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在一條無人的街道上,正在進行着一場激烈的戰鬥。
不過,戰鬥雖然激烈,但局勢很明顯,這是一場輕輕松松的碾壓局。
神裂火織很強,至少在這個世界,她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作爲全世界不到二十位的聖人之一,她的戰鬥力絕對位于這個世界的頂端,否則也不會把男主角上條當麻給虐得慘兮兮了。
但現在,面對蕭冰離的猛攻,神裂火織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被壓制得死死的,哪怕她使用了絕招,也完全沒有效果,甚至連擊退對方都做不到。
在戰鬥最開始的時候,因爲對神裂火織隻局限于動漫和小說,再加上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所以蕭冰離吃了點小虧。
但緊接着,蕭冰離就以絕對的實力将神裂火織壓制了,打到最後,神裂火織甚至連聖痕的力量都解放了,可蕭冰離僅僅是提高一些星力輸出,就将神裂火織給擋住了,并再次壓制了神裂火織。
最終,在神裂火織乏力的時候,蕭冰離挑飛神裂火織的武器,并将泛着寒氣的冰劍架在了她的的脖子上。
這一刻,神裂火織的臉上隻剩下了震驚與難以置信,她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被人壓制得如此徹底,就算是其他更強大的聖人,也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戰勝她。
“你到底是什麽人?是新的聖人嗎?“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劍,失去了武器的神裂火織放棄了抵抗,看着面前的蕭冰離,面色陰郁的問道。
“……”蕭冰離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着神裂火織,極其冰冷的氣息讓神裂火織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與此同時,洛天幻看向另一邊,淡淡的說道:“那邊那個未老先衰的兄嘚,出來吧,别躲了,我們都發現你了,要不然,我就隻好請你出來了。”
“誰是未老先衰啊!”
洛天幻話音剛落,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留着一頭紅發,身高超過兩米的少年走了出來,看上去就像是不良少年一樣。
嗯,的确是少年,這貨不僅長得這麽早熟,而且還那麽高,卻居然隻有14歲,不去打籃球實在太可惜了。
史提爾·馬格努斯。
洛天幻知道他的名字,看着他的個頭,不禁懷疑他是不是有巨人症,要不然14歲能長這麽高?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史提爾看着洛天幻,沉聲問道,并沒有動手,畢竟,神裂火織都輸了,就算他動手了,也隻是自讨苦吃而已,更何況,神裂火織還被人用劍架在脖子上呢,所以,他就更加不敢輕舉妄動了。
“兩位,你們要想清楚,與我們‘必要之惡教會’爲敵的代價!”雖然被挾持着,但神裂火織并沒有放棄,既然打不過,那就隻好自報家門了。
“放心,我們沒有與你們爲敵的意思,隻是想解除一些誤會而已。”洛天幻說道。
神裂火織一愣,下意識的問道:“什麽誤會?”
“你們跟他的誤會。”洛天幻拍了拍上條當麻的肩膀。
看向上條當麻,神裂火織立即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兩位,這個人阻礙了我們的任務,我們隻是在奪回‘禁書目錄’而已。”
“你在胡說什麽!”
聽神裂火織這麽說,上條當麻憤怒了:“就爲了一個任務,你們就可以去追趕一個弱女孩,讓她餓得昏倒在地……甚至用刀砍她的背……而且,因爲你們的關系,她失去了一年以前的記憶……你們到底是對她做了多麽過分的事,才讓她變成這樣的?”
神裂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到底是……爲什麽?!”
上條當麻重複地逼問,咬緊牙齒,一字一句的說道:“我隻是個即使賭上性命,不要命地戰鬥,也無法保護一個女孩的喪家之犬……我隻是一個弱者,隻能眼睜睜看着你們把茵蒂克絲帶定,卻什麽也不能做……但是,你不一樣,以你的能力,可以保護任何人,任何東西,你可以拯救任何人,可是,你爲什麽要選擇這麽做?!”
神裂火織沉默了,史提爾也沉默了,上條當麻的話,就像一隻隻鋒利的箭矢,刺入他們的心裏,讓他們不知所措。
沉默了一會兒,神裂火織才心情沉重的緩緩說道:“我……我本來也不想傷害她……我不知道她身上那件修道服‘移動教會’的結界消失了……我以爲絕對不會砍傷她的……我也不是心甘情願做這種事情……可是,如果我不這麽做,她就無法繼續活下去……她會死的……”
上條當麻頓時一愣:“會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了一眼神裂火織,蕭冰離散去了手中的冰劍,回到洛天幻的身邊。
神裂火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内心,然後和史提爾一起,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簡單來說,茵蒂克絲是和他們同一個組織的成員,是他們很重要的同伴,但由于茵蒂克絲有着完全記憶的能力,可以把看過的一切記錄在大腦裏,所以她的大腦裏記錄着十萬三千本魔導書的知識,而這些知識占據了她85%的腦容量,她隻剩下15%來記憶其他的東西。
所以,神裂火織和史提爾就認爲茵蒂克絲所能運用的腦容量隻有常人的15%,如果茵蒂克絲跟常人一樣不斷的記憶下去,大腦就會飽和而被撐爆。
而這也就是他們每隔一年,就要清除茵蒂克絲的記憶的原因。
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上條當麻立即崩潰了。
爲了讓茵蒂克絲活下去,隻能每年清除她的記憶,将那15%的腦容量空出來,對上條當麻來說,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殘酷了,他怎麽也接受不了。
就在這時,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将上條當麻崩潰的思緒拉了回來。
“你們在說什麽傻話?”
平淡的聲音從洛天幻的嘴裏發出,他看了看上條當麻,然後看着神裂火織和史提爾。
“你們都是傻瓜嗎?這麽蠢的假話也信?”
神裂火織一愣,旋即反駁道:“有什麽不對嗎?!”
“你們說的全部都是錯的。”
洛天幻直接說道:“你們是文盲嗎?還是說都沒有上過學?生物課上學的知識都被忘光了?因爲記憶過多而将大腦撐爆?這種事也隻有傻子才會相信。記憶達到腦容量的85%?還剩下15%的腦容量?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神裂火織和史提爾都驚愕的望着洛天幻,見洛天幻這麽問,神裂火織遲疑了一會兒,回答道:“是……大主教……”
“那你們的大主教一定是在騙你們。”
洛天幻一言斷定,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淡淡的說道:“人類的大腦可是很神奇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因爲記憶過多而被撐爆。再說了,85%和15%,這兩個數據太精确了,你們的大主教是怎麽得出這麽精确的數據的?别跟我說你們的大主教還是一個緻力于研究人類大腦的學者,我不信。可以肯定,就算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人類大腦研究磚家,也不能得出這麽精确的數據。”
“這怎麽可能……”神裂火織和史提爾錯愕不已,内心已經開始發生動搖了。
“還不信?那就找一個磚家來給你們解答。”說話間,洛天幻看向上條當麻。
“上條,你的老師在課上應該也是講過這些東西的,難道你上課時都沒有聽過課嗎?你現在可以問一下你的老師的,看看她是怎麽回答的。”
“哦……哦。”上條當麻愣愣的點點頭,立即轉過身,朝着馬路邊的電話亭跑去。
“怎麽打不通?”上條當麻從口袋中拿出一枚硬币,投進去,但電話完全沒有反應。
“你沒看到那電纜線已經被切斷了麽?”洛天幻面無表情的指了指電話亭旁馬路上的刀痕。
“你怎麽不早說……”上條當麻頓時無語,心裏在心疼自己剛投進去的硬币。
“抱歉,請等一下,等我打完電話!”上條當麻對神裂火織和史提爾說道,随後,順着街道向前走去,尋找電話亭。
“……無妨,我的時間很充裕。”神裂火織點點頭,和史提爾跟在上條當麻的後面,他們心中都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同時也放下了對上條當麻的敵意。
不一會兒,一行人找到了另一個電話亭,上條當麻投進一枚硬币,緊張的等了幾分鍾,電話接通了。
他開啓免提模式,讓所有人都可以聽到結果。
談了幾分鍾,上條當麻結束了通話,頓時一臉哭喪的表情:“小萌老師狠狠的教訓了我一頓,讓我明天下午去她那裏補習……”
“活該,誰讓你上課不認真聽講的。”洛天幻幸災樂禍。
上條當麻看向神裂火織和史提爾:“結果你也都聽到了,你的上司,确實是把你們給騙了。”
“真的……”神裂火織有些失魂落魄,自己真的被騙了,因而對茵蒂克絲做了那麽多不可原諒的事情……
“不對!”
好像又想到了什麽,神裂火織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如果記憶太多東西,茵蒂克絲的大腦也沒問題的話,那麽,以前茵蒂克絲爲什麽會那麽痛苦?!”
上條當麻頓時被神裂火織的問題給難倒了,對洛天幻投去求助的目光。
洛天幻随意的說道:“很簡單啊,你們魔法師那麽多的手段,爲什麽不能在茵蒂克絲的大腦中下一個禁制?比如說,一年不清除一次記憶,大腦就會爆炸。”
神裂火織和史提爾頓時怔住了。
“那群混蛋!怎麽可以在小女孩的身上做這種事情!一定要解開這個禁制!”上條當麻憤怒了,他已經相信了洛天幻說的話。
說着,他激動的看向洛天幻:“那你有辦法解除那個禁制嗎?”
“我又不是魔法師,怎麽能解決魔法師的事情……”
洛天幻指了指還在失魂落魄的神裂火織和史提爾:“你應該去找他們,他們才是魔法的行家。”
上條當麻走上前,激動的問道:“你們一定能解決那個禁制的吧!”
神裂火織回過神,遺憾的搖了搖頭:“這個很抱歉,我做不到……”
“爲什麽?茵蒂克絲不是你們的朋友嗎?爲什麽不願意救她!”
“不是不願意,而是真的做不到……”
神裂火織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施展魔法是一件嚴肅的事情,想要解開一個魔法禁制,就必須知道那個禁制的全部信息。可我們對此完全沒有一點思路,所以想要解開那個魔法,是不可能的。即使知道了這是教會的手段,我們也無法解開它,隻能依舊要消除茵蒂克絲這一年的記憶……”
“是這樣麽……”上條當麻失望的低下頭,不甘的握緊拳頭。
“如果隻是解開那個魔法禁制的話,還是有可能的。”見氣氛有些冷場,洛天幻突然說道。
所有人頓時愣住了,看向洛天幻。
“你說的是真的麽?!”上條當麻頓時激動的問道。
洛天幻指了指上條當麻的右手:“當然,那個辦法就是你的右手。”
“原來是這樣!”上條當麻恍然大悟,立即欣喜萬分。
“怎麽回事?”神裂火織茫然的看着活潑亂跳的上條當麻,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史提爾也是一臉懵逼。
“隻要找到那個魔法禁制的所在,用我的右手碰一下,就能解除那個禁制了!”上條當麻高興的揮舞着自己的右手,他頭一回覺得,自己的右手總算是有點用處了!
“如果真的有什麽辦法的,請務必叫上我們!我們一定也有幫得上忙的地方!”神裂火織感到不可思議但看着上條當麻這個樣子,就不由地有些相信了。
“好!”上條當麻根本沒在意那麽多,他隻想盡快趕回茵蒂克絲的身邊,用自己的右手,把她從地獄中拉回來。
“茵蒂克絲在小萌老師那裏,走!我們去小萌老師家!”