,轉頭沖向了阿爾托莉雅。
在蘭斯洛特的手中,原本隻是普普通通的路燈被升華成了寶具,狠狠的砸向了阿爾托莉雅。
吃驚之餘,阿爾托莉雅趕緊擡起隐形的聖劍,在激烈迸濺的火花之中,擋住了蘭斯洛特的攻擊。
看了一眼身後的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阿爾托莉雅緊咬牙關,奮力的挑開了蘭斯洛特的路燈,擡腳踢開蘭斯洛特。
趁着這一個空隙,阿爾托莉雅趕緊快速的跑到别的地方,想要将蘭斯洛特引開,避免阿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受到傷害。
和阿爾托莉雅想的一樣,蘭斯洛特對她緊追不舍,進行着瘋狂的攻擊。
于是乎,整個場面看上去就變成了這樣,蘭斯洛特抱着變成寶具的路燈,瘋狂的對着阿爾托莉雅窮追猛打!
在力量上,阿爾托莉雅本來就不如蘭斯洛特,更何況,蘭斯洛特現在占據Be
se
ke
這一職階,在狂化作用下,蘭斯洛特自身的筋力已經提高達到了一個異常恐怖的程度!
另外,阿爾托莉雅手腕帶傷,筋腱被利刃割斷,就算有魔力壓制,不再向外流淌鮮血,但整隻左手還是用不上難以發力握劍,否則,就會刺痛不已!
疼痛隻會不斷幹擾神經,使得阿爾托莉雅判斷錯誤。
所以,在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焦急的眼神中,阿爾托莉雅在快速向後移動,單手持有誓約勝利之劍,根本無法進行有效格擋,更别說是反擊了!
現在這種狀态,除非衛宮切嗣動用令咒,強行讓阿爾托莉雅逃離,否則,她兇多吉少!
看着阿爾托莉雅正在被蘭斯洛特窮追猛打的場景,洛天幻挑了挑眉頭。
衛宮切嗣那家夥還不用令咒讓阿爾托莉雅撤退?
轉過頭,洛天幻見征服王似乎也沒有出手的痕迹,在這樣下去,阿爾托莉雅吃棗藥丸!
當然,雖然征服王沒有出手,但La
ce
迪盧木多卻突然出手了。
隻見他快速的沖了過去,手持雙槍,在炫目的火花之中,替阿爾托莉雅擋住了蘭斯洛特的路燈寶具,然後重重地将蘭斯洛特擊飛出去。
“La
ce
?”看着眼前的迪盧木多,阿爾托莉雅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出手幫助自己。
“Sabe
,你可不要誤會了,我可不是在救你,隻是覺得,我跟你有約在先,但如果你現在就被别人打敗了,那我就難辦了,更何況,作爲一名騎士,在沒有跟你分出勝負之前,你就在這裏退場,這是我所不能見到的。”迪盧木多頭也不回的說道。
阿爾托莉雅看着迪盧木多,嘴角上揚:“不管怎麽樣,還是多謝了。”
說着,她重整旗鼓,打算與迪盧木多并肩作戰,解決那個讓她感到熟悉的黑色從者。
但就在這時,一直在高處觀察整個戰局的肯尼斯突然發話了,用不滿的語氣說道:“La
ce
,你在搞什麽?要打倒Sabe
,現在正是好機會吧?”
迪盧木多愣了一下,立即認真的大聲說道:“Maste
,請您放心,我迪盧木多·奧迪納以榮譽保證,定将Sabe
斃于槍下!但在那之前,請先允許我解決這頭瘋狗!還望恩準,Maste
!”
肯尼斯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迪盧木多是一個有着高尚騎士精神的英靈,肯定是不會趁人之危的。
所以,肯尼斯就沒有廢話,直接冷聲說道:“以令咒命之……”
“吾主!”迪盧木多大吃一驚,沒想到肯尼斯居然要對自己使用令咒。
拖下了手套,肯尼斯繼續說道:“……去掩護Be
se
ke
,将Sabe
解決掉!”
說完,肯尼斯右手手背上的令咒立即少了一個。
瞬間,在令咒的強制命令下,迪盧木多雖然非常不情願,但身體卻不受控制了,不得不立即轉身攻擊身旁的阿爾托莉雅。
幸好阿爾托莉雅反應快,往後跳開了,躲開了迪盧木多的攻擊。
“抱歉,Sabe
……”迪盧木多轉過身,低下頭,雙手緊握着手中的雙槍,咬着牙,似乎是在與令咒進行抗争,卻毫無效果,身體完全不受控制,與蘭斯洛特并肩站在一起。
見狀,阿爾托莉雅心中萬分焦急,讓愛麗絲菲爾趕緊帶着伊莉雅逃跑,而她則是留下來擋住迪盧木多和蘭斯洛特。
本來,在不能使用左手的情況下,僅僅是對上蘭斯洛特,阿爾托莉雅就非常吃力了,現在還要再加上一個迪盧木多,這讓她的處境變得更加危險。
暗處的衛宮切嗣見狀,重新擡起手中的槍械,将瞄準鏡的準星對準了肯尼斯的腦袋,準備開槍暗殺。
“啊啊啊啊!!!”
同一時間,蘭斯洛特二話不說,拿着變成寶具的路燈,完全沒有理會迪盧木多的打算,大步流星的沖向了阿爾托莉雅。
迪盧木多不得不緊随其後。
一時間,阿爾托莉雅陷入了一打二的危險處境。
暗處的衛宮切嗣看到局勢發生了這樣的變化,立即擡起手中的槍械,準備暗殺迪盧木多的禦主,瞄準鏡的十字準星對準了肯尼斯的腦袋。
……
“嗚……唔!!”
與此同時,在陰暗的角落,一個瘸腿的白發青年坐在地上,頭上戴着兜帽,面容枯黃,甚至半邊臉上都褶起囊皮!
皮膚血肉下,有無數蟲子來回拱動,那些刻印蟲能爲他提供魔力,從而讓他有充足的魔力來驅動從者!
但相對的,他也會爲刻印蟲提供生命力,供它們成長。
這是共生?還是寄生?
間桐雁夜不會去想,這些事情未免太過無聊。
如果在這所剩不多的壽命中,還要去思考生理問題,那間桐雁夜會認爲自己一定是瘋了!
而現在,間桐雁夜十分痛苦,拼命忍住了嚎叫,跪倒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着,從嘴中吐出了幾大口黑色的鮮血。
鮮血之中,有幾條刻印蟲在不停的跳到着。
“Be
se
ke
,先撤退……”
刻印蟲不停的啃食着自己的血肉,這使得間桐雁夜在不停地撓着前胸和喉嚨,痛苦的趴倒在地上,用着僅存的理智,艱難向着自己的從者Be
se
ke
下達命令。
他讓蘭斯洛特以實體出現的原因,隻是因爲他看到遠坂時臣的從者居然被一個眼鏡男打得那麽狼狽,所以他就想要讓蘭斯洛特趁機去解決吉爾伽美什。
隻不過,他沒有想到,蘭斯洛特會那麽的不受控制,不僅直接攻擊那個眼鏡男,而且到後面還一個勁兒的瘋狂攻擊阿爾托莉雅。
間桐雁夜參加聖杯戰争的目的不止是拯救小櫻,他還想要殺掉遠坂時臣,兩者加起來,才是他參加聖杯戰争的願望。
但是,在昨夜,間桐家被整個摧毀了,隻剩下一個巨大的深坑。
所以,當看到那個巨坑的時候,他非常的自責,懊悔不已,十分痛苦,認爲小櫻已經死了,覺得自己是一個廢物,連心愛之人的孩子都保護不了。
雖然心灰意冷,但這也同時激發出了他内心對遠坂時辰的仇恨,讓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在聖杯戰争之中殺掉遠坂時辰,這可以說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執念了。
不過,他沒想到蘭斯洛特會那麽的難控制,以至于局面變成了現在這樣。
而且,他更沒想到的是,蘭斯洛特在實體化之後,居然會給他帶來無法想象的痛苦!
在蘭斯洛特實體化的那一刻,他身體中的刻印蟲因爲受到魔力的刺激而蘇醒,開始蠕動并侵食他的肉體,傾軋他的骨頭。
蟲子在啃噬着間桐雁夜的骨頭,融入了他的神經,蠶食着他的血肉,給他提供魔力,同時也給他帶來了難以想象的痛苦。
Be
se
ke
職介所需要的魔力比一般的從者還要高上了很多,所以,爲了滿足蘭斯洛特的魔力需求,間桐雁夜隻能強忍着這深入骨髓的疼痛,給蘭斯洛特提供魔力。
但是,他現在幾乎已經到極限了,再這麽下去,他會死的。
所以,間桐雁夜打算就此打住,讓蘭斯洛特回來。
“亞!!瑟!!”
不過,回應間桐雁夜的,隻有蘭斯洛特那瘋狂的嘶啞聲,腦子裏已經隻有阿爾托莉雅的蘭斯洛特全然沒有在意雁夜的命令。
Be
se
ke
行動所消耗的魔力本就巨大,戰鬥的時間已經不算短了,長時間的魔力供給,已經不是間桐雁夜這種經過特殊手段才能成爲禦主的半吊子可以承受的了。
在間桐雁夜的體内,無數的蟲子在拼命的吞食着他的生命,讓他勉強得以給蘭斯洛特提供魔力。
肉體正在被吞食破壞,間桐雁夜痛苦的抓撓着脖頸,咳出幾口鮮血,噴曬在地面上,留下一攤攤的血迹。
知道蘭斯洛特是不可能服從命令的了,間桐雁夜強忍着痛苦,艱難的擡起右手,使用了印刻在手背上的咒令。
“以令咒之力,Be
se
ke
,立刻撤退!”
話音落下,印刻在右手手背上的咒令發出血色的紅芒,随後,最外圍的一劃咒令伴随着消失的紅芒也消散了。
在得知蘭斯洛特不可能聽從命令之後,間桐雁夜隻好使用令咒,強制蘭斯洛特撤退。
雖然間桐雁夜并不在意聖杯戰争的規則,但他還是知道的,印刻在手背上的咒令擁有可以讓從者服從的絕對命令權,一劃令咒代表一次絕對命令的行使權,在使用令咒下達命令的瞬間,會有絕對的強制力。
……
“啊啊啊啊!!!”
戰場上,由于咒令所下達的命令是絕對的,正準備繼續對阿爾托莉雅進行攻擊的蘭斯洛特停止了自己的行動,然後發出野獸般的咆哮着,緊接着就像是恢複了平靜一樣,丢掉了手中的路燈,整個人化作黑色霧氣,消失不見了。
“嗯?”看到這一幕,已經準備扣動扳機的衛宮切嗣皺了皺眉頭,考慮了一下,松開了按在扳機上的手指。
誰也沒有料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過多的情報缺失和意外産生的不利情況,讓衛宮切嗣放棄了暗殺肯尼斯的打算。
同一時間,見到蘭斯洛特突然離開了,迪盧木多愣了一下,随後也終于停下了對阿爾托莉雅的攻擊。
畢竟,肯尼斯的命令是讓迪盧木多協助蘭斯洛特擊殺阿爾托莉雅,現在蘭斯洛特走了,這個命令就算是作廢了。
總之,今晚的戰鬥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剩下的英靈,阿爾托莉雅,迪盧木多,還征服王都聚到了一起,洛天幻看了看,也走了過去。
征服王看向洛天幻,大聲笑道:“嘿,這位小兄弟,你可真厲害啊,怎麽樣?要不要加入我的麾下,與我一起征服世界啊?”
洛天幻沒想到征服王開口就是這句話,不由一愣,随即聳了聳肩:“抱歉,我對征服世界沒興趣,也不想屈居人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啊,太可惜了。”征服王頓時露出惋惜之色。
這時,迪盧木多也接到了肯尼迪的命令,跟阿爾托莉雅定下下次再分出勝負的約定後就化爲靈氣消失無蹤。
征服王性格豪爽,對着洛天幻哈哈笑道:“小兄弟,你應該也是英靈吧?職介是Caste
嗎?真厲害啊,把那個金閃閃打得那麽慘,還能壓制Be
se
ke
,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麽厲害的Caste
。”
洛天幻對性格豪爽的征服王有些好感,推了推眼鏡,說道:“我的話,也算是英靈吧,不過,你猜錯了,我不是Caste
。”
“哦?”聞言,和其他人一樣,征服王愣了一下。
“今晚七個職介的英靈都到場了,你說你不是Caste
?”
“我确實不是Caste
,Caste
另有其人,我的職介嘛,和她一樣。”洛天幻指了指阿爾托莉雅。
“你也是Sabe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要知道,聖杯戰争有七個從者,每個從者都代表了七個不同的職介,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出現職介相撞的情況的。
“你這是在侮辱我嗎?!”反應過來之後,阿爾托莉雅以爲洛天幻是在拿自己開玩笑,頓時就生氣了。
洛天幻聳聳肩:“但我确實是Sabe
啊,不信就算。”
征服王見洛天幻不像是在撒謊的樣子,摸了摸下巴相信了他說的話,笑道:“哈哈哈,居然出現了兩個Sabe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确實是有意思啊。”
洛天幻很不負責任的攤了攤手:“可能是這次的聖杯戰争出現異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